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后来听说五年承诺。这才激动万分。皆是因为他已经明了了青大学士地战术布置了啊!”

他这样一番讲解说罢。无视那目瞪口呆地三人。又转向青岚温柔笑道:“长天军入淮南。镇南军守江东。忠义军留襄阳:青大学士这番布局。谢某猜地可对?”

青岚那会儿因他地暧昧而生地羞恼和尴尬早飞得无影无踪。定定看着谢聆春半晌。点头道:“不错……若你这次真地投了北胡。只怕青岚绝无胜算。”

谢聆春于是笑得邪魅无比,趁着那三人还在发呆的间隙,伸手堂而皇之地在青岚脸上轻轻一拧:低声道:“所以青小美人儿只管安心罢,我既然已经回来,后面的事便可接手,必不负青大学士一番算计!”

他话到末尾已经提高了音量,说罢便回头对三个人道:“青大学士也累了,这会儿进了药也有一会儿,药效已经发散,正该好好休息;有什么话我们出去说。”

相较于谢聆春的悠然态度,那三个人对这样一番展望明显更为向往和激动;虽然谢都指挥使描绘出的美景听起来还是过于遥远,可出于各自对谢都指挥使大人或是青大学士的强大信心,竟都是信了分的。此时见谢都指挥使发话,便纷纷告退去了。

青岚也的确乏了,只在谢聆春起身将离开之际,拽住他一袂衣角道:“事情交给你,我当然没什么不放心的——只是,记得知会我。”说罢,慢慢合上双眸,靠在软枕上松懈下来。

谢聆春俯下身,终于收了笑容,小心替她一点点擦干额上迟来的细汗,又将被子四边密密掖好,目不转睛凝望着那素白容颜,好一会儿,转身离开。

流丹三人都等在外面。见谢聆春出来,恭恭敬敬施礼。谢聆春也不推辞,接过李戌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屋中闷来的一头汗水,面无表情道:“好了,现在分配一下各自的任务。”

袅袅烟轻,绣罗帐卷,昼寝之人张开双眸,却没有起床的意思,只懒懒翻了个身,发出一声餍足的叹息。

叹息未止,便对上一双含笑流光的绝艳双眸。

修长的手指探上她的脸,“压得都是枕痕了——当真是一场好眠哪。”

青岚展颜一笑,“真的是好久没有睡得这么畅意了。看来适时地病上一病,也有好处。”

谢聆春便坐得更近些,伸手拢过她的长发,低声道:“抬下头。”

她怔一下,便柔顺地微微抬头,随着他的手势枕在他的膝上,由着他的手指穿梭在她的发间,轻重适宜地为她按揉头部。

这样的相处——仿佛回到了他做她“男宠”的最初。

人慵昼永,岁月静好。

“流丹她们怎么说?”她舒适地眯起眼睛,打破这一室宁静。

“能怎么说?”他笑,“他们都比你明白。原就都是你的人

他们是,我更是。”

确实,在他宣布了暂时接手鸣鸾苑的决定之后,流丹和亦陌都没有什么反对意见。谁不清楚青岚现在的处境呢?鲁季老医圣再三强调了不宜过于操劳的话,而青岚的执拗又是谁也劝不过来的;难得有谢都指挥使能够说服青岚替她分担一些,他们自然都是乐见其成。而另一方面,正如谢聆春所说,即使青岚一直刻意拉远与血衣卫的联系,可这鸣鸾苑从最初组建直到现在,何曾与谢聆春他们真正脱离开过?谢聆春在他们中的威望,只怕比之青岚也相差不远。

当然,一切的基础,都是信任。这一向谢都指挥使待青大学士怎样,明眼人都看得出。

“流丹和亦陌把你的安排都说给我听了。”指尖穿过长发,来到青岚的额角,旋转着推压,“当初你荐上去的那几名清客已经证实不错,我觉得鸣鸾苑可以把他们放一放,将目标暂时转到高洪飞这边。

他虽是暂时离开了御驾回转江东,但到底还是个心腹之患——你上次让亦陌说的有他的把柄在手中的事情,是真是假?”

“假的。他那样的人,又怎会不处处小心?”

“我猜也是。不过当初青缙肯定是握着他的把柄的吧……所以你这么一诈,他也就犹豫了。”谢聆春微笑,“高洪飞久在官场,这一次退让了你,未必就真的信了你的话;不过这也好说,有血衣卫在,没有把柄也教他生出些把柄来。”

青岚睁开眼睛望望他:“果然是血衣卫的都指挥使大人说的话。”

“嗯。”谢聆春眸中波光流转,唇边笑意盎然,“不及青大学士多矣。我只会那么点儿上不得台盘的小手段,比不过青大学士驱除异己于谈笑间。”

他说的是前几日端木兴来探视青岚时提到的几个青年俊彦,对这几人端木兴未必是不存着提拔重用的念头——经过史刚一事,皇帝陛下分权青岚的意思反而更坚定了些。只是当时青岚说话间连消带打,却把皇帝陛下的念头生生堵了回去。

听见谢聆春说起这些,青岚便也微笑,“我本来也没说错话,只不过陛下是个重实的人,对他们的这些声名雅韵不太能够接受而已。”

“嗯。明褒实贬,青大学士对陛下心思已经看得通透。”

青岚保持着唇边笑意,半晌,道:“揣摩上意,构陷忠良,扼杀后进。外面传的青岚奸佞之名,委实不冤。”

“的确不冤。”

谢聆春拍拍她的颊,“你一个佞上欺下大奸臣,我一个血腥恐怖刽子手,联手把这大赵朝搅个天翻地覆如何?”

青岚的笑意便扩大,“不是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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