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毁了三个月来全部的努力

如果不是邢飞反应神速应对自如,如果不是吴顺京训练有素适时提醒,恒顺的总经理几乎当场就要被认定为徒有其表的蠢货加白痴要命

沉默着没有答话的男人,双手合什重重抚过自己的面庞,低声轻喃了一句,“我会处理。”

却不知,是说给身旁忧心忡忡的副总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出乎意料的是,第二日午餐前吴顺京特意找到秦小曼的房间来接她下楼吃午餐。

当这位处事圆滑而且语言组织得几乎完美的特别助理委婉地说出下一场会议请译员坐在自己身边的时候,秦小曼就明白了他这一不同寻常的举止所表示的含义。

尽管,来人信誓旦旦地解释,这完全是由于他自己是唯一的一个听不懂英语的人,相比于同行的其它三位均有过留学经历的人士而言,需要当场给予语言援助,秦小曼还是瞬间就明白了这一番话的含义。

整个午餐时间,她都在反复忆上一场会谈自己所做出的每一段翻译。

经过缜密的再次推敲,她确定没什么问题,至少,没有影响到整场会谈的效果。

她不清楚自己哪里做的让人不满意,在一场会议里,自己要提供服务的人不是客户方的负责人而是为他准备资料的助理,这显然就是对她专业素养的断然否定言外之意就是你的翻译服务,是不被需要的

挣扎着在下午的时间里又重对比着会谈记录重审查了一下当日自己工作的女译员,后还是愁眉苦脸地拔通了直属领导李斌的电话。

如果,不是自己的工作出了问题,那么,对于这一调任的解释就只有一种可能他,不想跟她,一起工作

相对于接受后一种可能而言,秦小曼宁愿是自己的工作出了问题

与李经理通过电话后半个小时,清脆的敲门声不出所料地响起。

“为什么要打电话去要求换人”熟悉的声音突兀地响起,秦小曼愣住了。

她想不到严子颂会亲自过来,她以为这次工作里,只有吴特助是负责与她沟通接洽的唯一代表而已

严子颂没有过多的寒喧,径自走到了窗边,眺望着远处的一切繁华,只留给她一个不动声色的背影。

“下一场会议是在后天下午我想,能够来得及。”

秦小曼没有靠近,她站得远,话却说得清楚。

“我问你为什么。”窗边的男人蓦然身,堪堪对上了她正准备闪躲的眼神。

他的表情沉静得可怕,明明,还是那样精致的面容,含露带情的一对微挑的眼角,可是没有一丝熟悉可言。

“我我对酒店和融资这两个领域都不大熟悉有些力不从心而且,而且身体不大舒服”秦小曼在想,要不要说后天可能会生病这样会不会有说服力

明明,是你们自己对我不满意明明是你们要把我调离,现在来兴师问罪的人,竟然也是你

秦小曼忽然觉得莫大的委屈就算不再是恋人,至少,还有曾经的情义

就算,所有的情义都已经忘记,少,我们也是认识了多年的校友

我,究竟错在哪里

你让我坐在助理旁边翻译,不如直接告诉我说“这场会议不需要你”,这样还让人容易接受一些。

为什么直到此时,我却还宁肯编造这些拙劣的谎言也不肯指责你不顾道义不重事实甚至连人情都不近的匪夷所思的安排

秦小曼,你真是,窝囊的可以

无端端地,就产生了一种无法解释的怨恨心理,赌气似的,继续着手于开门前的工作,把衣物一件件从衣柜里取出,放进旅行箱。

真的没有必要,再这样下去。

严子颂却没给她机会,两步上前,劈手夺过她手中的衣服,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多少年后,弟一次这样近距离的,贴近她惊惧着的眼神里,还是盛满了脆弱情绪的迷离,无辜而且,对他来说,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力。

即便,明明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简直就是个垃圾,可还是没办法就这样让她去实在不能拿这么重大的生意来赌自己根本一胜算也没有的定力,却又没办法就这样让她去

手下是她羸弱得让人怜惜的腕臂抬眼间是她依旧美得让人心碎的容颜吃惊着微微张启的圆润的唇轻颤着诉说着羞怯的浓密的睫毛没有一处不在考验着他薄如蝉翼的自制力

强自镇定的冰冷表情下,只有他自己知道遍布全身的每一处血管,几乎都要暴裂开来静好奢华的室内,满是她清的体香,近在咫尺的软床,唾手可得的娇美人儿

他只想,把她狠狠按在压上去

“是你们自己这样安排的,不是么”秦小曼却是被这无理的男人激出了全部的委屈,“既然不需要我翻译,我去有什么不妥么”盈盈的泪光,就这样义无返顾地涌出了眼底,隔着一只手臂的距离,浸湿到了他的心底。

这个男人,他长着自己所爱的人相同的脸,却根本就不是那个人

那个人,他不会这样无动于衷地冷冰冰瞧着自己那个人,他不会拿这样羞辱人的安排为难自己严子颂,你究竟,把我爱的那个人藏到了哪里

他的双眸中,冰冷甚巨大的抑制力下,被禁锢了的热情只能散发出令人心慌的冰冷气息。

秦小曼在他近乎零度的注视下,忽地清醒了。

这原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不是么

在你残忍地伤害了他拒绝了他的那一刻起,早就知道了这个结局,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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