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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师爷最恨妇人一天到晚疑神疑鬼,弄得自己跟着心吊吊的。

“妾身真没有胡说,您想想看,明明是断气的人,怎么就能活过来?不是邪门是什么?老爷,咱们不为别的,得为自己的儿女多考虑。眼下鸾娘正在议亲,还有崇哥儿和谦哥儿渐长大。家里有那么两个邪星,哪家愿与咱们结亲?”

秦氏自知若是提周四丫太能吃,老爷保不齐还要骂自己抠门。事情往儿女身上扯,老爷总得顾虑几分。

果然,顾师爷眉头皱起,扶着短须沉思起来。

“老爷,妾身嫁进顾家多年,岂是那等不知事的。您收留安哥儿一年多,妾身可有说过什么?只是此事不一样,妾身是怕给家里招祸,不光碍着儿女们的姻缘前程,怕是老爷您的仕途也会受到波及。”

“行了,别胡说了。大哥待我有恩,现在大哥被贬到京郊皇家马场喂马,将安哥儿托付给我这个二叔,我怎么能赶他走?传扬出去,我顾澹成什么人了。”

顾师爷顾澹只是一个秀才,就是这个秀才的功名,当年还是大房的长子顾淮帮他押的题。一个秀才,万陵县没有上百也有几十,凭什么就他能进县衙?

那还不是别人看在顾淮的面子上,要不然便是小小的师爷,也得是个举人老爷。

虽然现在顾淮被贬,可其才名在万陵及至整个卫州府都是有名的。刚上任的知州就是顾淮的同窗,若不然,顾澹这师爷哪还能继续留任。

这些事情,顾澹不会与秦氏细讲。

秦氏不知情,只当自家老爷有能力,而顾安就是个来白吃白喝的。

“老爷,妾身是先太子一派,陛下能不忌讳?您说他哪里还能有起复的希望?”

“妇人之见,为夫岂是那等势力之人。”

顾师爷挥着手,一脸烦躁地钻进内室。秦氏跺着脚,咬咬唇无奈跟上前。

二门外的周月上站在垂花门不远处,暗道顾家那两口子以后有的后悔。居然让堂堂的百城王住在二门外,与府中下人混住一起。

他们的屋子靠着西厢房,却隔着一堵墙,与内院分离。若想进内院,还得穿过垂花门才能进去。而二门外的倒座房里住着顾家的下人,与他们的屋子离得不远。

她冷冷一笑,顾氏夫妇苛待百城王,日后必有得受。

“…少夫人。”

从西侧角门进来的耿今来,一眼就看到站着不动的女子。硬着头皮唤一声,就见周月上慢悠悠地转身。

那双大眼没看他,光顾着盯他的手。

他的手中,拎着好几个大纸包。一边看着像是药材,另一边的纸包渗出油,应是她要带的肉菜。

她已闻到肉味,肚子叫得欢。再看到他背上的包袱,以及后面跟着一个汉子扛着的澡木桶,心下有些满意。

“嗯,把东西搁进屋吧。”

耿今来暗道奇怪,自己为何会怕她?而且莫名奇妙就依着她的话去做,真是怪了。他让那汉子把木桶放下,自己一样一样地拿进去。

周月上大摇大摆地进屋,坐到桌前。床上的顾安脸色比印象中的还要苍白,眼睛闭着,看样子重新进入假寐。

她站起来,立到床前,关心问道:“你是不是很难受?”

昨天还病得要死的人,能不难受吗?他到底得了什么病,后来又是怎么残废的?她其实有许多的疑问,但又觉得与自己并无多大关系。

反正她知道,他死不了,就是会残。

顾安睁开眼,幽邃难懂。

“少爷,药都抓好了。”

耿今来把药放到桌子上,取下一包出门。

她想了想,跟上去。看着他不知从哪里搬出一个小炉子,再顺着他的动作看到屋子角落里堆放着不少的干柴火。

“你家少爷到底是什么病?”

耿今来倒药的动作一停,“这个…奴才不太清楚。”

“不清楚?”她轻喃着,暗道这愣小子是个嘴紧的,“那这些药你们是找哪个大夫看过的,你不知病情如何让别人抓药?”

“药方子是我们少爷自己开的。”

她心下了然,敢情百城王殿下自己久病成医,居然不假他人之手,想必他对自己的病情心知肚明。

“你煮好药后,给我烧些水,我要沐浴。”

耿今来看了她一眼,这乡下姑娘还知道沐浴?

“怎么?不愿意?”

“奴才不敢。”

“谅你也不敢,你们少爷都承认我这个妻子,你一个当下人的哪里敢有异议。”

她说完,扭身进了屋子。

顾安依旧是坐着,手里捧着一本,也不知有没有看进去。她进来后,东看看西看看,这屋子空荡,一眼就能望穿。

除了外间就是里间,外间是耿小子的地盘,内间是顾安的房间。

她能在哪里洗澡?

“相公,你要想好得快,天天躺着不是个事。我看今日阳光明媚,不如等会让今来扶你出去走走。多晒些太阳,对你的身子骨肯定大有益处。”

相公二字,听在顾安的耳中,他不由得眼眸一沉。

周月上见他眼皮垂着充耳不闻,觉得话得挑明了说。

“相公,等会我要沐浴,你呆在屋子里不合适吧。”

顾安放下书,唤了一声今来。

耿今来急火火地跑进来,“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搬个凳子到外面,我要出去坐坐。”

“哦…哦…”耿今来应着,莫名奇妙看了周月上一眼。还是这姑娘有法子,少爷已许多日未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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