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

贾敬笑眯眯着继续接口:“诸位叔伯也知晓,我贾敬就他一个儿子,导致这孩子跟个小祖宗似的。我这个当爹的连自家儿子都管不住,哪里能够要求马叔父管得住外甥?还是天家人。”

其他人面色一僵。的确管不住,登闻鼓都敢敲!的确管不住,十皇子终究是皇子。

马云隆维持着嘴角的笑意。他豁的出去脸道歉,为的就是让自己的外甥成帝。原本好好的一张牌,岂料十皇子也能打烂。贾敬比贾赦来说,更得贾代善那些扶持起来的小将心意。况且贾家两府四将军留下的香火情谊,不可小觑。

太子伴读,太子连襟,也不一定就证明贾敬是太子、党。

贾敬最近跟二皇子走得可比较近……

“马伯父,我敬哥说得没错。”贾赦含笑附和:“珍儿气性大,但消得也快。他敲了个登闻鼓,皇上又贬了汪家,我又把他心心念念的红枭送了他,他便也消了些气。马伯父,我说句胆大的话,您只是舅父,再提及,反伤他老人家的面子。”

如果道歉有用,要警察干什么用·jpg

那么大马脸·jpg

趁着这个时候提也好意思?

故意拉长了音调,贾赦邀功着:“再者,您这个当舅舅真心内疚,那可要谢谢我。珍儿那小子,跟我爹一个样,没有什么事不能用一匹马解决的,如果有,整个马场买给他。说来,我今日被参的由头,还是这马呢!”

说着,贾赦一脸怨念:“那些人连个邸报都不会翻。个个不知道红枭怎么来的。”

“也是,赦哥儿敬哥儿都说得对,是我想左了。”马云隆朝两人举杯,哈哈笑了声,一副豪爽的模样,开口:“我自罚三杯。也会挑一匹好马送给珍哥儿。至于赦哥儿,大恩我也记着。”

“马伯父,偷偷跟您说,挑母马。他最近心心念念给红枭找个最漂亮的小娘子。”贾赦一脸为难,“但您也知晓,红枭脾气挺大的,恐怕这马不好挑。您还是等珍儿这兴头上过了再说。不然,珍儿这脾气又得闹呢。”

—感谢千亩独苗的爆脾气,哪里需要哪里用!

他就是个孩子,咋地啦·jpg

马云隆看了眼贾赦,他一时倒是琢磨不透贾赦到底是真纨绔还是扮猪吃老虎了。但他知晓一点,这说来说去,这不光汪家,恐怕也迁怒到了十皇子。

既然如此,给脸不要脸,那也莫怪他也下手为强了。

定了主意,马云隆呵呵笑了一声:“哪有,珍哥儿天真烂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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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杯换盏,你来我往的,一晃眼便月上柳梢。

贾赦看看闭眸养神的贾敬,自己抱着汤婆子,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他酒量还是不错的,且真正需要较量的都被他敬哥扛过去了,他就负责吃吃喝喝,当好纨绔败家子。

不过……

挠挠头,贾赦没忍住,“敬哥,你今日算不算翘班啊?”

—出皇宫都下午两三点左右了,然后一吃一喝,今日还没叫什么歌姬乐妓的,倒是散得早了些。

“贾恩侯,”贾敬刚想开口说话,就听得外头车队传来碰撞声,当即眉头一拧,开口:“怎么了?”

“小的该死,惊着两位老爷了。转弯的时候,那来人没注意,惊了马。”

贾敬点点头,“注意点,态度谦和。”

“是。”

贾赦闻言,眼里闪过一丝警觉,“您老怀疑是碰瓷?”

说完,也不待贾敬回答,贾赦嘟囔了一句:“也是这冬天晚上的,骑马?要风度不要温度不成?”

边说,贾赦还掀开窗帘,目光朝车队前头瞥了一眼,然后猛地一惊,眼睛瞪圆,“那那那那,敬哥,那人那……”

鉴于贾赦的表情太过惊怂—惊讶之中带着怂怕怂怕,活像翘课被发现一般,不由让贾敬好奇了一分,越过贾赦,抬手掀开帘子瞧了一眼。

那人正牵着马缓步而走,距他们马车越近,反倒让他瞧了个一清二楚。一身骑装,毫无配饰,唯有用根木簪子束发。虽朴素,却无端有种至简华美之感。其眉眼间带着浓浓的疲倦之色,完完全全看得出风尘仆仆赶路的模样。但饶是如此,面上的疲劳之色,却随着人的一双眸子而变化。

这双眼眸,第一眼看过去平静,带着些不真切,令人琢磨不透的深邃,但再打量过去,尤其是对方也似乎发现他们的打量,望过来的神色。那眼眸中跳跃着毫不掩饰的喜相逢之色。

贾敬转眸看向不知何时又滴溜溜望过去的眸子,嗅了嗅随着风飘过来的香气,毫不犹豫放下帘子,冷酷无情的开口:“你招惹了哪家姑娘?”

“姑姑……”贾赦感觉自己像是被掐住了喉咙,气得脱口而出:“他男的啊。”

“哦,那果真认识,招惹了?”

贾赦:“…………”

“哪家的?”

“什么哪家?”

“除非日久浸染,岂会如此之盛?他又未携香炉佩戴荷包,你是觉得我鼻子塞吗?贾恩侯,哪家的?”

贾赦后知后觉回过神来,硬着头皮讪讪开口:“哥,听过香妃娘娘的故事吗?有的,天生就带檀香。”

木中之皇小叶紫檀,能不香嘛?

在流行唤金、主爸爸的时代,谭老板在背后都是被亲昵的唤做香主儿的。他贾赦为了鬼命,没胆叫。

“就像有的人,天生狐臭一个道理!”

顺着风声,零星听到些字眼的谭礼默默牵着马离开。确认过眼神,贾赦真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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