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汇报的小厮小心翼翼的跟在老太太的身后,“身为女眷竟然走到前堂抛头露面,成什么样子!小姐不像小姐,主子不像主子!我还没死,你们就这番作态!以后还怎么得了!”

“不孝孙儿给祖母拜寿。”风萧然跪倒地上吸引住老太太的注意,从怀里拿出一块包装精美的小盒恭敬的放到手心里,“祖母千秋,这是孙儿历经几年遍访寻得的珍宝,请祖母寿。”

忽闻风萧然的声音,老太太的神色一变,绕过兰姨娘见到跪在地上的风萧然,又见到他手心里捧着的小盒,转了脸点头慈祥笑道:“我当是谁,原是萧然回来了。回来了该早些说一声才是,吓的祖母这样大惊。起来吧。”

让风萧然起了身,老太太又见风扶摇躲在兰姨娘的怀里,皱眉道:“怎么回事!”

风萧然慌忙走上前笑着解释:“摇摇许久不见我在,这是激动了。”

老太太冷哼一声,拐杖重重的在地上敲了敲,没好气道:“大家小姐哪里能是这番作态,见了哥哥便是这个样子,却是一点嫡小姐的气度都没有!”

说罢,伸手拉起了风娆的手,慈祥的笑:“你姨娘扯着人家女儿,你就和祖母来吧。”

兰姨娘张了张口面露为难想要解释,风娆咬着唇对风扶摇看了一眼,又对兰姨娘摇了摇头,一言不发跟着老太太去了。

众人见老太太都走了,也没有好戏可以看便都散了七八分,兰姨娘将风扶摇从怀里拉了起来,低下头看着她,见她小脸憋得通红,看模样也不像是有事的样子,心里却又担心,带着她回了紫东阁。

“你去紫风阁和桂嬷嬷白霜几个丫头说摇儿在我这,让她们安心。”

王奶娘点头应了,兰姨娘又将风扶摇拉到屋里,将她按在软软的炕上,柔声问:“你告诉兰姨,发生什么了?”

兰姨娘的屋子里燃着安神香,温馨的环境让风扶摇舒缓了情绪。

抬起头对兰姨娘关切的神色望着,气恼一声,将风萧然隐瞒了身份耍她之事说给了兰姨娘听,沉心楼之事瞒了下来。

兰姨娘闻言又觉好笑,见她却是生气,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那个小子自小如此,长这样大了还欺负妹妹,这几日是不是被吓到了?”

风扶摇点头,试探的问了下午可曾见过陌生女人,倒是没有这才放了心。

白霜与桂嬷嬷早早的等在门前,若不是老太太下了令不准再吵闹,她们如何也不会这样白等着。

风扶摇无力与她们敷衍了,回了房命她们不准进来,埋进被子唉声叹气。

躺在被子上使劲拽着被子,风扶摇重重叹了口气。

还以为她遇见一个怪人,却不知那个登徒子竟然是自己的大哥。

记忆里那个一直温柔护着她的大哥,现在居然成了那个样子,风扶摇实在无法相信。

脑海里回忆起那令人喷血的一幕,风扶摇只觉得脸上烧红。

“小姐。”棉帘外传来白霜小心翼翼的声音,风扶摇掀了被子应了一声。

白霜轻轻地掀开了棉帘小心的端了一盆热水进来,“小姐,洗把脸吧。”

白霜也不敢问她发生了什么,拧了温热的毛巾递给她擦脸。

风扶摇伸手接了白霜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脸,没好气的将毛巾扔进了盆里。

“小姐。”白霜的声音含着埋怨,风扶摇歉意的对她一笑:“你出去吧。”

白霜想留在这,却又不敢,咬着唇只得退了出去。

“嬷嬷您进去劝劝小姐吧。”帘外白霜呜咽着与桂嬷嬷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风扶摇在屋子里是哭的如何惊天动地呢。

“小姐起来喝点水吧,就是要哭,哑着嗓子难道不难受?前日落了水,昨日又受了那样大罪,今日还哭,竟是一点身子都不要了?”

桂嬷嬷被白霜说的,当真以为风扶摇在哭,索性端了一碗苦药进来,想劝着风扶摇喝了,一抬头正巧见着风扶摇气笑了的模样。

“那个死丫头,说话也不清楚。”桂嬷嬷没好气的对棉帘外吼了一句,风扶摇本以为逃过一劫,不料桂嬷嬷那碗药还是给她端了来。

一碗苦药下口,从嘴里开始冒出来的苦才真是差点让风扶摇哭出来。

“嬷嬷你好狠的心。”擦了嘴,倒吸一口气,风扶摇撇开眼。

桂嬷嬷没好气的笑了,从她手里接了药碗,又给让白霜给她拿来小点心。

一碗药下了肚,香儿又端了新的来。

桂嬷嬷从香儿手里接了药放那温着,见她痛苦的模样,只得先放在桌上,叮嘱她喝带着白霜香儿走了。

风扶摇躺在床上东想西想,又担心沉心楼的女人又担心风萧然会不会被骂,脑子乱成一锅粥,浑浑噩噩迷糊了一会。

醒了来,望着屋外的皎洁的月色,风扶摇从床上起了来推开窗。

“大哥哥。”小声的唤了一声,风扶摇歪着头靠在墙上。

那双邪肆轻浮的脸一想起,风扶摇就觉得难以置信。

那样的人,以后她还要叫大哥?

福禄园内,风娆被老太太扯着手站在一边,风萧然跪在地上又是恭敬的给她磕了个头,“祖母今日千秋,不孝孙儿特意回来祝贺。”

老太太听到这话哪有不高兴的,连忙让奎阿婆搬了椅子让与他坐,正当此时,任期华听了消息掀了帘子进了来。

“老太太,今日可真是热闹的,那些夫人刚刚送走回了去又给您送了好些礼物来,竟是满满一屋子,您可要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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