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是你回来了。你的身体,全好了吗?”容愉英俊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他不是不爱笑,而是让他笑的事情,实在是太少了。

“我们,以后要怎么办?”

“跟我走。咱们一起,如我们一开始想好的那样,我吃下药。”

“你这是要我跟你私奔?”

“你的父母同意,我们怎么可能说是私奔呢?”

“容愉,你醒醒吧。你如果死了,你的资产全部都要充公,你没了这个王爷的身份,既不能入仕,你的性格又不能从商,你要怎么养活你,养活我?”

“船到桥头自然直,我有些私产。我们是去追求无拘无束的生活的,你,这么说,未免有些世故了。”

“世故?”

“我,我没那个意思。。。”雪胧置起气来,那可不是一两句就可以哄得好的。

“你让我舍弃我的父母兄弟,舍弃的身份,我的皇后之位,却得到你的世故二字?”雪胧心寒,她伸手去摸容愉搁在她腰上的手,他的指尖发凉。

“我同样也舍弃的太子之位,亲王之尊。还有我的母妃。雪胧,事情不能这样讲。”

“那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而我不是。你想不到万全之策,我是不会跟你走的。丞相府有大门,燮王再来,就走那里吧。”

雪胧掐了容愉的手指,乍然受痛,容愉下意识的放开了雪胧的腰,让雪胧得以挣脱。

“三个月,你等三个月,我会安排好一切。”刚刚走到门前的雪胧,脚步一顿,回头望他。

不怎么平朗的夏夜,一个白衣男子立在门廊下,面色哀切,他深深地,看着站在门边的那个女子,述说着自己无尽的衷肠。

雪胧怎么可能忍心拒他。

“好,我等你三个月,秋凉,咱们老地方见。”

“好,好,我一定。。”啪嗒。。门被关上了,门边的那个娇俏女子,就这样不见了。

“我一定会说到做到的。”

这日天热,雪胧懒洋洋的趴在软榻上,冰盆就搁在她的身边。

“侯女,夫人来了。”玲玉把一件薄如蝉翼的长衣,盖在雪胧露在外面的胳膊上。

“恩。”雪胧点头,不耐的从身上扯下长衣。

“女孩子家家的,这样像什么样子。”月和夫人不过走了这几步,都觉得浑身结汗。好在雪胧的屋子凉爽,普一进门,就迎面而来一阵凉意。

“母亲,我热。”雪胧依旧懒懒的,不肯动弹,不是她不想动,而是一动汗意就涌遍全身。

“热也不行,把长衣穿上。”月和夫人拉下脸来,雪胧无法,只能拿过长衣,披在身上。

“母亲来,有何事?”雪胧记得这个时间,母亲应该在前厅处理府务。

“我是从前面回房,路过来看看。”

“母亲这个时候不应该在打点府务吗?”

“我是回房取药的。”

月河夫人依然住在雪胧这里,然而她说的房,则是她与父亲的睡房。那里有个密室,只有少数几个月河夫人至亲的人知道。

“母亲可是要从新做金蝉脱壳药?”季斐羽这次回来,应该也是为了这枚金蝉脱壳药来的。

“嗯,我这些日子都在寻找药。我已经快五年不制那药了。不知道我房里的那颗曼陀罗花梗还有没有效。”

“曼陀罗花梗?”雪胧觉得这个花名好熟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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