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反手给他一个耳光,然后被躲开。

“流丹姑娘,李戍只是在研究,若将来需要扮成姑娘容貌,有哪些需要注意的细节。”那“青岚”一本正经地,倒真有几分专心学问的味道。

听到这样的话,流丹只有气结。“小侯爷呢?”

“和谢都指挥使一起离开了。”

“去了哪里?”

“不知道。”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流丹有片刻怒得说不出话来,勉强忍耐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鲁老医圣说不能见风……”停顿一下,“要是陛下忽然来探视怎么办?!”

“有李戍在这里,只要姑娘配合得好,便不必担心。”

流丹再仔细打量打量面前几可乱真的“青岚”,叹口气,又问:“可是小侯爷和谢都指挥使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李戍便再次回答:“不知道。”沉默片刻忽然一笑:“也许他们就这么走了不再回来了呢?未尝不是一个好结局。”

而此刻疑似“私奔”的两个人,已经从舒适的马车上下来,站在了芦泉湖边,眺望着那晨光中茫无边际似与长天一色的湖水。

“让人想起滕王阁。”低低柔柔的声线,满腔的怀念——他们之间,已经到了需要怀念从前的地步了么?

对谢聆春的这种感叹,青岚并没有回答,只是专注地望着应他们招呼渐渐划靠岸边的小船,那是真正的渔丹。从拜香教湖南分舵招安之后,便编入军队调离湖南,芦泉湖三十余岛屿,终回归于“民。”

老渔夫看见两个人,笑着招呼,问他们:“小两口儿怎么这么早?”

不怪他,只是青岚身上围得过暖了些,臃肿肥厚,一条雪白狐裘罩住全身,只露出了白玉凝脂似的小脸,加上身边高她一头的谢聆春那小心翼翼照顾的态度,含情脉脉的眼神——这么两个人,怎么看怎么都是一对蜜里调油的少年夫妻。

“我娘子想去看看芦泉岛上那片花海,老人家行个方便吧?”谢聆春笑眯眯递出银子,一脸的心满意足。

“小两口儿倒是会享受,那片花海果然是一早起来开得最旺。”

老渔夫收了银子,越发殷勤起来,开始主动给他们介绍附近好玩好看的地方。

一蒿离岸,湖水悠悠,莲叶接天,早荷吐蕊,微风荡来沁入心脾的幽香,耳畔是声声鸟鸣,直如世外仙境一般。

“将来,我们就在这里安家吧?”一直被谢聆春小心护在怀中的青岚,忽然极轻极轻地开口。

“你说什么?!”一脸不可置信惊喜的谢都指挥使。

“五年之后。”她微笑,“我们不是有五年之约么?五年之后,无论发生了什么,我们在这里见面。”

他眸中的光黯淡了一下,却还是不胜之喜。无论发生了什么……

会发生什么呢?不过,有这句话在,就好。

他半抱半扶着青岚走下船头的时候,老渔夫在后面笑着说:“这位公子,看你娘子的身孕也有三四个月啦吧?应该过了闹口的时节到岛上不妨去尝尝湖中的鲫鱼,最是滋补的哪!”

青岚僵住。

听见老渔大的话,青岚僵住——她裹成这个样子,又和谢聆春姿态亲密,被误会成夫妻倒也算正常,可什么怀孕之类的猜测,却显得有些离谱了。正思量间,却听谢聆春纵声大笑,这才醒悟过来所谓渔夫,本就是血衣卫的人,应是早知道他们身份,如此说话不过是开玩笑罢了。

两个人的目的地是那个“千年古墓”。

拜香教撤离芦泉湖之后,当初的地宫入口已经封死。如今想要进入“古墓”内部,只有芦泉岛上一条路可通。

青岚随着谢聆春一路行来,见到不少渔民和百姓,同时也发现有不少血衣卫的官员混杂其中,很多人若不是主动显露身份,连青岚这样对血衣卫已十分了解的人也未必能够看出——各种迹象表明,这里,谢聆春经营的时间必定已经不短。

而那看似不设防却实际已经被严密控制起来的地宫内部,更是与当初拜香教湖南分舵还在的时候颇不相司。原本的墓道被破坏,处处是人工开挖的痕迹;去年他们曾经住过的几个“墓室”,更是满目疮痍,根本看不出原来模样。

“是北胡人?”

“不错。若不是设计那西大王在此地得了”宝物“,现在的事情也不会那么顺利。”

地道里通风状况很好,谢聆春一早让人生了火,便也没有了潮湿阴冷的感觉,暖融融的不逊青岚前几日的居所。因此到了这里,谢聆春便替青岚将狐裘解下,又扶她先在一间简单重置了桌椅卧榻的“房间”

内歇息;而青岚身体倒没有显出什么疲态来,拉着谢聆春问东问西,神色之中,竟是几分凝重。

“北胡人居然也会相信么?”

“如何不信?芦泉岛每到月圆之夜便有异象发生的故事,已经流传百年;我所做的,不过是推波助澜而已。”

青岚点头,四处看了看,忽然道:“上次我来的时候,就是住在这里。”

“这里其实是整个地宫房间中最重要的一间。天盘乙地盘己,八门为开门,正是地遁之象——主得日精之蔽。”

青岚讶异抬眸,“这个你也懂?”

“血衣卫的人,总得什么都会一些。”谢聆春说罢轻轻一叹,“上次来这里,正遇到段南羽,也曾就这里的卦象有所探讨。”

忽然提到了段南羽,却是正中两个人心结,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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