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夏璎的伤势不能耽搁,景忻不再多说,带着管家和太医退出了书房。

书房的门重新关上,景煊坐在夏璎身旁,将她身子抬起来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面上没有任何的迟疑,亦没有任何的扭捏,他神色淡漠,小心翼翼地将夏璎身上的衣服一层层褪到伤口以下,露出了她单薄的肩头来。

当黏在伤口处的衣服被剥离时,夏璎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疼痛地刺激让她恢复了一些意识。

她无力地抬了抬眼皮,看到景煊正垂眸摆弄着手中的药**,而自己却是褪了一半的衣衫躺在他的怀里。

夏璎从小接受训练,对男女之间的情感没有任何接触,在她的眼里,这世上只有死人和活人的区别,至于男女之别,她并没有什么概念。

所以现在这种情况的接触,她倒并没有什么在意的。

以前做杀手的时候,受伤早已成了家常便饭,没有人照顾,也没有人心疼。夏璎总是自个儿草草上些伤药便算了事,还从未有人这般替她细心上药。

即使现在的夏璎已不是原主,她依然能感受到她内心那种从悲凉到麻木的变化。

先前的残酷训练早就练就了她一颗冰冷如石的心,这突如其来的一点温暖,竟让她有些不适。

她勉强地动了动身子,涩然出声道:“王爷,这点伤属下自己医治就好,不敢劳烦王爷照顾。”

景煊一只手握住她的肩头将她固定住,神色淡淡,语气亦是淡淡,“别动,等你能够抬得起胳膊,本王自然不会再亲自动手。”

她的肩膀很消瘦,肌肤莹白如雪,连着肩膀的锁骨深陷,与细长的脖颈形成一处诱人的弧度。只是那迷人锁骨下那一道狰狞的裂口处翻着红肉,看得人心疼。

景煊第一次意识到,一直站在自己身旁保护自己的,竟会是这样一副单薄的身子。

若是生在富贵人家,依她现在的年纪,应该还是个被爹娘捧在手心里疼,任性撒娇的小姑娘吧,也或许是个被丈夫百般宠溺地娇娘子。

他微微皱了皱眉,停止了这莫名其妙的设想,打开手中的药**,将**中的白色粉末小心倒在夏璎的伤口处,听到夏璎无意识地“滋”了一声,他手上的动作一顿,面上神色微动,却又很快隐了下去,低头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上好了药,景煊又用纱布给夏璎包扎好,一切处理妥当,他将夏璎的衣服穿好,让她重新躺回塌上。

“这几日你先休息,等养好了伤,本王还有要事交给你办。”没等夏璎做出反应,景煊已站起了身,他的目光在夏璎那张失去血色的脸上最后看了一眼,踱步出了书房门。

“三哥,怎么样了,血止住了吗?”见他出来,景忻忙上前扯住他的袖子,脸上的担心神色一览无余。

景煊用帕子擦着手上粘到的血渍,不急不慢道:“止住了。”

听他这样说,景忻轻轻舒了一口气,一直提着的心也算是放回了原处。

“今晚的行动出什么问题了吗?”景忻将帕子丢在地上,负手问道。

景忻抬手挠了挠头,抬起眼皮偷偷觑着景煊的脸色,脸上带了些愧疚,“三哥,这次行动失败,是我低估了赵青的能力,不关夏璎的事,你千万别怪她。”

景煊偏过头,低垂眼眸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道:“阿忻,我并没有怪谁,你为何急于维护夏璎?”

“我……”景忻被他看得有些心慌,神色闪躲着,耳根竟莫名红了起来,“我只是怕三哥你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责怪夏璎。她这次受伤,也是因为我的粗心大意,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门外两人的对话越来越模糊,夏璎只觉得浑身乏力,困意如猛兽般袭来,没给她任何反抗的余地,便拖着她进入了无尽的黑暗。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夏璎撑着身子坐起身,扯动伤口的时候她闭了闭眼,却强忍着不发出声。脑子一片空白,她环视着自己的房间,一时竟想不起自己是如何从景煊的书房回到这里的,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件干净的。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见夏璎醒了,她的声音带着欣喜道:“夏护卫你醒了,饿了吗?我让厨房给你送些吃的过来。”

夏璎将视线投过去,认出了这是景煊身边的丫鬟若香,动了动干涩的喉咙,哑声道:“若香姐姐怎么会在这里?”

若香将一身新衣放在桌上,脸上带着笑道:“王爷看你伤的严重,特意命我过来照顾你。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告诉我,我来替你办。”

“来,喝点水。”若香端了茶杯送到床边,扶住夏璎的背想要喂她喝水。

夏璎有些不习惯地闪了闪,接住杯子道:“我自己来吧。”

若香早就听说了这位夏护卫不喜欢与人亲近,便也不甚在意,弯了弯眉眼,道:“我去厨房给你弄些吃的过来,王爷吩咐了,你身上有伤行动不方便,这阵子就由我来照顾你。”

“谢谢。”虽然对于景煊的细心安排有些意外,夏璎还是很客气地跟若香道了谢。

若香浅浅回了一笑,转身出了房门。

夏璎捂着伤口想要下床,奈何只要稍微一动,便会牵扯出一阵钻心的疼,最后只得作罢,重新躺回了床上。

她细细想着昨晚与赵青接触时的情景,又想到再过几个月将要发生的将景煊置于死地的那件事,暗暗将赵青列入了幕后黑手的怀疑名单。

景煊的敌人实在太多,单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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