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她一说,豹子还配合地摇了下尾巴,像在表示赞同。

白衣人也像极为不好意思,但不知为何,还是坚持把自己的意思表达了出来:“还请姑娘见谅,电儿它必是认了姑娘为主才会跟着姑娘,不知姑娘可否将血契解了,把它还给我们?”

青岚莫名其妙:“什么血不血契的?是你们自己没能耐让你们养的貂跟着你们,现在反而要怪我太有魅力了?”

青岚是什么人,她要有心跟人打嘴仗,一般人怎么可能胜得过她?便连在青家,像余氏那么厉害强势,也从来没在她手里占到过半分便宜,更何况这两个一看就是初出茅庐的小家伙?

白衣人果然被堵得无话可说,青岚冷哼一声,趁势逼近:“喂,你刚刚还说要对我负责的,现在就把话忘了?还要把我唯一的小伙伴也夺走,这种事你居然也干得出来。来说说,让我看看你们这是什么名门大派养出来的弟子,心性如此让人发笑。”

青岚本来只是故意激怒他们,以她本来的想法,想必能够连卢临那等丧行败德的儿子都能保护的人能有多少底限和道德观?

没想到,她这话刚一问出口,那两人先就红了脸,那白衣人脸色虽然难看,居然忍住了没有动手:“是在下的不是,姑娘放心,在下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青岚狐疑地看着他:这人看着像是有几分诚意,可谁知道背地里又会是怎样一副模样?她可不敢轻易就信了他!

她原本说这话也只是想激怒他们,看看能不能从这些涉世未深的年轻人身上找到更多的破绽罢了。

青岚想了想,冷笑一声:“负责?你刚刚给我把了脉,想必也清楚得很,我性命无多,只要拖过一年,我必死无疑,你要怎么负责?”

看那人又一次梗中,青岚心中大爽的同时也生出了几分悲凉:这人迟迟不表态,要么是她的病极为难治,让他十分为难,要么,就是他还有其他的算计。

这两者于她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

她心头千万般猜想,却不露端的,只作出一副冷笑的模样抱着胸看他。她没看到,连跟她站在一起的豹子竟也人立而起,作出了与她一模一样的动作。

青岚冷冷看他,不再多作口舌,转身即走。

早在刚刚穿衣服时,她便明白了柳老御医的意思:这老头迟迟不跟她说明要来做什么,只怕他原本就存了这样的心思。想让她想办法tuō_guāng,好赖到这师兄妹其中一人的身上,也不知豹子是怎么领会到了柳老御医的心思,竟让它把这老头没办成的事给办成了!

如果能通过这样的法子达成所愿,青岚一点也不在意过程如何,但明显是现在事有为难。她虽然怕死,也不至于为了活命去无所不用其极,20岁是活,80岁也是活,当生纵情生,当死无憾而死即可。她愿意为了一线生机而努力,但事有不成,也不必太过执着,反而更加着相。

青岚一念想通,顿觉困扰在心头诸多时日的闷堵一扫而空,望着渐渐泛白的天际,心中豪情顿生。

她转头对那兄妹二人抱了抱拳:“相逢便是有缘,在下也不为难二位,这就告辞了。”

豹子急得“吱吱”叫了两声,转头要来咬她的裤腿,显然是不想走。

青岚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这一下便明白了它的意思:它是不想让这个机会白白错过,它在为自己着急。

青岚笑着对它摇了摇头,轻巧地闪开它的嘴:“你不走我可要走了,你跟不跟来?”

她问完这句话,不再看这小小的白球一眼,真的大踏步朝山下走去。

豹子一呆,看了看那仿佛成了木塑泥雕的师兄妹一眼,极为人性化的小眼睛里闪过焦急无奈,尾巴一甩,竟真的跟上了青岚。

青岚只觉肩头一沉,转头对上豹子的屁股,知道这小家伙是生气了,她也不像平常那样安慰她,微微一笑,迎着日出的光辉,朝山下走去。

“且慢!”清脆的女声从后传来。

青岚走了几次都没走成,难免有些不耐烦了:“怎么?还要我还你们的貂儿吗?”

那姑娘柳眉微拧,摇了摇头,眼中困惑:“这位姑娘,我们可是在哪里见过?”

完了,青岚心里一咯噔:这姑娘眼睛不会这么毒,认出了自己就是害她任务失败的那个人?

青岚看着那姑娘,心中警惕,她知道有些人有一些特别的本事,像是她之前易容,其实易得再好也只在一张脸上,论身形身材是不可能有太大变动的,只要是观察力仔细,记忆强一点的人,都有可能把人认出来。

她心念电转,面上却不耐烦得很:“你我素昧平生,从何认识?喂,姑娘,你家的貂儿非要跟着我,你不必一再找借口拖着我不让我走,我还有事忙着,告辞了!”

那姑娘脸皮果然薄,被青岚这么一说,顿时脸都红了,哪还顾得上去辨认她?“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

青岚不耐烦地转身,根本不听她把话说完:“不是这个意思就好,姑娘若再拦着我,在下可真要以为姑娘是对在下有意思了。”

青岚故意把话说得极糙,就是想激这师兄妹二人早点放自己脱身,她可不认为这看似没有多少江湖经验的师兄妹在认出自己后会忍住不找自己算帐。

同时她也有几分无话可说:事情怎么就巧到了这一步?如果不是这两人正是柳老御医要找到求助的对象,她刚刚说不定还会多留一会儿,看看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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