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裴瑾?”

塑夜见她被吓到了一样,立刻站直了身子,轻描淡写地说:“就是个假设。”

“哦哦哦,吓死我了。”云阮拍着胸口,她也猜测没准儿裴瑾是大帝的前世嗯,但是要是他真的就这么承认了,她就不知道该怎么答话了。她只是觉得实在无法面对大帝说出来她似乎有调戏过那个裴瑾的事,这事实过于尴尬,非常不合时宜。

而且,再怎么说也都是前世的事了,若不是有人对她用了手段,她也想不起来,好奇归好奇,但她是她,阿阮是阿阮,她是不想将自己变成另一个人的。

塑夜好笑地看她一眼,明明是个聪明的孩子,这么好骗?他可是一点都不相信。只是,能怕成这样,难道自己平日还不够温柔亲切么?

“王,阮阮,走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三人组已经走远,云阮和塑夜两个人落了队。

“走吧。”塑夜轻轻握住云阮的手腕,转眼之间,缩地成寸,比小黑他们还要快。

这回是在一个营帐外。几个人趁着里面的人出来的功夫进了帐子里。

彭阳果然没死,而且还真的成了将军,至少是可以一人独享一个营帐的官儿。

距离他的洞房花烛似乎过了好几年,少年青涩完全退去,整个人似乎高大了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穿铠甲带来的效果,云阮觉得他似乎和那个毛僵不大像,因为毛僵没有穿着这么厚重的铠甲,但也还是很高大。

彭阳一把拍在桌子上,压抑着情绪大喝一声:“胡闹!你怎么来了?”

在他面前跪着一个瘦小的兵,帽子都戴不住,遮了大半张脸,正是蓉娘。

蓉娘被吼了也没什么情绪,反而拼命扶着自己的帽子,跪的乱七八糟地,欣喜地说:“阿阳哥,太好了,太好了……”

“好个……什么?!”军中多年,彭阳似乎粗俗了些,但是面对蓉娘,那个屁字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在怒,刚才她被人疑似奸细从战场上拖了回来,要不是他经过看了一眼,她说不定已经被拖下去砍了。

司命摇头叹息,“彭阳这个人好没情趣,人家说太好了,是因为发现他没死,没死,还做了将军,瞧瞧,可把蓉娘高兴坏了,这会儿都说不出完整话了。”

“是啊,这一对苦命的小夫妻,隔着千山万水,终于……呜呜,终于又见面了。”

月老和她凑在一起,二人双手抱在一起,激动地看着对面重逢的画面,把自己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小黑抖出一身鸡皮疙瘩,“人家小夫妻变成这样,还不是你们俩瞎胡写的,也就只能感动你们自己。什么垃圾文采。哪像小爷我,一个死字都能写出来千万种故事,哼哼。”

月老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不,不是我们,是我,这样缱绻浪漫的故事只能是我写出来的。”

司命闻言,立刻将月老的手甩开,“臭老头,你写的什么玩意儿,还不是我这两个人物塑造的好,你这个发展真是烂俗透了!而且现在也还在写,你写了几千年都不嫌烂大街?!”

月老也不是省油的灯,两个人在蓉娘这件事上都理亏又都想多占个理儿,立刻又掐在一起。

云阮和小黑在旁边拼命地发出一声“嘘”。

塑夜抓着月老和司命,一手一个往帐子外就扔,像是扔什么垃圾一样……

帐子帘门一动,惊得外面偷听的兵身子一紧。同时,彭阳也注意到帘门动了,大怒地喊了一声:“谁敢偷听?都给我打二十军棍!”

小黑和云阮转身对塑夜的举动拍手叫好,竖着大拇指:nice!

一方面解决了月老和司命那两个不省心的聒噪货,一方面又清理了帐子外偷听的人。

耳根子终于清净下来,这边彭阳和蓉娘短暂的静默之后,也终于能够平心静气地来说话了。

“阿阳哥,我……”蓉娘不知道说什么好,抬头看了看他,眉开眼笑地转而说道:“你,你真成将军啦!”

彭阳愣了愣,点了点头。他还没能接受蓉娘竟然就在军中的事实,要是被人知道她一个女儿家在军营里,那可就糟了。

“阿阳哥,你都已经是将军了,怎么不回家?我……”我一直在盼着你,可是蓉娘没有说下去,她说:“娘一直盼着你呢。”

男儿征战,志在四方,并非不念家乡不思亲人。彭阳张了张嘴,却是没能说出话来。

云阮听不到他们的心音,而这又不像是看电影有旁白,不免看得着急,却感觉塑夜在她额上伸指点了点。

一个错愕间,有声音入脑,竟是彭阳的声音。云阮眨眨眼睛看了一眼塑夜,塑夜难得调皮地也与她眨了眨眼睛。

这一幕,似曾相识一般,云阮却没能有机会去多想,很快便被彭阳的心音吸引了去。

少年轻狂,志向高远,平民出身却做着将军的梦,战场上生死两茫茫,几次下来,身边的面孔陌生到熟悉,又到陌生,不知换了多少人,一将功成万骨枯,不是每个想当将军的兵都有命穿上大将的铠甲。

彭阳是站在无数兄弟们的尸骨上做上这个将军的,他担了这个职位,有的不是兴奋雀跃和荣光,他的一腔热血都撒在战场上,撒在一次次送走并肩作战的兄弟身上。仗还没停,他不能回家。

仗还没胜,谈何回家。一日在战场上,他便只能将自己当成一个死人。不想叫家人没日没夜的记挂。

“蓉娘啊蓉娘,你叫我拿你怎么办才好呢?明明,


状态提示:第233章 经年再见--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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