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乱说话,到时候,好看的在后面呢!

金吾卫头一次居然混进了个女人当小校,那帮兵油子们不炸营才叫稀奇!

青岚苦笑:“我真是不能喝,小时候差点为这个事丢命。”

李崴见她说得认真,半信半疑:“真不能喝啊。”

青岚坚定的点头:“真不能喝。”

李崴拍拍胸脯:“我明白了,到时候,我找机会帮你跟大伙分说清楚。”

青岚就是怕昨天的事因为她拧着,闹成大家的误会,有一个能服众的人愿意为她出这个头,那肯定再好不过。

她感激地拱拱手:“多谢李校尉了。”

李崴笑道:“你我也吃过几次酒,怎么也该算个朋友了吧?总是职衔的叫着,多生份哪,我虚长你几岁,托大认个哥哥,怎么样?”

青岚知道,这是他想罩着他的意思,正要说话,将军的营帐那头跑来一个人,大声叫道:“白小校,正使大人有请。”

金吾卫按职司设置,原本该有两名副使,一名正使。其中的一名副使空缺,另一名便是刚刚叫青岚过去的曾荃正使。

这位正使青岚也只在统训的时候远远见过他两次,远不比江卓熟悉。

从远处看,他是典型的武夫身材,长得极其粗犷,满脸的络腮胡子。但是他能成为金吾卫的正使,绝不可能是个只有身材没有脑子的武夫。

金吾卫是皇帝手下,他拥有直辖统治权,亲领的第一亲卫队,曾荃在这个位置上,本身就已经说明了他绝对是凤启帝的心腹。

青岚也不清楚曾荃知不知道她的真实性别,她跟着曾荃的亲卫进了营帐,曾荃埋头坐在书案后面不知是在写着什么。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握着枝小细笔,那感觉就是壮汉在拈绣花针,有一种说不出的好笑。

青岚却笑不出来,因为曾荃的脸上黑青欲来,显然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在发生。

亲卫跟她打了个手势,便安静地退了出去。

青岚便不出声,曾荃也不理她,把那一叠公文都批完了方抬头道:“白小校?”

青岚行了个礼:“属下在。”

曾荃点头,他的声音倒是温和的:“嗯,”他开门见山:“本将欲让你去西埔门当值,你意下如何?”

西埔门?

青岚也不清楚西埔门是干什么的,进出的人有哪些,但自古以来都有东富西贵,南贫北贱这一说,西埔门必然不会是什么太监宫女进出的地方,去守那里的话,应该是一份清闲但没什么前途的工作。

因为那里是皇宫的最外围,最外围就意味着接触中央的机会就少,也意味着升职的机会更少。

青岚其实说不上愿不愿意这一说,他找她过来不过就是例行公事,不管她愿不愿意,恐怕这西埔门自己都要去守的。

她心里有点失望,但马上开解自己:守在那里天高皇帝远的,但也不会有什么杀头的危险,只要不倒霉碰到小概率夺宫事件,应该是份高薪且悠闲的工作,总比天天待在家里被逼着绣花的好。

想起年后已经到岗的顾妈妈,青岚坚定地点了点头:“属下听凭将军调遣。”她只能在心里对顾妈妈说“抱歉”了,她宁愿每天在外面吃风喝雪打蚊子,也不想去学那可怕的规矩,背那更可怕的《女则》。

曾荃倒对这姑娘有所高看:一般人听说自己升职,肯定以为将会受到重用,能听见自己的新工作是去守大门还面不改色的,不管她是真的愿意,还是假的愿意,单单是这份心态,便已经很是不错,可惜了,这要是个小子,他还能给好好培养培养,可她偏偏是个姑娘……

曾荃想了这么多,面上也不显,声音只是更和气了些:“那好,你这里没什么问题的话,任命书明天就会下来,我会通知安排值守的人,把你轮值的时间尽量排在白天。”

最后一句话完全是在告诉青岚,他是知道自己真实性别的人。

青岚皱了一下眉,没有马上离去:“将军,属下可以在夜里当值,请将军不必为了属下破坏营里的规矩。”

“可你……”曾荃皱眉,没有把话说全。

青岚也明白他的顾虑,道:“将军,军营里最不容许的就是特殊,如果将军为我单开一例,表面上看属下是得了便利,但属下多少是个小校,手底下肯定也有些人,长此以往,属下肯定不能服众,也不利于属下队伍的团结,属下这才想请将军再三考虑一下。”

曾荃咧嘴笑了:“你这……小子,倒有些意思,可你想没想过,如果你夜里当值就得在宫里住一晚上,你不觉得不方便?”

青岚也一笑笑:“属下多少是个小校,总该有些特权,别人睡一起,属下自然要一个人独占一屋。”

曾荃哈哈大笑:“你小子,说你脑筋笨,你还有些灵活,说你灵活吧,你又还有点倔,你去吧,我考虑一下。”

青岚知道,她也只能为自己争取到这一步了,这样做,短期看她是占不了什么便宜,可长远来看,绝对是有利于她的职业发展的。

她是一个军人,如果连军人统一行动的纪律性都没办法做到,该如何保证她融入这个队伍?她没有忘记,自己是这个封建王朝女人为官的第一人,她正在创造历史。

她不可能永远都打扮成一个男人,总有恢复女身的那一天,让她跟男人不住在一起,那是性别原因,可让她还要做着跟男人一样的活,领着跟男人一样的薪水,还要比男人娇气的话,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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