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是以前被风水月母女随意欺骗的风扶摇,更不是那个不懂人心可贵,随意践踏你们好意的风扶摇。”

“白霜你不需要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你只要知道,只要我一日还在风府,只要我还是风府的嫡小姐,那么属于我的东西我都会抢回来。”

风扶摇弯了身子伸手拉住白霜的手,眼神又泛起冷光,“若想要摘到玫瑰,单单避开玫瑰上的根刺是没用的。终有一天那些根刺会趁你不留神的时候狠狠地扎到你,直到你血肉模糊。”

“以前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很多关心我的人,是我自己愚蠢的相信伪善的母亲和二姐才会让大家落入那般的境地。从今天起,这风府就该是我风扶摇的风府,那些牛鬼蛇神我会毫不留情的一一拔除,白霜,我们的手注定沾满鲜血,既然你已经决定站在我的身边,就该有应有的准备。”

昨夜风扶摇的话还在耳边萦绕,白霜敷药的手微微停顿,陷入了沉思。

风扶摇也没有叫醒她,静静地趴在床上看着眼前熟悉的床帘。

第一次重生回来当她看到风水月那张脸的时候她就知道,她永远都不会是当初的风扶摇了。

“三小姐快些醒醒,该喝药了。”不知不觉也不知何时她竟睡了过去,被叫醒之时白霜已经不在身边,身上盖着厚重的棉被压的喘不过气。

“夏风姐姐怎么来了?”风扶摇睁开眼,对眼前的丫鬟露出无辜的笑容。

“夫人回去后还是担心三小姐的身子,虽说大夫还会来看,但还是亲自熬的药汁更为放心,于是命奴婢端了药来。”夏风穿着芙蓉色的撒花褙子,手上端着一碗黑乎乎还泛着苦味的药汁,脸上露出关切的神情来,“三小姐奴婢扶您起来。”

手肘撑着炕沿,风扶摇顺着夏风的动作坐了起来。

“三小姐快些将这药喝了吧,凉了便没了药效。”夏风坐到她的身边扶着她的后背将药丸喂到了她的唇边。

唇边沾到了些许药汁,风扶摇低头朝那药碗里黝黑的药汁看了去,唇角勾出一个讽刺的弧度。

这碗药可不是什么能治愈风寒的良药,而是害她至深的毒药。

右手微微微抚上自己的脸颊,唇角轻扯,这碗药喝了下去,她的脸就会变成人人耻笑的鬼脸,让她自此再无颜面,这碗药,她真的要喝吗?

眼底渐渐浮现点点寒光,忆起不久之后的事情,风扶摇的唇角轻轻勾了勾,一个计划在眼眸中划过。

夏风扶着她的后背,端着药的手都已经要酸了,却还不见她有任何要喝的意思,皱起眉心里打起了鼓。

“三小姐不喝可是因着怕苦?这药的确是苦了些,稍后奴婢便替三小姐拿些蜜饯来。”夏风试探的开口,却似乎没多大效用,风扶摇只是对她看着,那一双眼睛闪闪发亮,夏风慌忙低头,她怕她再看那一双无辜的眼睛会心软。

“这药苦是苦了些,鼻子一皱到是也能尽快喝下去。三小姐最是喜欢夫人房里的兰花,夫人这次命春画送了来,刚刚见兰花还在内室门口摆着,想来三小姐还没看过,何不喝了药去看看?”

夏风忍着脾气挤出笑脸将药碗又递进了一分,风扶摇眼底闪过一丝好笑,忽的一脸欣喜的朝她看着,竟是一闭眼猛地将那药一口气喝了。

“夏风姐姐我喝完了!那株兰花在哪?母亲竟送来了那株兰花!太好了!”黑白分明的眼眸流光莹莹,孩子心性的雀跃让夏风松了口气。

看了一眼干净的碗底夏风从炕沿上站起身拍了拍腿,轻声笑道:“就在屋外呢,三小姐快去看看。”

欢呼一声,她蹦到了地上,连鞋也不顾穿就跑了出去。

“小姐你怎么光着脚就出来了。”守在门口的白霜一脸戒备的朝随夏风一起来的几个婆子看着,忽的一双白脚丫子出现,惊得声音都变了形。

“您若是病又加重可怎么了得!”白霜皱眉顾不得那些偷笑的婆子着急跟了上去,她也不明白小姐这是怎么了,开窍之后的小姐不该是这样心性的人才是。

“没想到三小姐居然喜爱兰花到这般田地,呵呵呵,白霜,你可要仔细着照顾,这兰花生的娇贵,更是辽东罕有的宝物,可不能亏待了。”春画尖酸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白霜忍住想要动手的冲动,瞪了春画一眼不与搭理。

春画却是不放过,依旧絮叨,白霜的心里火气蹭蹭往外冒。

按道理来说,她和春画都是一等丫鬟,并不存在什么尊卑问题,但是春画总是仗着是大夫人房里的,事事压人一头,这样讽刺的说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春画你怎么来了。”夏风从内室出来,手里拿着风扶摇的棉鞋,见到春画面上略微有些窘迫。

“我来接你回去呀。”春画走到夏风的身边拍开风扶摇的鞋,笑嘻嘻的挽着夏风的手。

事实上,大夫人是担心夏风一个人不能完成任务,春画又因为之前的事情想要争功便请缨到了这里。

“你干什么!”白霜飞快从地上捡起风扶摇的鞋,瞪大眼睛对春画吼道。

“白霜,我的脚有些冷,快给我穿上。”风扶摇抬起头朝夏风深深看了一眼,稍含埋怨的声音安抚着白霜的情绪。

“三小姐怕是快冻着了,白霜你快去给三小姐穿上。”夏风拉住大有吵架之势的春画,软言对白霜说道。

白霜的眼眶蓄满泪水,充满恨意的朝春画看着,咬着下唇快步走到风扶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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