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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记得吧?那就你说,我来写。”孙子琪先照着领导给他本子上的内容,以让我艳羡的帅气行楷书体写就,而且速度奇快,再回身朝我说道。魏囿华则在其间对余红图说:“余老您看,小孙的板书还真是不错,字好,写得还快。”
我先答应了声“记得”,张口便说:“后头几句是:‘迸泪惊弦梦破,抬首遮望层云。落寞身前身后意,歧路逡巡。’完了。”
下面稀稀落落的一阵笑,因为板书迅疾的孙子琪,把“完了”也写了上去,任他反应还算快速,不等我提醒便极麻利地擦去,却更突出了些许仓皇失措一般,令下面的笑声又是一阵的起伏不绝。余红图的脸色,却在盯了一阵黑板后明显黯淡了下去,如此局面的逆转,以我的思想境界和社会经验,自然是无法预判的到。
略作沉吟后,余红图慨然点点头,抬起了因为不如意衬托出有些红得发黑的脸膛,说:“到底是封建社会文人的作品,总是消极情绪,动不动颓废沉沦什么的,境界有限,我就经常告诫很多人,哪怕苏东坡那么乐观积极的人,也写过‘十年生死两茫茫’这样过分伤感的句子,10年有什么大不了吗?不要说10年,杨开慧同志刚刚英勇就义的时候,我们伟大的领袖多么镇定自若,带领着红军正在艰苦卓绝地反围剿,是吧?国家才是我们作为主人唯一要关心的,古诗词往往喜欢强调很多不健康的处世态度,特别是为他个人的际遇,动不动就来个所谓的感怀伤神,全无气度,嗯,就像这种格调,啧,不好…很不好,噢,对了,小孙同志,还是擦了吧——”他转身坐正,朝台下不依不饶地郑重口气说:“所以,同学们,我必须对你们这些年轻人苦口婆心地提醒一下,作为祖国的未来,学习知识时的甄别选取,还有去其糟粕、取其精华是多么得重要。好,这位同学,你可以下去了。”
我这才明白下阕的那种内容说出来,原来不合时宜得让苏轼都陪着挨骂,简直罪莫大焉。但好歹等到的放行许可,不啻为蒙受大赦,之前还曾担忧他会不满中批评我几句,于是拔腿便快步地向自己位子走去,只恨当着许多领导和老师不好意思跑起来,以便马上回归座位以湮没在人堆里。
眼见着王梦雨和她旁边那个虚位以待的空间充满在视线中,却听台上的讲话声模糊在一阵阵低而杂乱的笑语声里,最靠外的向婷斐也是满眼的笑意而不让开腿,我正急迫气恼,不知该质问还是该用力挤开她的腿,猛听见身后沉重的呼吸,余光乍然看见了孙子琪半张着嘴赶过来,莫名不解的一阵害怕,就听见他焦急却不得不压抑音量地叫着——“麦克,麦克。”
我抬眼看向孟昭成,因为开学时,口语课老师要求大家给自己起英文名字。比起大多数人精心地为自己挑选要么响亮、要么好听的名字的态度,孟昭成很是懒散随意地让自己叫了最平常的“mike”。
用“阴谋”把我推向讲台的孟昭成也呆呆地看过来,并且和孙子琪同样幅度地张开嘴,疑惑不解的我,则真希望再把他揪上去发言,以解我心头恼恨。正如此胡思乱想,手中攥紧的麦克风已经被孙子琪扯了一下,第二下才被硬生生地抽走。随即他气哼哼地留下一句:“干嘛呢这是,还带这么拿公物的?腿脚又这么快”,快步回了台上。周围的笑声,顿时释放压力般响成了一片。
我冲他的背影张张嘴,但是明白既来不及、也没必要解释自己只是着急回座位,绝无拿走公物的念头。
项婷斐这才让开通道,我还要一边难为情地对眼前的同学半带自语的口吻说:“一紧张就…纯粹是忘了还了,真的。”周围又一阵笑,王梦雨也捂着嘴笑,同时招手道:“快坐下吧,上面又盯着你呢。”
无论余红图有着怎样无穷无尽地将真理培植、甚至是铭刻进所有人大脑中的yù_wàng,我们也终于迎来了讲座完结、走出灯火通明的礼堂的那一刻。
外面已是夜色半侵、余晖衰微。上千个学生一齐赶往楼门,真是比电影散场的拥挤更加蔚为壮观。如此散乱和嘈杂中,依然可以清晰地听见孟昭成啐了一口骂道:“妈的这老王八蛋,就差一点把我饿死了,再不放我们出来,食堂都jb关门了。”胡钟煦却一边开着自行车锁,一边还有心情笑道:“要有境界,饿死事小,革命事大嘛。”已登上自行车的曲徵立刻也啐一口道:“我呸,丫再侃上俩小时,我他妈还真没准被革了小命儿了——哟,对不起。”险些碰到几个急步向宿舍方向走的女生后,曲徵连忙道了抱歉,闪转腾挪地飞快蹬了几下,就消失在了似乎瞬间就又加重很多的夜色中。
我也后,和几个同班男生一起出了大楼,熙熙攘攘之中,早看不见王梦雨人在何处,想来今天已不可能让她拿来吉他探讨节目细节,因此,虽然不是百分百放弃的心理作用下,要不自觉地在涌动的人群里扫视着,也还是跟上胡钟煦一起骑上车出了校门。
由于方向相反,胡钟煦向右转弯之际,忽然指了指天上一轮饱满朗然、显得毫无心性地俯视着尘世纷纭的明月说:“唉,这么好的天儿,你没有给…大家弹上一曲啊,明儿好好表现一下啊,别让我们失望。而且今儿咱们自费大专可跌份儿了,那丫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