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嘉敏公主缓步走了进来。待她恭敬的给大长公主殿下行了礼,见郡主竟然也在,脸上闪过一些犹豫。

凤阳大长公主见她这样,突地心中有些许的不安。

嘉敏公主又和大太太纪氏还有二太太见了礼,斟酌了下,她有些为难道:“姑母,我今个儿过来,其实,其实……”

说着,她又有些为难的看了看谢元姝。

凤阳大长公主这会儿再是迟钝,也反应过来了。嘉敏公主今个儿过来,是和幼姝有关系。

可到底是什么事情呢?能让她这样为难。

若是往日,凤阳大长公主必会找了借口让女儿避开,可想到女儿这些日子做的事情,她想了想,缓声便道:“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幼姝如今也大了,这眼瞅着就也要出阁了,没什么事情是不能当着她的面儿讲的。”

嘉敏公主搅着手中的帕子,终于还是开口了,“姑母,我也不怕在您面前丢脸,只是我万没想到,世间竟然有如此巧合之事。前些个儿,我听说我家老爷身边有了个扬州瘦马,如何能沉得住气,千方百计才打听出来她就住在京郊一处院子里。”

“这不,今个儿便想过去挫挫那小贱人的锐气。可我万不敢想,我竟然走错了院子。”

凤阳大长公主眉头微蹙,一时间有些糊涂。

可她知道,嘉敏公主今个儿特意来,应该不只是向自己讲这桩乌龙事。

果然,嘉敏公主顿了顿,又道:“我差婆子和侍卫闯了进去,见那小贱人一身粉红色寝衣,肚子里明显怀了种,披头散发的,也没回过神来,劈头盖脸就朝她打去。谁成想,这小贱人竟然求饶,我这才发觉,眼前的人好生面熟,不是寄居定国公府的表姑娘又是谁?”

“我当场就愣在了那里。”

众人果然是大吃一惊,大太太不可置信道:“上次定国公老夫人和大太太往忠国公府来,提及这表姑娘,不是说已经离京往她伯父那边去了吗?”

可这人非但没有离京,肚子里还有了种。

定国公老夫人和那李氏,何以要撒这样的慌。

除非,除非这傅氏肚子里的孩子,和陈家脱不了干系。

或者……

想到那样的可能性,纪氏突然打了个冷颤。

难不成这傅氏肚子里的孩子是陈家世子爷的?

若如此,那定国公老夫人和李氏突然往府邸来,想让郡主提前过门,这就说得通了。

可真的会这样吗?

陈家真有这样的胆子,敢这样欺上瞒下。

凤阳大长公主也是面色凝重,一瞬不瞬的盯着嘉敏公主,道:“你可看清楚了,果真是那傅氏?”

嘉敏公主急急回道:“我也以为我看差了,可身边的嬷嬷也说,确实是那傅氏没错。而且,为了保险起见,我特意差人查过了,那院落确实是定国公府大太太李氏差人置办的。而且,院子里侍奉的嬷嬷,正是李氏身边的慎嬷嬷。”

“那傅氏见丑事被我戳穿,连连磕头请罪,说让我给她留条活路。这岂能有假?我也是万不敢相信,陈家竟然有这样大的胆子,敢这样瞒天过海。”

凤阳大长公主如何能不震惊,她面色苍白,下意识的便看向宝贝女儿。

果然,见女儿眼眶红红,一副吓呆的样子。

尤其她今个儿一身红色遍地金桃花苏绣褙子,更衬得她脸色苍白。

谢元姝其实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天知道她心里多想笑,可面上儿却还得表现出无辜和伤心来。

她不可置信的抬眸看向母亲,哽咽道:“母亲,表姐说的,可是真的?”

看她这样,凤阳大长公主再忍不住,一把摔了桌上的茶盏。

噼里啪啦的声响中,众人都吓坏了。

这时,又有急急的脚步声传来,“殿下,定国公府来人了。”

这个时候,定国公府来了人,凤阳大长公主再想自欺欺人,也知道,此事断然做不了假。

那孽障,果然是想欺瞒了女儿。

大太太纪氏担心的把谢元姝搂在怀里,想到一会儿见着陈家世子爷时,郡主该有多么伤心,她斟酌了下,便道:“母亲,不如我先带了幼姝回去。”

凤阳大长公主心疼的看着女儿,却是摇了摇头,“她也大了,明年就要及笄了,你能护她多久?”

即便母亲不这么说,谢元姝也不会错过这场好戏的。

只见她眼眶红红,哽咽道:“大嫂,我想留下来。”

很快,定国公老夫人一行人就走了进来。

知道自己愧对谢家,定国公老夫人一进门,就跪在了凤阳大长公主面前,瞧着一夜间,竟然苍老了许多。

“殿下,我知道我再没这脸面往您跟前来,可事已至此,我也唯有带了那孽障还有那毒妇往您跟前来请罪。”

说着,她已经是老泪纵横。

凤阳大长公主看她这样,心中虽有些动容,可想到若不是嘉敏公主恰巧发现了这丑事,几个月之后,女儿便要嫁到陈家。届时,这桩丑事即便被爆出来,女儿纵然能和陈家世子爷和离,那也已经是很被动了。

不怪她疑心定国公老夫人,实在是陈家这招瞒天过海,太让她震惊了。

见殿下沉默着不说话,定国公老夫人脸色讪讪,厉声对着身后的陈延之道:“你这孽障,还不快和殿下求饶,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教养出你这样的孙儿。”

陈延之也懵了,他以为,他只要再等几个月,就能顺利娶了郡主。到时候,他便再没有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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