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既没招呼,也没提出疑问。

蓝竛却被这男孩不符年龄的沉稳眼神看得一惊直觉上排斥着皱了皱眉。农村,就是这样不好,进别人家,跟进自己家一样

“磊子,这是你竛子姨和她闺女过来住些日子。”说着,老人带些欠意地朝蓝竛笑了笑,似乎是对竛子姨的不敬称呼道着歉蓝竛了然地了头。

男孩却并没有表示出浓厚的兴趣面无表情地转过了脸。

蓝竛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心下有些不妥这个男孩,虽然年纪小,又长在农村,可是不知道是哪里就是透着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的特质。

男孩子自始至终抿着嘴不做声刘大爷只好一笑,“这孩子,没见过世面,连个招呼也不会打。”说着,老人径自走向外间灶房同老伴一起张罗饭菜。

蓝竛端详了良久这个男孩,绝不是什么没世面的不打招呼,他的目光,深刻解读下去,根本就是对别人的事情毫不关心。现在,别说是来了两个陌生人,就算是这村子燃烧在他的面前,恐惧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毕竟,走南逛北这么多年蓝竛对于自己看人的判断,还是有着绝对的信心。想到这里,女人却是松了一口气。

不管他是什么人也好只要他不乱讲话不威胁到自己的事情,那究竟也不关她的事。

此时,在丽水湾的别墅里,却满室都笼罩在摧人心肺的焦急与忧虑当中。

除了严子颂之外,所有人都端端正正坐在客厅里。警方已经在所有电话上装置了追踪设备可是十几个小时过去了,没有一个电话打进来。

“是蓝竛”秦小曼苍白着一张脸,从始至终,这句话也不知道被她重复了多少遍。

“严太太,我们正全力追查蓝竛的下落,而且已经发了网上通辑令”说话的人是一个三四十岁左右年纪的,从肩上的警徽看来,职阶倒是不低

“是蓝竛”秦小曼目无焦距,又重复了一遍。

说着,倒自站了起来。

“小曼,”宁雅蓓从纸巾中抬起双眼,同良雪雯一左一右赶忙抓住她,“你干什么去”

“我要去找她。”

“你去哪找”早已哭红了双眼的外祖母再一次落下了泪滴,“子颂已经在外面安排了,你在家等吧”

“不行妈”秦小曼终于哭着喊了出来,“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让我去找她”

见状,良雪雯却也是哭了出来三个女人亦不知是谁扯着谁,呜呜咽咽都流着泪。

忽然,门被打开严子颂走了进来。男人,却也是凌乱着头发,英俊的脸上,满是疲惫与焦急。

他走到秦小曼旁边,一把将女人抱进了怀里。

“严子颂依曼呢依曼呢”

男人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怎样答。

“怎么会这样她在哪”女人死死揪着他的衣服,问得凄凉而绝望,她晃得他心慌,“你说啊,子颂,老公是蓝竛,是蓝竛她干嘛要这样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男人却只是抱得紧,右手缓缓抚上女人的头发“不会有事的,别哭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高速公路的录像已经证实蓝竛驾车到了与b市接壤的省某市,当地警方也已采取了搜索可是因为该地区处在山区,散落的县区村镇比较分散,确实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查到的。但是只要她在那里,就绝计跑不出去。

而且,重要的她既然不惜跑这么远,那么孩子的生命安全暂时是不需要担心的。

严子颂此时,却不知道该如何后悔自己怀里这个,全心全意地依赖着自己的女人,她越是一言不责他就越是内疚得心酸。

她愈是信任他信任得彻底依赖他依赖得完全,他就愈是惭愧。

蓝竛蓝竛

偏僻的乡下地方,闭塞的村庄现今还保留着北方的土炕。

刘大爷和老伴饭后自然是按照习惯去看村里的大戏蓝竛趁着家里没人依曼还没睡醒的工夫,赶紧接了两桶暖水去冲澡。

陆磊坐在炕上看电视的工夫,依曼却是醒了过来。

甫一睁开眼,女孩子思索了一会,才想起这陌生的地方哇得一声哭了起来,接着就是要妈妈要爸爸的胡乱哭喊。

陆磊盯着身旁这个小人儿,奇怪的是女孩子的哭声倒渐渐停了下来。

小曼显然瞧见了身旁这个半大的哥哥,也许是发自本能,对他扁着嘴说了一句,“哥哥,要妈妈,要爸爸。”

这一句显然与刚刚的胡乱哭叫意义完全不同她是对着他说的,晶莹的泪汪汪的双眼,看得男孩子心里发慌。

正在打着的电视机上正播放着地方台的泡沫剧,忽然插进了一条闻。

陆磊不识字他八岁了,可是还没上学。

然而,男孩子却懂听。

正在他左右对着电视比对的时候,忽听得外间传来脚步声蓝竛提着空水桶来了。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男孩立即把电视机关上若无其事般坐了炕上。

小小女童仍旧要妈妈要爸爸地哭闹个不休陆磊面无表情,说了句,“你妈来了,我家睡了。”

跟着,走了出去。

只是这男孩,却并未家。

他走了约摸十几分钟的路程,到了村子里东头小卖店那里,有村里唯一的一部电话。

“张叔,你帮我打个电话”

正在高速公路上疾驰的几辆车里,坐着严家和秦家全体的成员。

既然确定了蓝竛的落脚地是哪个地区,他们就先行赶了过去。

同车的警员腰间电话响了起来严子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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