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这是说我们是佛?我们啥时候变成这么尊贵的啦,哈哈哈。”沉默中,之前被骂的小子忽然就笑了起来,几个夫人皱眉对他看了去,那眼神就好似看废物一般。

风扶摇眉头一动,打量了那人一眼,略微有些诧异。

没想到这个被夫人们称为亦哥儿的倒也不是想象的那般不堪,至少还知道故意说一些搞笑的话来活跃气氛。

“瞧这哥儿说的,风丫头啊,记得要好好教教金叶。”几个夫人笑着围着风扶摇,金夫人将风扶摇的手与金叶的手牵在一起,脸上笑的开心。

正当几个夫人笑得开心打闹之时,一声惊呼断断续续的传了来:“夫人,夫人不好了,亚岁,亚岁金纸燃起来了!”

亚岁金纸是替晚上祈福之时准备的金器,亚岁是男人们的节日,女人们在真正亚岁那日只能在院子里呆着不得出门。

所以祈福便提前到亚岁汇聚这一天,连带着所有夫人一起祈福。

如今亚岁金纸燃了起来,这对一整年的运势都有影响。

金夫人夸张的叫了起来,几个哥儿在连续跑来的小厮的带领下,慌忙拎着水桶去灭火。

程夫人眉头一皱,眼神在风扶摇的身上扫了过去,顺着前来汇报的小丫头的后背,厉声问道:“怎么回事!”

跟在小丫头身后一件棉衣隐约闪现,风扶摇对小丫头身后看了去,白霜正对她露出一个胜利的手势。

风扶摇唇角冷冷一勾,赞赏的对白霜竖了个拇指,一回头,正好瞧着之前站在那竹林里的阴沉少年正对她望着,眼神揶揄。

脸上有些不自然,那人为何这样对她望着,做坏事被人看透被抓到的感觉可不太好。

“具体的奴婢也不清楚,只是路过,路过风小姐的房间时正巧被一道光亮了眼睛,就是那个时候,身后突然一片火光,那,那火就沿着金纸燃了起来。夫人,夫人,是不是今年我们得罪了神明,所以被下了惩罚!”

丫鬟顺了气,正说着,忽然就哭了起来。

“胡说什么!”程夫人面色严厉对丫鬟冷声教训,皱着眉对风扶摇和风水月看了去。

陈嬷嬷伸手大着胆子掐了一把还在对风扶摇惊恐看着的大夫人,大夫人猛地回过神。

回过头,风水月早已被吓得花容失色,脸上还挂着委屈的泪,偏头对风扶摇看着。

只见风扶摇的脸色很是紧张,不知什么原因红着一张脸,看样子好像很担心的模样。

回过神的大夫人很快弄清楚了眼前的情况,对风扶摇投去冷冷一眼,正了正神色对那丫鬟问道:“是哪个风小姐的房间,不干不净的今天就不该带了来!”

大夫人一脸得意的对风扶摇看着,风扶摇毫不在意的勾唇,当着程夫人的面又露出一副无比紧张的模样。

陈嬷嬷一直默默的在大夫人身后站着,有心想要提示大夫人三小姐刚刚来还没有分出客房来,却又知道此时万万提醒不得。

陈嬷嬷无比感叹的叹了口气,夫人被气的不轻,连寻常的理智都不要了,竟是和三小姐明着对着干,在外人面前这般,只怕会坐实了之前虐待三小姐的传言。

程夫人皱眉,压下心里的怪异,慈祥而又严厉的眸子也对那丫鬟紧紧的盯着。

那丫鬟在程夫人的示意下战战兢兢的开了口:“是,是风二小姐的房间。”

“什么。”大夫人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水月的房间!”

大夫人一口气提不上来,惊慌的对周边的夫人望着,眼神落在惊吓的风水月身上,咬紧了牙。

若真是风水月的房间那边燃了亚岁祈福用的金纸,水月定会被认为是不祥之人。

“你是不是弄错了!怎么会从我的房间燃起来的!”风水月一双眼睛布满血丝对那丫鬟瞪着,一张魅惑的脸变得扭曲,宛如一个索魂的魔鬼。

“不会弄错的夫人,西苑东屋第一间房,那就是风二小姐的房间,今早还是奴婢亲自打扫的,若不是确定,奴婢不敢说的。”小丫鬟急于撇清,对上风水月那一双吃人的眼神,慌忙跪下求救的拉住程夫人的大腿,委屈的唤道:“夫人给奴婢做主。”

“后面的是哪家的小姐。”程夫人神思不稳不做搭理,忽然看到不断向这边张望的白霜,厉声喝了一声。

白霜被吓得肩膀一抖,慌张的对风扶摇看着,咬着唇急的团团转。

“夫人,正是那姐姐和我一起看见的,那姐姐正巧在找她家小姐,我正和她说着话,就,突然就燃起来了,一道光突然就投射了过去。”那丫鬟突然想起,仿佛拉着了一根救命稻草,死死地拉住程夫人腿上的衣角大声的解释。

风扶摇见状暗道不好,拉开眼弯腰对程夫人褔了一礼,带着歉意的声音平稳的说道:“夫人见谅,那是摇儿的贴身丫鬟,程府太大没想到竟是走散了。”

“你的丫鬟。”程夫人冷澈的眸子透出几分冷意,“既如此,为何还在那站着?”

程夫人的眼神说不出的严厉,白霜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慌忙低头,鼓起勇气对程夫人福了福礼,小步跑到风扶摇的身后,一句话不敢说。

大夫人瞪着白霜,脑子忽然想到什么,杀人一般的眼神投射到风扶摇的身上。

站在风扶摇身边的金夫人看在眼里,嘲笑的向左微微站了一步,挡住了大夫人的眼神。

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嘲讽道:“陈荷你刚刚说的可是没错,这不干不净的,就不该带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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