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真是命苦,打小没了父母,又中了这该死的诅咒,这八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穿心蚀骨的疼痛,老天爷怎么这么不公道,让这八岁的娃娃吃这般大的苦头。只怪我没用啊,竟找不到救治的法子,就让这娃生生的去了!”一道低沉的声音想起,声音里带着不甘与愤怒。
边上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亭长大人不必难过了,这八年来亭长大人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小风儿,吃穿用度倒也罢了,每天数不尽的珍惜药材,便是一笔巨大的开支。若非亭长大人早些年征战沙场换得不少战功…哪怕如此,过些时日恐怕也是无以为继了吧。”
低沉声音有些落寞:“这不算什么,哪怕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只是小风儿爹娘为了救我而丧命战场,我曾经答应过他们会好好照顾好风儿。可这该死的诅咒,便是我散尽家产也求不来那仙人医治。大哥,大嫂,做兄弟的没用,竟然保不住你们留下的独苗!”
声音已是有些呜咽。
陈风感觉身上无处不疼,好像压路机压在身上的那种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边上似乎有人在叽叽歪歪的说着什么。陈风都想跳起来大声斥责他们;这是医院,禁止喧哗。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轻轻的哼了声:“水…”
体质虚弱的身体发出的声音比蚊子还要轻,可是边上这俩人仿佛听到天籁一般,那低沉声音猛的大叫:“风儿没死,风儿活过来了。娃他娘,快打碗水来,风儿要喝水。”
男低音一下转到男高音,说不出的刺耳。陈风用尽最大的力气只能翻了翻白眼。昏睡过去了。
“啊!!!”一道刺耳的女高音想起,陈风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一个漂亮的三十多岁的少妇拿着手机呆呆的看着不远处一个小女孩,而那个小女孩的前方,一辆疾驰的轿车正对着女孩撞去,刺耳的刹车声已经无法阻止车辆的惯性。而小女孩就距离陈风十几米。
就是,现在。
陈风拿出五十米冲刺的极限速度,向着小女孩扑去。那招式,感觉像极了降龙十八掌里的亢龙有悔。。。在汽车将要撞到小女孩的时候,一把推开了她。
俩步,一秒不到就安全了,时间足够了。陈风带着些许得意,仿佛看到小女孩父母的感激,救人的快感。完了自己可以语重心长的说一声,带孩子的时候少玩手机。
很久没有锻炼的身体经过刚刚的冲刺,像上紧的发条突然崩裂。
陈风悲哀的发现,脚崴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陈风这个大难已死的,没想到居然穿越了,这是陈风三天后醒来,见了一屋子破破烂烂的古代家具后下出的结论。
“大侄子,你醒啦!”
陈风懒懒的睁开眼睛,看了男高音的主人一眼。
眼前站着一位彪心大汉,穿着兽皮大褂。身高起码一米九以上,裸露在外的手臂上,肌肉鼓鼓的,按照地球上的标准,起码是健美先生的标准。憨厚的脸上洋溢着激动的笑容。
‘男高音’搓了搓手,笑道:“大侄子,大夫说你没什么大碍了。就是躺床上时间久了,身体虚弱了些。俺这就去给你去杀只小妖鸡,给你补补身子。”
“你这天杀的,有啥好东西就知道给你那侄儿享用,你自己的俩个儿子都瘦成皮包骨了。”尖锐的女声响彻整个房屋。
没过多久,一道高亢的鸡鸣响起,转而寂静无声。
男高音笑嘻嘻的道:“你婶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别往心里去。”
陈风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顺着男高音的话含糊道:“侄儿大病初愈,从前的事情都记不得了。”男高音大手一挥:“不仿事,你从前的事有什么好记得,不记得才好!”
他用手指了指自己,咧开大嘴笑道:“俺是你二叔,俺叫陈海。这是你二婶,大虎,小虎,来见见你风哥儿!”
二婶端着一个海碗,碗里盛着一只颜色金黄,肥美无比的鸡进了房间,后面跟着俩个面黄肌瘦的孩子,大的不过六七岁,小的不过三四岁,此刻俩个小孩正眼巴巴的望着二婶手里的美味正拼命的咽口水,只是威严的老爹站着旁边,才不敢造次。
陈风心中叹了口气,这家人为了这具身体原主人的病,可以说是砸锅卖铁了吧,还好,他发觉身体好了许多,虽然有些虚弱,但比刚来时已是强上不少,扬手拒绝了二婶递来的美食道:“二叔二婶,我这身子骨刚好,恐怕吃不了这大补之物,还是让大虎小虎吃吧。”
“这可不行!”二叔陈海又飙起了男高音:“这小妖鸡可是我花费无数代价才从村长那里换来的,最适合现在的你进补,快吃!”
这货干脆直接从碗里撕下鸡腿要陈风嘴里塞,陈风摇头道:“我现在大病初愈,虚不受补,喝汤就好了。肉还是给他们吃吧。”生怕陈海不同意,赶忙道:“再说一只鸡炖过后精华都在汤里,对我最适合不过了。”
陈海瞪了眼床上的陈风,摇摇头,将一只鸡大卸八块,分给家人。苦笑道:“这小妖鸡可是草原上独有的天材地宝,稀少无比,吃上一只,便抵得上十只千年人参!偏偏你这娃儿不识好歹…罢罢罢,你以后想吃还没这机会呢。”
陈风笑嘻嘻的道:“等侄儿大好之后打熬身骨,以后去草原想抓多少抓多少。”
陈海斜着眼,嗤之以鼻:“我都不敢去那等地方,就你?身子没怎么好,大话倒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