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翻来覆去地已经折腾将近一个小时,秦小曼还是没办法让自己平静地入睡。

她的眼睛像开了发条一样硬是闭不上,她的琵琶不知道能不能修?他说赔钱可是怎么跟他要?这件事要不要跟爸妈说?

原本早就该睡着的孩子,瞪着双眼在黑暗的房间里哀声叹气地思索着。

“姐,”门口忽然出现的声音瞬间把秦小曼从繁乱而又没头绪的胡思乱想中拉了出来。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从门缝里伸出个头。

“秦帆,你吓人啊!”

躺在□□的女孩立即坐直了身体,不悦地嘟起了嘴。

“你在□□做了一个小时的烙饼运动了,我只是好心过来看一下你的饼烙好了没有。”

说着,这位不速之客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径直坐到了秦小曼的床边,从写字台上随手拿起本书一下一下抛着。

秦小曼心虚地看了一眼放在桌子旁边的琴盒,心道千万别给他发现了。一掀被子从□□跳了下来,扯着秦帆的胳膊就朝外拉,“我要睡觉啦,你在别人房间干嘛,回你屋去……”

“等等……”精明的小男生看着自家老姐紧张的表情直觉有哪里不对,一边被拽出去的同时还不忘东张西望企图发现什么不寻常的东西,秦小曼顺手把房门关上锁了个严实,隔着门又传来还没变好音的男声,“姐,姐,开门……”

秦小曼呼了一口气,继续躺回□□开始烙饼。

“小曼,”坐在旁边的童谣大叫一声,惊得秦小曼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了今天?我叫你三声了才听见。”童谣有些抱怨地说,“是不是昨晚真的出什么事了?”担心立即挂在了她一张生动的圆脸上。

秦小曼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说“是。我上完课回来的时候刚好碰到人家打架,结果琵琶被撞坏了。”

童摇握紧拳头一下敲在桌子上,引得周围五六个同学纷纷朝她们这看来,“我就说我得去接你,要是我接你去就好了!真臭,我怎么……咳!”

“算了,不是你的错”,秦小曼还得安慰紧皱着眉头的同桌,“而且,打架的人也答应说要赔我呢。”

现在轮到童谣吃惊了,“不会吧?你碰到的痞子都这么有责任感?忽悠你的吧?回头你上哪找人去!”

“是我们学校的,他说他是高三六班的,叫严子颂。”秦小曼说的认真。

“谁?严子颂?不是吧,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哎,在整个东区都很有名的。你昨天看见打架的是他呀?”每当提起这些八卦趣闻,童谣就来了兴致。

“其实不是他撞坏的,是他们一起的吧,但是他说他管赔。”秦小曼老老实实的回答。

“呃?不简单哦。据传严子颂可是很冷的,他居然管别人的闲事,而且第一次听说打架撞坏人东西还会有人赔的……难道……”童谣凭着自己多年的敏锐触觉和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果断地下了结论,“他肯定是看上你了,嘻嘻……”笑得不伦不类。

“不会吧,”秦小曼严肃地皱起了眉头,“他好像有很多女朋友。”

“切,让我来给你透露一下有关这个风云人物的内幕消息吧。”童谣像是一个武严高手终于找到让自己发挥一下的机会那么兴奋,“严子颂,他初中就在东区混得很出名了,因为打架打得太凶了,据说换了三四个学校。”

正逢教室门口忽然有脚步声走过,童谣敏捷得抬起右手托在腮帮子上,看上去像是看书看累了换个姿势的样子。

对付这种突发状况是她的强项,即使是课堂上睡觉被抓她都能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更何况现在还只是自习课呢!

她压低了声音继续解读某位风云人物的历史和现状,完全不关心刚才的谈话对象还有没有在认真倾听。

“好在他爸爸是瑞严集团董事长,据说在我们学校也有股份哦。所以这位严少,在学校里几乎是横着走的,所有老师都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他自己,到了高中非但不收敛反倒混得更加风生水起,在东区这一片随便走到哪都是一大票兄弟。他们结拜的“五兄弟”在全市都是响当当的,不知道你昨天看到的有这里面的几个人哦。”

“他们五兄弟都是有谁呀?”

一道细小的女声忽然从背后传过来,还透着隐隐的兴奋。童谣一回头,原来是坐在后排的冯研。横目环视一周,童谣发现旁边竟然还有几个同学也都在对她行着注目礼,虽然他们没有说话,但是他们的眼神都蕴含着热烈的期盼————“接着讲吧!我们好想听下去!”(当然这仅仅是童谣自作多情的理解!)

童谣这时才发现原本自己的谈话对象———秦小曼早已丧失了继续聆听江湖八卦的耐心,正在草纸上艰难地演算一道数学题。

鉴于听众人群的变换,她不得不侧坐了身子,把脸朝向后排更加热情的听众们继续自己的演说。

“要说这五兄弟,个个都不简单呢。老大叫江海龙,据说他老爸是部队里的什么首长,家门口有士兵站岗的那种。可惜他比严子颂还高一届,高中毕业就直接进部队锻炼了,我都一直没见到过本尊。”

“那老二呢?你见到过吗?”显然有人对这一类新颖传奇式的故事特别感兴趣。

童谣有些不好意思得挠了挠头,“排行老二的席进我也没见过……”

“切……”起哄的竟然不止一人,前后左右已经有几张脸同时表现出了略带失望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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