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重新回到了菜市场那边, 停好车, 陶醇想起火锅底料忘记买了,就让陈不醉去买,自己则寻去了那个垃圾桶。

垃圾桶附近没什么发现, 陶醇“mī_mī”唤了两声, 也没听到有猫回应。

他的目光不禁投向垃圾桶。

这是一个大号的绿色翻盖垃圾桶, 箱盖被完全翻开了, 里面塞满了东西, 没看出什么异常。

此时大街上人来人往,也没有再听到那声猫叫, 一个年轻人,平白无故的去翻垃圾桶, 未免有些尴尬。

陶醇犹豫不决地绕着垃圾桶走了两圈, 正要放弃时, 突然听到一声虚弱无比的叫唤。

那叫声已经听不出是什么音调什么动物发出的声音了, 仿佛只是舌根溢出的半句□□。

陶醇猛的一震, 想到了半个小时前的那两声猫叫。

当时他听出了虚弱无力,却没有多想!

他感觉心脏被揪了一下,再顾不得其他,挽起袖子就从垃圾桶里往外掏垃圾。

还好大部分垃圾是用黑色袋子包紧了的,不过也有部分散开的,里面乱七八糟的一堆, 散发着腐烂发酵的臭味, 格外恶心。

陶醇屏着呼吸不去闻, 忍住手上黏糊糊的手感,咬牙往外掏。

掏到垃圾桶中部位置时,陶醇在两个大垃圾袋的夹角处发现一个裹成一团的黑色小袋子。

他手伸过去,刚要抓起来,指尖触及突然一颤。

黑色袋子微微起伏了一下。

陶醇心中一动,小心翼翼地捧出垃圾袋,轻手轻脚地打了开来。

不出所料,里面果然是一只浑身狼藉的小猫。

小猫只比自己的手掌长一点,闭着眼睛,浑身血肉模糊,脏兮兮的杂毛混着血色脏兮兮地纠结在了一起,都看不出来是什么品种。

他想象了下小猫的凄惨遭遇,不禁眼眶有些泛红。

但是小猫这么虚弱,他碰都不敢碰一下,只能无措地待在原地。

陶醇想到灵液,但是不敢给小猫喂进去,害怕小猫会拉肚子拉到虚脱。

突然一个念头冒出来,陶醇勉强集中精神,观想出小黑球,抽取灵气雾化在小猫身周。

灵雾对受伤的小猫有用吗?陶醇也不知道。

“桃桃,怎么了?”

远远的陈不醉走过来,看到陶醇蹲在地上一动不动,忍不住问道。

陶醇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抬起头哽着嗓子叫道:“哥,你知道最近的宠物医院在哪里吗?小猫快不行了!”

陈不醉皱眉,他从来不关注这个。

不过他想起了狗奴朋友,很快拨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对面传来王飒的声音。

王飒的例行问好还没说完,就被陈不醉打断了。

“王飒,我在新兰北路菜市场,离这里最近的宠物医院在哪里你知道不?”

“宠物医院?哟,你也要当爸爸啦,你儿子或闺女是猫还是……”

“别废话,快告诉我!”

“行行行,什么破态度?你好好听着啊,从菜市场出去左拐,往前一公里右拐,再走两公里,停车步行到旁边的小巷子里,第三家有个狗狗招牌的有个宠物诊所了。诊所小是小了点,医生技术不错,你可以说是我介绍过去的。”

陈不醉马上挂了电话,安慰陶醇道:“没事儿,桃桃,咱们现在就开车去医院,一定可以救过来的。”

陶醇点点头,小心翼翼连着垃圾袋将小猫捧在手里,疾步走回车里。

这次轮到陈不醉开车了,陶醇捧着小猫手都不敢抖一下,心里充满了自责和担忧,责怪自己为什么没有在听到声音的第一时间找到小猫,担忧小猫就这样凄惨死去。

同时他也不忘打开车窗,不停地雾化灵气到小猫身周,奢望灵雾能起到一点作用,帮小猫止止血,或者减轻一些它的痛楚也行。

陈不醉车开得飞快,完全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手生。

不过陶醇完全没有注意到。

过了好久,又好像是一刹那,车猛地停了。

陈不醉下了车,又跑到另一边替陶醇打开车门。

陶醇下了车,捧着小猫跟在陈不醉身后,俩人很快找到了宠物店。

陶醇也顾不得打量四周环境了,一进去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正在看书的女人,直接就喊道:“医生,帮我救救这只小猫!”

女人看了一眼,皱皱眉问道:“怎么弄的?”

陶醇说:“我不知道,刚刚在垃圾桶里捡到的。”

“跟我来。”

女医生走进最里面的房间,关好门,洗了个手,换上无尘服,戴上手套口罩和一次性防尘帽,点了点下巴,示意陶醇把猫放到房间中心小巧的的不锈钢手术台上。

陶醇放好猫,女人拉开帘子把手术台围绕进去,将二人了挡在外面,隔着口罩闷闷地说道:“你们别进来了,就在外面等着。”

帘子里面的无影灯打开了,陶醇心焦地等在外面,傻愣愣地看着帘子上女医生的投影。

陈不醉握住了他的手。

俩人就像等在外面守候孩子做手术的新手父母。

等了十来分钟后,陈不醉出去把刚刚匆忙之下随意停放的车换了个地方停好,还不忘洗了条湿毛巾给陶醇擦手。

陶醇这才想起来自己翻过垃圾桶,手上满是脏污。

这时候他已经平静了很多,医生还在救治,说明小猫没有生命危险,没有死去。

便去洗了洗手,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平复心情。

半个多小时后,医生解了口罩出来,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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