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但愿佛祖保佑,她能留下一命!

慕昱清克制着想把这女人一掌捏死的冲动,想到这女人身后的白行立,抬起的手掌又慢慢放下:就算是看在她舅舅面上,自己也不好把她怎么样,可是,就这样放她走,他实在不甘!

“小姐!”关键的时刻,银宝终于赶到了。

她看见自家小姐居然被一个陌生的男人逼在了墙角,吓得张嘴就要大叫:“你——”

慕昱清甩手扔出一块银子,封住了银宝的哑穴,看路边的人越来越多,都朝他们投来奇怪的注视,慕昱清闭了闭眼睛,想起自己要做的事:罢了,先饶过这个小丫头,总有把帐算回来的时候!

“小姐,你怎么样了?”银宝再也维持不住那份镇定,刚刚她真是吓坏了,毕竟她还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怎么可能遇到这样的事情还能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青岚安抚地拍了拍银宝的手,这个小丫头在刚刚的时候完全不用开口叫那一声,以她的精明,怎么可能看不出事情不对头?

她只用躲在后面,等事情尘埃落定的时候再出来。就算那个时候她被慕昱清掳走也好,羞辱也好,以府里对她现在的态度,根本不可能有人为她出头。

只怕,在她们眼里,连银宝这个丫鬟都比她有用得多!

不管银宝的背后有谁,可当时她情急之下流露出来的关切是真实的,这让青岚被慕昱清戏弄的愤怒减弱了一点。不过,她还是力量太弱,这才会这么轻易就落入别人的手里!

只是,青岚想不到的是,现在她的溶梨院里,余氏早就坐在她的房里守株待兔了!

回府的时候,青岚本着狡兔三窟的原则,没有从早上离开的西侧门走,而是绕了个大圈子,从东侧门进了府。

这种警惕性在过去很多次救了她,这一次,到离溶梨院还有十丈远的时候,青岚看着她闺房里那抹亮光,知道,大戏又要开演了!

没有想到,等着她的,还有她的父亲青贤及幸灾乐祸的青嫣。

“跪下!”刚刚进屋,便见青贤坐在正屋的太师椅上,一脸怒容。

余氏坐在旁边假意劝道:“老爷,有话好好说嘛,干什么要这么大声?吓坏了孩子怎么办?”

余氏的劝告每次总那么恰到好处地火上添油,青贤更加恼怒:“好好说?我好好说,她能改吗?真是,惹祸的祖宗!才回来一天,就到处跑得不见踪影!”

青岚一看他们摆的这个架势,就知道这事不是能善了的,她绝不能承认自己出去过!

反正,他们也不可能知道自己是怎么出去的!

青岚疑惑不解地歪头问道:“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我跪下?”

那脸上的表情,疑惑又委屈,不知道的人,还真会以为她是受了冤枉的小丫头。

青贤怒道:“你还问为什么?你一整天不见踪影,到底去哪了?”

青岚讶然:“这就要跪下吗?我以前在我们村子里满山乱跑,也没有关系啊。”

青岚一说小李庄的事,青贤就会感到心虚,这次也不例外。

他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还没有说话,青嫣抢先开口了:“姐姐真是的,现在明明不是在村子里了,还总说你们村子里的事做什么?难道姐姐就这么喜欢当村女吗?”

青岚眯眼看了一下青嫣:有些人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总要她费点心,随时教教她好好做人。

青嫣被青岚看得心头一慌,想起还隐隐作痛的腰腹,有些害怕地住了嘴。

余氏暗恨:她的嫣儿什么时候不是挺胸抬头,天不怕地不怕的娇娇女?现在竟然被这个贱种欺负得连话都不敢说了!

她和气地笑了笑:“大小姐,老爷不是这个意思。而是你一整天都不回家,家里人都担心得很,生怕你出了什么事。”

“是啊!”余氏为青贤找到了绝佳的借口,他又抖了起来:“你让父母亲长为你担忧,你的孝心何在?”

呵!真够狠的啊!三句话不到,又是个不孝的大帽子扣下!这话传出去,她还要做人吗?

在古代这几天,青岚也渐渐明白了,一个女人的名声到底有多重要,她虽说更喜欢用拳头讲道理,可很多道理,不是你光会用拳头就能讲得通的。

这个时候,她以前特训的结果就出来了。

青岚低下头,有些委屈地道:“可昨天我回来的时候,没有人跟我说过,要在去书楼之前跟父母说一声哪。惹得父母担心是我不对,我下次再去,一定跟你们讲?”

“什么?你去了书楼?”

青岚点了点头:一个爱学习的好孩子,看你们怎么还好意思罚?

青嫣不愿让青岚就此逃脱责罚,立刻揭发她:“你去书楼做什么?你又不识一个大字!”

青岚作势抹了抹眼睛:“昨天看见二妹跟夫人母女情深,我想起我娘,我见不到她,去她留下的书楼里呆一呆,也是好的。”

青嫣却突地尖叫起来:“什么她留的!那书楼分明是我们家的!”

青嫣这句话一喊出来,青岚看见,青贤的脸上闪过了一分恼怒,却没有立刻反驳青嫣。

这下真有意思了:这座书楼分明是原主的母亲从家里带来的嫁妆,什么时候成了她们家的?

青岚只作不知,转向青嫣,疑惑地问道:“二妹,这书楼分明是我母亲用嫁妆钱盖起来的,那里面的书也是她从娘家带去来的,怎么不能是她留下来的?”

青嫣对着青岚,本能地就是一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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