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还拼命呕吐白毛怪秽物的时候,只觉头顶风声一紧,好像什么东西掉了下来,我条件反射向旁边一闪,一个重物砸了下来,掉在地上。我定睛一看,是一把微型冲锋枪。
我感到莫名其妙,骂道:“我操!天上下枪了?”抬头一看,一堆白色的东西又掉了下来,我又一闪,那东西掉在地上,居然是一具白森森的人的尸骨!我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瞬间的反应是有人遭殃了,忙转头一看,二叔和波仔都在身旁,正举着火把对付白毛怪呢。
还没等我缓过神来,一阵枪声响起,一个东西又从天上掉了下来,啊啊地尖声惊叫着,我第一反应这东西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女人,我心想这谷里真他妈的古怪,这天上咋什么东西都有呢?眼见那人掉得很快,我来不及反应,双手一摊把那人接住了,没想到那人速度太大,我支撑不住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被那人狠狠压了个结实,几乎不曾把我压成肉饼。
天上的枪声还在响起,又有几个人掉了下来,波仔和二叔也伸手接人,都被压得不轻。
过了好几分钟我才缓过劲来,一把推开身上的人坐了起来,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这个时候,没想到一只枪管顶住了我的胸口,原来是被我推开的那人抓起地下的微型冲锋枪顶住了我的胸口!我定睛一看,果然是一个女人,梳着高高的马尾辫,脸上沾满了泥土和污物。
“别动!你是干什么的?”那个女人喝道。
我抬头看看天,笑道:“哎,我说美女啊,你怎么从天上掉下来了,你不会是神仙吧?”这个时候,我胸口一阵隐痛袭来,我忙捂住,叫道:“哎呦!怎么这么痛,我的肋骨不会断了吧。”
那女人见我手动,以为我要干什么,忙用枪一顶,喝道:“叫你别动!听见没有!再动我就开枪了!”
我被她这么一顶,胸口又是一阵疼痛,好大一会儿才缓过劲来,我没好气地道:“我靠!我说你这个小妞怎么这么没礼貌?我刚才救了你哎,我肋骨都被你压断了你还用力顶,你想顶死我啊?”
那女人已经缓缓站了起来,其他的和她一起掉下来的几个人也站了起来,一共四个人,都端着枪指着我和二叔波仔三人。那女人看了看周围的一个人,说道:“忠叔,你给他看看。”
那个叫忠叔的中年男人一脸冷峻,他把枪递给旁边的同伴,走过来摸我的胸口,摸了一会儿,摸得我一阵疼痛难忍,他摸完后说道:“断了一根肋骨,没伤到其他内脏。”转头对一个背着背包的同伴说道:“把绷带拿来,只能先简单固定一下了。”
一听这话,波仔笑了起来,道:“我说梁山,你还是不是男人?这么个小娘们就把你压骨折了?你也太弱鸡了吧!”
我道:“死波仔,我他妈都这样了你还取笑我,你还是不是人啊。怎么说我也是英雄救美啊,你可不能落井下石。”
那个忠叔接过绷带,给我加压包扎固定,搞得我又是一阵疼痛,然后说道:“注意用手保护一下胸口,别再被撞到了。”
我扭头看着那女人说道:“可是我刚才已经被别人连撞两次了,我的伤势又加重了,你说该怎么办呢?”
那女人放下枪,扭头转开,好像有点不好意思,说道:“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你没事吧?”
这时那女人旁边的一个年轻男人对那女人说道:“小东家,别和他们废话。”转而对我们说道:“你们要是坏人,别说撞你们,就是杀了你们我也不会客气。”
这个时候,波仔不干了,呸了一声,骂道:“我操!他妈的我说你这个傻逼怎么说话呢?我们要是坏人,还会冒着生命危险救你们啊?你们这就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早知这样,还不如让你们都摔死了干净。”
那年轻男人冷笑一声道:“好人?妈的,我没听错吧,来这种地方的居然有好人?”
那女人见状,叫住那年轻男人,说道:“马哥,少说两句吧,再怎么说他们也救了我们。”
这时二叔也慢慢站了起来,看样子他没事,他兀自骂骂咧咧:“他娘的,真是奇了怪了!见过天上下雨下雪,没见过下人的,差点没把我压死。”接着对他们那伙人说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从天上掉下来?”
那女人回答道:“我们不小心被白毛怪吊到上面去了,我们开枪扫射它们,它们一放开,我们就掉了下来,没想到——”
二叔道:“看来你们就是那伙盗墓贼。”
这时我才醒悟,和波仔对望一眼,这伙人不是之前我和波仔在张半仙算命摊那里见到的那伙人啊!怎么?这是第三伙盗墓贼(如果我们算是第二伙盗墓贼的话)?妈的,都说同行是冤家,真是冤家路窄啊!
那女人奇道:“什么那伙盗墓贼?你们见过我们?”
我看着二叔,摇了摇头,示意不是我之前给他说的那伙盗墓贼,二叔吃了一惊,眉头大蹙,又摇摇头,看那意思是不相信又来了一伙盗墓贼。
看来事情是越来越复杂了,我不知道这伙盗墓贼究竟是什么来头,对我们是什么态度,不过从那为首的女人的态度来看,显然不是十恶不赦的亡命徒,想来以我们救了他们命的份上,他们还不至于杀了我们,至少现在不会杀了我们。
想归想,在分清敌人和朋友之前,我们还是要保持警惕,不可大意。在这种地方杀人灭口,就像水蒸气飘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