拉着贾珍又完善了偶遇的剧本,最后贾赦语重心长叮嘱一句:“当然,计划赶不上变化,若遇到突发事件,你不要慌,时刻牢记千亩独苗大法。乾清宫都全身而退了,更别提私下,还是在你叔祖父衣冠冢之前了。”

“赦叔,您老放宽心好了。”迎着贾赦信赖多于担忧的眼神,贾珍自觉自己被的才智被充分肯定了,便不由拿着重要的工具之一—贾赦写了十章的话本,卷着往胸膛一拍,啪啪作响以示自己的决心与信心—绝对手到擒来!

“好!”

贾赦非但应得爽,而且行动上也真撒手完事不管了,一头扎进了自己的裸捐家产大业中。他打算捐的是身为家主所继承的家产,包括那一串胆大了的仆从,但是私下的继承,比如说祖母那些私房呀,产业还是要好好理一理的。

话本也得继续写,这样才符合剧本,也是为了后续解决宝玉那块玉做准备。

除这两件令人头大的事情,还有一件事令他不得不分神—怼贾政。

贾政这个胳膊肘外拐的,竟然异想天开,还打算充当中间人出面做东,宴请贾敬和马云隆。

“这件事虽然十皇子他们有错在先,可他外家治国公府与我们贾家到底是同气连枝,不看僧面也看老一辈的交情上,何须为个女人如此大动干戈,撕破了脸?”贾政振振有词,“更可况马家是代替十皇子道歉,已经是服了软。我们贾家不顺着这个台阶下,像珍儿那样直接捅到乾清宫,甚至还无知无畏的去敲登闻鼓,不说其他了,对他自己的名声又能好到哪里去?”

“贾政,敢情不是你媳妇偷汉子?”贾赦闻言,感觉自己都要气笑了,“他们是娃娃亲,六礼都只差迎亲这一环了!若不是爆出来,我贾家日后是不是还得替十皇子养孩子?!”

“这把我贾家当作了什么?真有上进心,谁拦着她不曾?三年前,他汪家不退,得了守信忠义的名声。现在孩子都怀了,早就是勾搭成奸了,可他汪家还依旧应着婚,那汪青云还舔着脸给珍儿出题考校。”

贾赦边说视线直勾勾的看向贾政,“这个台阶现在绝对不下!珍儿的婚事定了,没准还有说话的机会,否则我劝你别去敬哥面前找抽!他可是族长,带替父亲教导你可是名正言顺的。”

听到族长一词,贾政脑海不由回旋起来了“嫡长子继承制”,眼眸看向贾赦,都带着丝阴霾,全身气血翻腾,胸膛起起伏伏的,脱口而出,“贾赦,你难局吗?马家实力犹在,贾家又有什么?敬哥,我贾家的族长还是废太子的伴读与连襟。就算他现在继了爵位,重新为官,可又能如何?”

说完,贾政看着一身齐衰的贾赦,眸光一转,语调又拔高了几分,“你还在守孝,恐怕不知晓,张大人被贬七品县令了。”

贾赦冷冷“哦”了一声,继续先前的话题,“贾政,你有本事就去折腾,我反正不会替你去当说客。反正真把敬哥惹生气了,直接开你宗籍。这事,连皇权都奈何不得的。”

此言不亚于晴天霹雳,把贾政劈了个半傻。的确,族长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处决族内的任何人。而现如今没有宗籍,就代表真正无依无靠,孤苦伶仃一人。

有一股寒气从脚底里蹿出来,贾政害怕的同时,脑海又不禁冒着火气—都是嫡长子继承制害的。若他不是次子,那他就有权代表贾家与马家商谈;若不是他祖父是次子,那么祖父就是贾家的族长,而不是宁府的伯祖父成为族长,宁府因此成为金陵贾家的嫡脉。

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翻腾起万千的心绪,可这些情绪都恍若被闸门拦住的洪水,不可外泄,只听愈发汹涌的崩腾的,试图去冲垮闸门。贾政手指着贾赦,万千的语言憋了好久结果吐出了才一句话:“孺子不可教也,竖子不可谋也!”

说完,身形一颤,眼前一黑,贾政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看着贾政的身形恍若一滩烂泥的瘫倒在地,贾赦静默了一瞬,然后还有些生气,抬脚轻轻踹了一下腰,“贾政你才几岁就装昏?”

说完,贾赦垂眸看了好久,不见贾政有任何的反应,嘴角抽抽—永远叫不醒装昏的人。

边想,又踹了一脚,贾赦见人还没反应,无奈感叹贾家实力派的诞生,然后让长随架着贾政回自己的院子,顺带人道主义发作,自己去给贾史氏说了一声前因后果。

莫了,贾赦还感叹一句,“太太,我们两兄弟都撕破脸了,贾政搞装昏这一招也太娘们了。您得好好教育,起码爷们点,要打要骂要动武都成。我发现一旦有了争斗之心,也是乐趣无穷的。”

贾史氏:“…………”

真被气昏过去,然后一醒来听到贾史氏转速话语的贾政没挺住,又眼前一黑,直挺挺的躺倒在床。

对此,贾赦真没什么好说得了。这温室里的小野心花骨朵,太脆弱了。

把贾政抛诸脑后,贾赦对于岳家的被贬,他也没过多的想法。毕竟,他与岳家只有面子情。说现实一些,张家其实看他不顺眼,当初同意嫁女,理由也简单,他贾赦的祖母贾李氏拿自己救过张家太爷的命这份恩情,半胁迫了。

说来,要怪只怪张家太爷,即张青淼的爹没事乱承诺。张青淼为信守承诺,嫁女。当然,张青淼也是正常人心理,这心理梗着一根刺,哪怕日后身居高位,也没过问贾琏如何。

所以,他贾赦理解归理解,可他也是正常人,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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