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风扶摇风娆和兰姨娘回了紫东阁,风娆不依不饶,风扶摇几次张口想说又不好说。

兰姨娘叹了口气,皱眉对风娆恼道:“摇儿这次便是没错,别爹爹一回来就耍起了性子,这都像是谁。”

不知为何,兰姨娘似乎很反感与风晗在一起,每次见了风晗对风娆好总是一副犹豫尴尬的模样,风扶摇几次想了都不得明白。

“只当我不知道吗!不过是明日除夕,过了春节大年初二便是陈家来人走亲戚的日子。咱们的老太太对陈家多般讨好,哪有这时候还舍得让那母女两个关着的。”

“到时候惹恼了陈家,就怕陈家给风家穿小鞋。这点事当真我不懂?”风娆转开了眼撇嘴,“我只是气不过,你们就是为何都要跟着祖母演戏。”

“还有你偏偏将那污秽的东西接了来,当真是吃饱了撑着的。”风娆还是气不过,“使暗招就使暗招了,又与我们何干!何况风家当真就抵不过陈家,这样轻易的就垮了台?”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你心里竟都这样清楚。”风扶摇微微诧异,心总算放了下来,拉了风娆的手,“你总是这样吓我。”

“你既什么都知道,哪里还有这些孩子气的话。”兰姨娘语气虽重,眼里浮现欣慰,“你们都长大了,凡是都看的清楚,再也不用我来担心了。”

“瞧娘说的什么,就是看的再清楚也不及娘指点的多,我还需要娘一辈子呢。”风娆气恼的甩了风扶摇的手,却是撒娇的扑进了兰姨娘的怀里。

风扶摇站在那看着,心里涌起羡慕。

辞了兰姨娘,白霜跟着风扶摇出了来。

“小姐只怕心里也不好受,说话都要小心着。”桂嬷嬷与白霜小声私语被风扶摇听个正着。

“赶着春节也没法,何况爹爹回了来,也不好不着,也不知是说给谁听。

“这事早在你的预料之内,你伤心的,只怕另有其事。”轻佻的声线泛着茉莉花香,风扶摇恼怒的瞥眼对倚靠树上偷听她们说话的人瞪了一眼。

随后又转过了头,眼眶通红,倔强道:“还能有什么,能有什么比我最厌恶的人就要成天在我眼前蹦跶更令人伤心。”

风萧然不再说话,安静的跟在她的身后,忽的,风扶摇身后响起淡淡的解释:“今日不帮你,是觉得你能处理。大伯放了水月,也不是不顾你。”

风扶摇抿了抿唇,却没搭理,反倒是加紧了步子。

太阳西斜,风扶摇围在火炉旁努力想让自己平静。

风晗那一句轻描淡写,罔顾她安全的话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小姐,老爷派人送东西来了。”正烦躁时,香儿的声音传了进来。

桂嬷嬷让人进了来,风扶摇朝人看着。

那人进了屋,见风扶摇直勾勾的眼就朝她看着被吓了一跳,忙递了东西讨好的笑道:“便是老爷最是疼爱三小姐的了,竟是这样好的东西都给了三小姐。”

桂嬷嬷从那人手里接了来,白霜又从柜子里拿出了几吊钱来递给那人,那人千恩万谢的走了,桂嬷嬷这才将包装精美的盒子拆了将里面的东西恭敬的递给了她。

玄黑的颜色泛着光,拿在手里细腻触感,风扶摇自嘲笑了笑。

即使拿取的地方与记忆中的不同,她得到的礼物还是这只紫毫毛笔。

“这是什么,竟是紫色的毛,长得这样好看。”白霜好奇的对紫毫笔看着,面上全是新奇。

柔软的毛在风扶摇的手心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刷着,风扶摇扯了扯唇,轻声道:“这是紫毫笔,选用的是紫色兔子身上的毛,颜色有紫色和花白色之分,若纯用紫毫,写出来的字体软而圆健,若兼花白,则坚强劲利。”

“那便是一个极难得的东西了?”白霜兴奋的看着那支毛笔,“就说老爷定是疼爱小姐的。”

风扶摇低头笑笑,像是拿着一件极其珍爱的宝物,又道:“这支笔确是难得的,曾有诗人云:江南石上有老兔,吃竹饮泉生紫毫。宣城工人采为笔,千万毛中选一毫。就是这样一支,都不知耗费了多少人力财力精力才能得的。”

“可惜。”风扶摇叹了口气,脸上的神情也从淡淡的忧郁转为了冷漠,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回头对白霜桂嬷嬷道:“我去看看春画,你们且休息吧。”

“可惜什么?”白霜珍惜的将毛笔从桌子上拿起来,又放回到桂嬷嬷手里的礼盒里,抬起头对桂嬷嬷望着,疑惑的问道。

桂嬷嬷摇摇头,将礼盒交给白霜,“小姐的心思越发难猜了,这只紫毫笔你且收着。”

“一个十岁的大的孩子,每日都有那么多的心思,丝毫没了孩子该有的气性。有时候还真想,小姐以前那样也不错,虽说被夫人蒙蔽了心,但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在乎,只道自己玩自己的,却是一个没心眼的孩子。”

桂嬷嬷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感叹,白霜将东西收进了风扶摇床头的小柜子里,对桂嬷嬷看了半响,没好气道:“是啊,以前那样是好,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

白霜愤愤的替风扶摇铺着床,趁桂嬷嬷心思还没回来,没好气的小声咕哝:“真是越老越糊涂,年纪这样大了还闹不明白。越发怀古伤今起来了。”

“啪”的一声,桂嬷嬷对着白霜的头就是一敲,没好气道:“你这丫头别以为我没听见!跟着小姐身边还真学了两句,怀古伤今这样用的!


状态提示:612--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