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庄主在替风小姐操心,担心她被先生欺负。”丽姐沉了声音,望着凤宸又觉得有些好笑,放下手里的账簿,微微的叹气:“庄主,您何曾这般替人想过,风小姐如此福分,她能珍惜就好。”

凤宸被说的手里一愣,脸上的慌乱也被强行压了下去,狭长的眼眸里浮现诡谲的光,又是恢复成嗜血冷漠的模样。

丽姐对他瞧着,微微摇了头,面上易恢复,庄主眼底的担忧却是怎么也消不掉的。

“束脩六礼我会替风小姐准备好,庄主就放心交给我。”丽姐顿了顿,心里只可笑她什么时候也成了一个小姑娘的仆人。

凤宸点了点头,手里微微握紧,却是开口唤住了丽姐。

丽姐回头,久违的,见到庄主对她露出那样无措的神情。

一刻钟后,风扶摇手里抱着枕头正睡得憨,修长的手微微点了点她的小脸,轻轻坐到了她的身边,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到自己的怀里。

熟悉问味道令她微微心安,就连梦里所见的情景也变得明朗起来,唇边挂着笑,轻轻蹭了蹭他的手,窝在了他的怀里。

狭长的眸子里含着笑,枕头的一角阻拦了她与他的靠近,皱着眉,嫌弃的捏住枕头,正要从她怀里抽出来,手还没动,风扶摇察觉到一阵不安,嘤咛一声,委屈的皱着眉,而这一切都是在风扶摇下意识中形成的。

无奈的松手,凤宸只得伸了手将她背上的被褥提了提,狭长的眼眸闪过轻笑。

“庄主,难道您真的不知您为何会如此吗?”丽姐的质问还在耳边,眼里闪过一抹幽光。

偏头望了一眼身上的紫袍,那上面,还沾着她的血。

可是他好像,对此不那么在意。

他问丽姐,他为什么只有她,总能轻易的浇灭他的火气,逼着他不得不压制着自己的怒气,不作出令她恐惧的事情。

他更不懂,他为什么会对她这样的在意,他何时这样替一个人这般担心过。

伸手弹了弹粉嫩的小耳垂,风扶摇梦中皱眉,松开了枕头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迤逦的声线传出一抹轻笑,指腹又轻轻沾了她的唇,向下压了压,却是软的紧。

是因为,她的有趣,又或者,是因为她的血能救自己的命?

凤宸猛然发觉,不知不觉,他已经离她越来越近,再也不是怀着当初那种玩闹的心态待她。

这是什么感觉,丽姐让他自己想,顺其自然。

或者,他已经知道,自己对她的那种感觉称之为什么。

凤宸拥着风扶摇在怀,低头吸允她的发香,狭长的眼眸浮现点点宠溺。

至少,他知道他对她,有着超强的占有欲。

此刻屋内的温馨更为衬托着屋外如花的可怜,五大三粗的腰身扭捏不全的被捆绑在一棵大树下,眼睛上蒙着黑布,发着呜呜的可怜的叫声。

一旁站着的他的两个好兄弟,伊人和蒹葭憋着笑瞅着他吓的失魂落魄的模样。

就刚刚,如花手里不知道抱着什么悄悄的要潜进姑娘的屋子里,被庄主正巧逮到,不管三七二十一,庄主也不问缘由,索性挥了手直接将他抛了出去。

若不是因为凤宸大半的功力都留着给风扶摇止疼,如花恐怕就要随着风儿直接上天。

溪溪正巧没睡,瞅着如花这样好事,一眼瞥见如花抱着的包裹里有着大量的麻绳,心里还气恼如花之前在姑娘屋子里说的那些话,亲自动手拿着麻绳麻溜的将如花给捆绑在树上半分不得动。

溪溪拍了手心底大爽转身走了,伊人蒹葭被庄主偶尔投来阴冷的视线盯着万分不敢动,只能站在一旁瞅着自己的好兄弟仰着头嚎叫。

窗户被凤宸轻轻关了起来,怀里窝着的女人睡的好不安逸,而此刻的凤宸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自作孽。

将她楼到怀里容易,放下去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只要凤宸腿上稍稍一动,风扶摇大有惊醒的架势。

想着她明日还要早起离开,心底划过一分情绪,忍着膝上的酥麻,轻轻伸了手,抚着她的秀发。

丽姐呵斥开了屋檐上正打算偷看的甲越和一方,透过砖瓦下的小缝,望着向来阴冷的庄主轻柔的动作,眼底流露出微微的欣慰。

只要心底有了在意的人,庄主,就一定不会继续存在轻生的念头。

翌日卯时,风扶摇是被突然吓醒的,梦里她梦见自己从高高的屋檐上坠了下去,慌乱的睁开眼,发觉自己还在床上,只是姿势略微奇怪。

苦恼着揉了眼角,风扶摇眯着眼从床上起了来,身上一凉,瞪了眼睛,慌忙又缩回了被窝。

气恼的伸手从地上捡回来被她扔了的衣裳,缩在被子里窸窸窣窣的穿衣裳,偶尔视线四处张望,确定没有凤宸的身影这才松了口气。

穿好了衬衣,床下的月水布露出一个角,风扶摇这才想起自己的伤,下意识的捂住伤口,却发觉根本一点都不疼。

奇怪的掀开衬衣的一角,小腹上的伤口已经结痂,按上去才会透出点点酥痒。

想起嫣儿曾与她说的话,风扶摇抿了抿唇,眼底浮现点点暖意。

风扶摇低头思索了会,手里拿着月水布想了会,她在赤练山庄呆了这些日子,想来该是已经消停了。

这样想着,轻轻将手里的月水布又放了回去。

眼角的余光瞅见不一样的布置,风扶摇手一顿。

这里不是她的房间,月水布出现在这里...

风扶摇四处查看,天色尚早,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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