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叶奇当真领着昨日来的那些人,除了昏迷的叶龙外前来道谢,手中还提着一条肥美鲜嫩的鲈鱼,一口一个‘阿柒妹子’叫的可是亲热,反观对另一人就是典型的冷面门神,摆明了是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的态度。

某位爷直接鼻孔朝天,哼唧两句,索性进了屋,来个眼不见为净。

叶奇瞧见桌上的包裹,问道:“阿柒妹子这是又要出远门呐?”没隔几个月阿柒就会出个远门,最少也要□□天的时间,这段时间内阿柒的房子都是由叶奇照看的,虽然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但也难免有人起了小贪念。

“嗯,”阿柒将包裹系好,放在那里,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鲈鱼道,“这鱼我怕是吃不到了,叶大哥还是拿回去给他们尝尝吧。”‘他们’自是指经常跟在叶奇后面的那几个人。

后面的人一喜,伸手就要去接鱼,却被叶奇一个眼神给瞪了回来,“那好,等阿柒妹子回来哥再给你带好吃的。”

阿柒一笑,“嗯,多谢叶大哥。”

待送走叶奇几人后,慕祁允才懒慵的挑开帘子,从后面走了出来,微眯道:“倒是个会做生意的料,啧啧,可惜背后无权无势,只怕还要走不知多少弯路。”

“叶大哥是个好人,”简单的收拾好包裹,比刚才又鼓鼓囊囊了不少,背在身后对慕祁允道,“我恐怕要出去个段时间,想来附近也有你家的人,有他们在你应该饿不着。”

就算是个傻子,也能将事情前前后后想出个一二来,更不用说是如此一尊大神摆在这里,家里人怎么可能不着急。

顿了顿,又道:“你若是想走,尽管走就是了,不必等我。”

慕祁允一愣,抬头看了看窗外已接近正午的天,有些晒人,煞是无辜的眨了眨眼睛,“阿柒现在就要走吗?”至少也要等到明日清晨吧。

“嗯。”话不过半句,人已走远。

“这才是阿柒的一贯风格啊,”唇角勾起的弧度逐渐上扬,扯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极轻的丢下一句,“跟上她。”

一道残影掠过,风吹微响,无声无息。

“呐,小阿柒不在,真是无聊,”未走几步却停在了原地,目光缓缓移到西边的那扇帘子上,嘴角轻挑,脚步移动,貌似阿柒的房间他好像还从来没有去过哩。

一张床,一件棉被,一把小椅子,与他房间不同的是少了张桌子,多了个柜子。

柜子原本是上了红漆的,兴许时间久了,表面的那一层也没有残留多少,只是还大体看出一二个模样来罢了。柜子内有几件衣服,虽有补丁却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叠放在那里。

“啧啧,这就是阿柒的房间啊,”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可惜眼前这人丝毫没有乱翻女儿家闺房的羞耻心,反而津津有味、有条不紊的翻找着,“咦,这是什么?”

柜子最里面,挑了所有衣服后,只见最下面摆着两个盒子,一个方盒子,一个长盒子。更令人惊诧的是,两个盒子都被上了锁。

锁虽小,却是崭新无比,想来是刚买来没用多久。不过只要他想,也不过是轻轻一用力的事,就这点儿还不够他塞牙缝的。

修长的手指摆弄了几下,又将一切整理成了原来的样子,寡薄的唇畔扯了扯,笑了笑,意味不明。

看来,他好像抓住了某人的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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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慕坐落于东方,周遭平原一望无际,四周环水,川流不息的河流与山脉相接,绵延千里,灌溉各城池庞大的农作物,为整个祁慕的农业提供了便捷水利,维持着百年不衰的丰收盛景,可谓是沟壑连绵,青山相傍,人杰地灵。这里,有着最肥沃的土壤,最丰厚的作物产量,各座城池分居而开,将皇都牢牢掬捧在中间,拉开一道巨大的天堑,守护着最尊贵的皇城。

放眼望去,所到之处皆是繁华盛景,长长的街道上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绫罗绸缎,曼纱锦裙,从各处彰显着其繁华之处。相比之下,那抹小小的素裙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阿柒却不在乎这些,许是因为连夜赶路的原因,小脸染上一丝红晕,伸手抹掉额头上的汗渍,微微整理好衣服,背着包裹向里街走去。那熟悉的模样,倒像是之前来过好几次了。

“终于结束了,”本就对人赶到疑惑,青玄无意中听手下说一小姑娘要来皇都,殿下还派人看着,思来想去除了小茅屋的那小姑娘也没有第二人,索性推了手中的事情,换成了他亲自来盯梢。为此,他还被同行给嘲笑了一番,他容易吗?

不行,回去一定要让爷给他休假。

看着那抹渐行渐远的小小身影眸底闪过一丝赞赏之色,从小茅屋到皇都至少要走个三天左右的日程,这小姑娘中间也就只是停下休息了几次而已,“不过,我怎么越看这丫头越觉得眼熟呢。算了,还是回去先向爷复命吧。”

一抹残影,几瞬间已不见了踪影。

祁慕皇都共有九条街组成,分为上三条、中三条以及下三条组成。下三条多为小贩平民阶层的人居住,虽是如此,却是人流最为昌盛的闹市。中三条由些许富贾商人和中下等的官员居住,或许是因为阶层的限制,中三条之间的联系比其他街道更为紧密。而剩下的上三条,毫无意外则是直系王亲贵族和上等官员居住的地方,其中祁慕的皇宫就坐落于此,禁卫森严,威严赫赫。虽是如此,当今陛下却明令旨意允许各类阶层可随意进出,无贫富等级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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