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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周道显要告的那人不但没有倒,还让对方察觉了他们这一方的意图,反咬一口,害得他的长辈丢官去职,差一点牵连到家族。

经此一事之后,周道显心灰意冷,对方虽然不知道这件事的起因是他,但他也不想在官场中呆下去。

最后周道显在勉强做了几年的官之后,便挂印离去。最后在族人的支助下,开起了书院,这便是名满天下的松山书院。

这段历史,除了周家的某些族老及当事人知道,其他人都不应该知道,那么,张笈是从何得知的?

最重要的是,对方既然知道,那他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但他随即就明白过来,如果对方想要做些什么,也不至于当面就指了出来。

他此去,除了恩师知道一二,但也不是多么赞成,但自从明白他决心已定之后,也提供了自己的支持。

虽然自己跟恩师表面上断绝了关系,但那也只是恩师不想让自己多生麻烦,让人少怀疑他,现在张笈点出此事,那只有一个目的。

他想到这里,再不质疑,诚心诚意地一揖到底:“学生懵懂,请大人指点。”

张笈心道:这还算像个请教的样子,不过,要不是为了那不省心的死丫头,自己才懒得去揽这桩麻烦上身。

消息来报,那死丫头已经安全到了狄王府,以那丫头的精灵劲,和他这个当父亲的对她的了解,这丫头进了王府,他再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她带回来,那可就难了!

事已至此,只有他这样操心操得头发快白了的父亲为她多想一想了:“你是周道显的徒弟,他的事当年虽然机密,可有些人还是会猜出来,他如此得意你,你突然作出这样的转变,必然会令他们怀疑。”

他停了片刻,青琚的神色中不见异样,不由得暗骂一声:惯会装样的死小子。

但青琚的心里并不像面上表现得这样平静,他何尝不知道自己有些破绽,但是,有些事情,即使知道千难万难,也不能袖手以待,他等不及,尤其是知道,自己的妹妹时日无多。

他不知道妹妹什么时候会倒下来,但假如真有那一日到来,他希望妹妹不要留有遗憾。

张笈接着道:“你到时候去了,他们必然会让你先脏了手,然后有些事,或许你会成为代罪羊。”

青琚听到这里,眉心微微一动,这原也是他预料到的,他为了今日已经准备极多,即使如此,也必须拼命一搏。

张笈倒有些欣赏这小子了:看来他还真不是莽撞行事,而是谋定而后动,说不定,有些事真能被这小子干成!

不过,那人的势力因为携君王之势,现在已经成为大患,即使是凤启帝这么想动他,却也无法动弹,他到底是有怎样的信心,知道自己一定能成?

但这些事,他知道自己即使问了他,他也不会回答,便把自己想说的事干脆一股脑地说出来:“我在那边有一个朋友,你若是到了关键的时候,无法保命,再去找他。”

青琚皱了皱眉,能让张笈这样说的,必然是真的,但对方是武将,最忌与文臣交结,如果因为他,反而让对方陷了进来,当然不美。

张笈何等精灵,青琚眉头一皱,他就知道对方要说什么,赶在对方阻止之前轻声说出了一个名字。

青琚眼睛微微睁大,露出了到现在为止的第一个讶异之色,想要开口问些什么。

张笈已经神秘地一笑,走出了亭驿:“好好保着你那条小命吧,我可不想那死丫头回来后只看到她相公的一具尸首。”

大凤宫中,歌舞升平。

今日是太子册封大典,大凤朝的这一任君王领着下一任君王祭完天后,脱下厚重的礼服,真正的欢宴之时这才到来。

凤启帝的兴致看起来很高,舞一曲毕后,喝一轮,一直到了深夜,这场舞宴才散去。

吴春见凤启帝有些疲惫地揉着自己的眉心,忙一边让人上来醒酒茶,一边问道:“陛下今晚还去柔妃娘娘那里歇息吗?”

凤启帝想到这些日子,自己的爱妃日渐憔悴,美貌并不像当年初见时的惊艳,心里有些厌烦了,想起久久未曾想起的另外一个人:“好久没有见过郭氏了,摆驾风荷宫。”

吴春立刻扬声吩咐:“摆驾风荷宫!”

凤启帝这才想起,今晚有些不对的地方,皱眉问道:“柴仁呢?怎么不见他来伺候?”

吴春心里恨极了那个人,但也知道,凤启帝问话,自己不得不回答,连忙道:“他这几日说是感了风寒,今天严重了,奴婢劝着他,在自己的小屋子里休息着呢。”

凤启帝“哦”了一声,随口吩咐道:“我还记得药库里还有几味药材,看看有没有合用的,给他拿一些去用吧。”

能让凤启帝提起的药材,当然不会是普通货色,吴春心里已经恨出了血,还不得不笑着道:“没听见陛下吩咐吗?快去!”这小崽子也不知道走哪门子的好运,竟然让陛下如此放在心上。

一转眼到了风荷宫,整座宫里只留着两盏气死风灯挂在屋檐上,好像暗夜的鬼林中亮着的两只眼睛。

吴春打眼看见那两盏黄幽幽的灯,先是吓了一跳,立刻浑身像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忍不住地发颤。

他心里一直觉得自己胆子挺大的,敢在夜里上坟头,敢往黑水底下搅一搅,怎么就今天看着这两盏灯笼这么害怕呢?

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叫了一声:“陛下。”

凤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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