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扶摇深呼口气,一字一句,拼了命的想让自己记住这些话。/p

凤宸是一个阴晴不定的人,从第一次见面之时她就该知道,这个人,不是她能接触的!/p

“摇摇,我警告过你的,千万别陷入到这个妖精的手里,一旦你陷了进来,最后等你的,只有万劫不复。”耳边响起缥缈的叹息,风扶摇定住了神,四处看了一眼,那个女人没有从她的身体里出来。/p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风扶摇的嗓音有些沙哑,擦了眼角冷声询问,那女人轻笑一声,却笑得那般苍凉。/p

风扶摇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靠了些,她确定这不是自己的动作,惊恐的瞪大眼睛耳边又响起轻微的叹息:“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如今,我最多也只能做到这一步罢了。”/p

“你小腹上的伤还没好,靠着比较舒服。”/p

轻微的声音没有恶意,风扶摇抱着瑞草的手紧了紧,颤声问道:“你就是大哥最爱的那个女人,轻忘忧。”/p

这话风扶摇用的是陈述句,克制下平稳的声线,却不难听出语气里的小心翼翼。/p

依靠在墙上,风扶摇平静了自己的心神,暂时压住了即将要离开的事情,一心与身体里附着的女子周旋。/p

她知道,她最想了解的事情,一直在她心头盘绕的事情,如今,就要有个结果了。/p

轻忘忧沉默了会,房间里安静的只能听到风扶摇的呼吸声,停止哭泣的眼睛一阵酸涩,风扶摇闭上了眼,就在她以为轻忘忧不会开口之时,轻忘忧说话了。/p

“你一定很想知道关于我的事情,所以,我给你说一个故事吧。”/p

风扶摇睁开了眼,醒了神,点了点头。/p

两只手略微紧张,一直以来萦绕在她心头的事情,终于该有个解释了。/p

轻忘忧自是能感受到她的情绪,轻轻笑了一声,柔声道:“我本是一名普通的医女,我的家族从我祖父那一辈起开始行医,也正因此自小在祖父的熏陶下我的医术也算小有成就。但是好景不长,在我九岁那年我所在的村里起了一场大型瘟疫,死伤无数。那场瘟疫来的横行,祖父好不容易找到了解救的法子,却因为人数众多无法一一医治。”/p

“而我的爹娘生性仁慈,他们见不得村里的人受苦,从祖父那知道了治疗的方子,晚上研制解药早上挨家挨户的给人治疗,根本就没有睡觉的时候。”/p

”五天后,村里的瘟疫止住了,大多数的村民都得到了治疗,很快他们就能下地重新干活。但是我的爹娘,却因为过度劳累病倒了。加上太过靠近病人,他们的身子也严重感染了瘟疫,又因为那救人的药方里含有大量有毒的草药,若没有一个好的精神根本无法达到治疗的效果,整整治疗了一天一夜,祖父耗尽了全身的医术也不能将爹娘救回。”/p

“村里很快恢复了生机,但与我们家而言,却是再也回不到原来的欢声笑语。祖父在那里实在太过悲伤,于是在我十岁那年,我们离开了我生长的村庄,我跟随祖父到了咸城。”/p

“在咸城的第一年我因为水土不服大病一场,身体日渐消瘦,祖父每日顾着我的身子根本不能好好的照顾医馆,我看着祖父那样大的年纪却还要照顾我,我的心里很是愧疚。情急之下,我写了一封诀别信,自己跑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就要寻死,就在这时,我遇见了我一生中最爱的男人。”/p

“当他扯断我寻死用的麻绳,盯着我的眸子冷冷的,好像没有温度也没有感情。但是他却告诉我死亡是最不负责的表现。”/p

说到这轻忘忧轻轻叹了一口气,陷入在最为深刻的记忆里。/p

“我当然是不愿意听他说的,依旧我行我素,就在这时,他扯着我的手臂带我去了乞丐窝,他告诉我,那里的每个人都比我要悲惨,却依旧顽强地生活着,而我,只是一个懦夫。我被他说的面红耳赤,在我生活的这些年里,根本就没有人会用这样的严厉的话语来刺激我。待我再次转身想拉住他的手时,这才发现原来他受了伤。”/p

“可他以为我还想要寻死,回头看我的眼神就好像看一个不可雕琢的木头,没有了之前劝慰的语气,淡淡的松开了我的手,和我说,你还想死的话悬崖就在东边一百米处,你在那里了结你的生命,至少不会让你的家人心寒。说完话他就再也不搭理我,我心里好笑,扯着他的衣袖不让他走,我已经绝了想死的心思,强行带着他去了祖父的医馆。祖父给他看了病,为了报答祖父,他给我进行了一次洗灵,我那时才知道,原来他是一名修道之人。”/p

轻忘忧好像彻底进入了自己的回忆里,不自觉得笑了笑,连带着风扶摇的唇角都被她扯出一个浅浅的弧度。/p

听了一会,风扶摇有些不耐,若是平常她可能会认真听到最后,但是如今,她的心情很乱,而轻忘忧说了这样多,却迟迟没有说到重点,忍不住张了嘴想要打断,轻忘忧好像知道一般,竟是在她开口前继续了回忆,长久以来的修养,令风扶摇不得不继续听着。/p

“我嘲笑他身为修道之人还管人间之事,一点道士的自觉都没有。他当时只是恼怒的瞪了我一眼,待我身子好了些后,很快就离开了。而我的心里却一直有着他的位置。”/p

风扶摇垂下了眼眸,冷不防轻忘忧唤了她一声,“所以摇摇,在我遇见你哥哥之前,我的心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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