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的褪下那被她拽的不成样子的纱裙,风扶摇走到白霜的面前,在大夫人的期待眼神下拿起了那一件大氅。

正当他们都要松一口气之时,风扶摇又忽然开了口:“二姐既然那一件纱裙已然破旧不妨与摇儿相换?摇儿的这一件大氅可是祖母赠予我的。”

风扶摇手里抱着那一件大氅,故意咬重祖母两个字,要知道,风水月最忌讳的便是老夫人的衣服。

果然,当风水月的眼神触及到手上的大氅,下意识的往后走了两步,脸上的笑容也随之僵硬:“既是祖母赠与的又哪能拿来交换,何况祖母此时还在静思庵替我们这群小辈祈福,你这样随意拿祖母的东西与我相换祖母若是知道可是会生气的。”

“二姐说的是,既然祖母此刻正在替我们小辈祈福二姐就更该收下这件大氅,就不算是替换,算是摇儿赠与二姐的如何?”风扶摇脸上含着笑意,笑的灿烂的风扶摇在风水月的眼里却如同魔鬼。

她的百般阻止都无法阻挡风扶摇靠近她的步伐,“二姐,这件大氅可是用祖母穿过的布料制成特意与我护身的,你可要好好珍惜才好。”

风水月一步步往后退,大夫人试图靠近却被风扶摇给拦到了一边,白霜不知小姐想做什么,但看到陈嬷嬷似乎试图阻止风扶摇的动作,下意识的站出身愣是鼓起勇气将陈嬷嬷拦了下来。

当那件大氅被塞到风水月的怀里那一刻,风水月一直绷着的弦终于爆发,松开手将那大氅扔到地上,大声的朝风扶摇吼了起来:“你快些将这晦涩之物拿走,命已不久的人送的衣服我怎么可能会穿!”

“二姐,你,怎么能这样说话。”风扶摇惊愕的张大了嘴巴,瞪大眼睛一脸错愕的朝风水月看着。

自知说错了话,风水月缓慢错开与她对视的眼睛,求助的看向大夫人。

“水月你怎么敢这样说话!你三妹身强体健定是能活到百岁你如何能为了一点争执如此狠骂三妹!还不快向摇儿道歉!”

大夫人柳眉一挑疾言厉色狠叱风水月,一双眼眸压下眼底的慌乱,瞅着风扶摇的脸笑意盈盈:“摇儿千万别和二姐计较,她这丫头就是见不得破旧的衣服被最为珍惜的妹妹给穿了,看在母亲的面子上原谅二姐可好。”

风扶摇眨了眨眼睛,心底浮现冷笑。

诅咒祖母命不久矣与因为争吵而口出狂言骂了妹妹活不久之间,果然她这个三妹承受那句命已不久更为妥帖吗。

呵,大夫人的算盘打得响她也不蠢。

黑白分明的眸子泫然欲泣,风扶摇抬起头对大夫人与风水月看着,蠕动了嘴唇,轻轻地声音就好似落地的枫叶一般承受着无尽的委屈;“摇儿还以为二姐为何将祖母的大氅任意踩踏,原是因着恨极了摇儿。”

“若是能让母亲和二姐开心,摇儿,摇儿命已不久也,呜呜,也不算什么。呜呜呜。”抬起衣袖对着眼睛猛地擦拭,通红的眼眶呜咽的声音让窗外偷听的一帮丫鬟面面相视。

那样任性刁蛮的三小姐竟然愿意为了夫人和二小姐做到这般地步。

暗暗比较了双方的态度,听了三小姐的话,窗外丫鬟的心里头渐渐不是滋味。

“摇儿你说的哪里话,母亲怎么舍得呢,毕竟摇儿是这般的乖巧。摇儿你这话说的母亲心里真是又感动又自责。水月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些与你三妹道歉。”

大夫人一个狠眸瞪了风水月一眼,瞧这丫头说的这样义正言辞,这样歪曲事实的话若是流传了出去她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风水月从没有被大夫人用这样表情对待过,瞬间心底委屈的不行,一双沾水的眸子充满恨意朝风扶摇看过去,抿了抿唇,终究还是开了口:“三妹对不起,二姐实在气急,但是我没有踩踏祖母的大氅!”

风水月毕竟是耐不住性子,道歉的同时还想着替自己辩白几句。

虽然现在的状况完全就不在她的计划之中,她口中那句大不敬的话虽然被娘擦边球打到了三妹的身上,可是这也相当于冤枉她欺辱嫡妹,还被风扶摇冠上踩踏祖母大氅这样的罪名,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忍气吞声。

风水月最后的那句话平白毁了她道歉的诚意,大夫人瞪了一眼风水月,恨其不争。

“水月竟说些显而易见的话,摇儿难道还当真会说她二姐对祖母的大氅做出那样大不敬之事来吗!你这丫头,看我等会怎么教训你!”

大夫人忍住想要将风扶摇还在哭泣的嘴撕碎的冲动,转换语气对她好声好气道:“你二姐也不是故意的,摇儿可不要再生委屈。今日竟也到了这个时刻,想来特意与你做的亚岁礼也该送来,母亲稍后让你二姐亲自配上礼物一起赠与你可好。”

这样亚岁礼便到了?风扶摇眼里浮现冷嘲。

大夫人当真是从不会哄小孩,对待一个尚在哭泣的孩子拿出金银礼物这般虚华之物相做诱惑。

话虽如此,她却喜欢的紧。呵,这戏就不能演的过头,现在这样正好,还可以顺手捞贪婪小气的大夫人一笔,何乐而不为?

“那,四妹妹的可到了?若是到了母亲可要记得一起送去,免得四妹妹哭闹着不肯去静思庵。”好不容易止住了呜咽,脸上还残留着泪水,她还不忘替风娆捞大夫人一笔。

你以为谁都是你?你一句话大夫人狠狠的压在心里忍住没说出口,一想到不但要准备风扶摇的亚岁礼,还要准备风娆的礼物,更有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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