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答应去叶家,叶仓舒不好空手而至。

一来是许久未去,颇为生疏;二来是一番心意,好让老人家开心;三来就是有几分赔罪之意在其中了。

大街上,人来人往,街道的小商小贩对叶仓舒都不陌生,恰巧悠闲看到的人,便是堆起满满的笑,恭敬的喊声:“叶队长!”

整个天津卫,谁不知道叶家九少?当然,众说纷纭,说叶仓舒脑子进水的有之;说叶仓舒想体验底层生活的有之;说叶仓舒装模做样的亦有之。反正总是没什么好话。

当然,这都是早先众人的看法,自从叶仓舒实打实的做了不少好事后,众人再见到叶仓舒倒是多了些真心。就比如现在,这声‘叶队长’就叫的比早先真诚友善多了。

叶仓舒听到均是点头回应。

再往前走两条街,就是文玩字画,叶仓舒准备去那里看看有没有老爷子喜欢的物件。

哪知,还没走到,就听到前方拐角处闹闹哄哄,围了不少人。叶仓舒觉得奇怪,那里可是从来都是晚上门庭若市,白天门可罗雀之地!眼下日头刚过头顶,时间尚早,此时热闹,岂不怪哉?

要说叶仓舒这么门清?倒也不是。作为天津卫的新秀——霓月宫。谁人不知,这个地方都是晚上开张的?

叶仓舒往前走了走,准备看看出了什么事。怎么着,自己都是公职人员,岂有袖手旁观之理?

穿过拥挤的围观人群,叶仓舒才看到,这不停叫嚣的是一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此时一手里拿着帽子,一手向前伸,指着面前的女子,也就是霓月宫的王老板。似乎非常生气,手指都在颤抖,满脸通红的大声叫喊:“不是说好五百块,如玉小姐就能陪我两天的吗?现在我取出钱来,你们却说如玉不见了。怎么?耍爷好玩?”

“哎呦,张少爷,您消消气。这如玉昨天晚上就走了,诺,留了一封信给张少爷。”

“你可不要骗我,”张少爷一边接过信展开来看,一边不停地威胁着霓月宫的王老板,“你要是骗我,我可不会客……听风楼?!”

张少爷尖叫的实在让人难受,声音尖利,刺的人耳朵嗡嗡响。

“对呀,听风楼可来头不小,我们可得罪不起。张大少要不换个姑娘也是可以的,粉蝶怎么样?”王老板妖娆的从嘴里吐出一个烟圈,随意的说着。

“哼,爷是那么好打发的吗?爷就要如玉!”张少爷此时似乎还在气头上,仍在拧着脖子硬气的叫嚣,“你们怕听风楼,我可不怕!”

只见众人一哄而散,听风楼,是个可治小儿夜啼的存在。

“你们别走啊!我真的要去把如玉要回来的,哎!”张少爷此时倒是逞能耐逞出了壮志豪情。

张少爷的跟班看不下去了:“少爷,咱们回去吧,听风楼可不好惹。”

“回什么回?”张少爷瞪着一双绿豆眼,“我这就去看看听风楼到底是何方神圣,我就不信,他们反了天了,还能吃了我不成?哼!”

说着转身离开,张少爷有心叫辆黄包车,奈何人家见他就躲的远远地,张少爷狠狠地踏步离开,像是和路面有仇,踩得碰碰作响。

“走了富贵!”张少爷大吼一声,不知是不是给自己壮胆。

跟班富贵面如考妣,少爷自己作死,还要拉上自己垫背,好事却是没有想到自己的时候。真是没天理!

“一起看看吧!”叶仓舒拍拍怨天怨地的富贵。

富贵满心欢喜,人多力量大,多一个人就多一分胜算。

“叶队长!”富贵满心欢喜,看到了带枪的,心里稍定。

叶仓舒点点头,“走吧,看看还能不能追回来。”

二人脚程不慢,但是张少爷在气头上,加之放出的豪言壮语,一时间竟是健步如飞,二人追上之时,却已到听风楼门前。

叶仓舒和富贵在离听风楼十米之外,就停住脚步,张少爷英勇,此时已冲到了小楼跟前。

听风楼,名字高大上,其实就是一座小小的两层小楼,连个院子都没有,但是,整个天津卫,却没人愿意靠近小楼十米之内。

这个小楼的骇人之处,就在于它的来历,它是一年前,突然出现在天津卫的。在此之前,这里是个乱葬岗。

如此诡异,本就惹人心生恐惧。后来,又开始插手不寻常的事件,达官显贵,无人可阻,更是给听风楼披上了神秘之色。

之所以众人知道这里叫听风楼,那是因为小楼上明明白白的写了听风楼三个大字。

“有人吗?有人在吗?不要当缩头乌龟,如玉呢?你们把她怎么了?”只见张少爷在门前大喊大叫,言语也颇为不敬。

“少爷还能回来吗?”富贵看着不停作死的少爷,欲哭无泪。

“难说,没看出来,你家少爷……还真是无比英勇!”叶仓舒想了半天,觉得都是作死一说更为合适,但是落井下石,不是君子所为。

富贵:……这还不一样是落井下石?

“救命!有妖怪……”张少爷再次展示了自己的无敌男高音,不对,是男尖音。

魔音穿耳,两人同时看向张少爷。

不知何时,听风楼前长出一颗参天大树,树杈里夹着张少爷。

“快来救救我啊?我我……只是想找如玉……”张少爷还真是爱如玉爱的深沉,都哭出颤音了,竟然还记得如玉。竟是痴情至此?!

叶仓舒和富贵对视一眼,本来还是惊悚非常,哪里来的树?何时长出?为何之前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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