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活着烟味的含糊声音在苏觅耳边炸开。

苏觅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惨淡地对他说了声谢谢,江鹤深见她魂不守舍,抽着烟等了她一会,后来实在没耐心,开门离开。

门一打开,一行人猝不及防地涌了进来,层层叠叠地堆成了罗汉,其中有一个没刹住步子,首当其冲,砸在了江鹤深的身上,砸的正正当当。

江鹤深不动声色地退后了一步,他手中的烟还未灭,糊了那人一脸的浓烟,正是做局的富二代郝哲。

“卧槽。”几个人赶紧噤声,拉起投怀送抱的小伙伴,眼观鼻,自动分立两边杵成一排木头人,目送江鹤深离开。

“太他妈吓人了,没说话是吧,他没说话,但我看着就是怕。”郝哲等人走了才大声说话,“泽旗,下次我说什么也不敢跟这位神仙一起玩了,要折寿的。”

连林泽旗都嘟囔:“被打了之后更吓人了,对了,那个谁呢,赶紧救人。”

他们一行人都往屋内看去,昏暗的灯下端端正正地坐着一名女孩,见人过来还笑了笑,起身跟着离开。

“她没事啊,不用我们救。”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苏觅离开后又炸开了锅,“怎么会没事呢,要是我被人无缘无故打了一巴掌,就是女人我也打回去,无妄之灾啊。”

“但是她没挨打。”有人笃定,“反正我看到了,脸没红也没肿,奇迹。”

大家也都说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只觉得是江鹤深心软没对人下手,毕竟苏觅确实有几分姿色,哭的时候大概就是我见犹怜,美色难挡,即便那人叫做江鹤深。

众人这才想通,各自对视,了然地笑了笑。

苏觅在路边等公交的时候,白姗姗终于记得给她打电话,背景音嘈杂,听着像是在什么不大安静的地方,可能也是酒吧或派对,苏觅调整完自己的情绪,露出笑脸,问她这是怎么了。

“出来玩啊,好久都没见到你了。”白姗姗状似随意地聊天,半晌后又似乎恼怒,埋怨,“都不找我玩,是不是好朋友了?”

苏觅也跟着假笑:“忙,一直都没有时间。”

“那这几天出来。”白姗姗继续不遗余力地邀请她,有些猴急,不时间便暴露了情绪,她是非常急迫地想要苏觅出来。

想想她之前冷淡的态度,再对比现在,苏觅继续联想之前江鹤深在包间同她说的话,不得不留了个心眼,几番推脱下,白姗姗扔下一句,你根本不把我当朋友,就挂断了电话。

白姗姗刚收回手机,旁边屏息不说话的几人又闹了开来,正中那位眉目偏深,和江鹤深长得有几分相像的正是江鹤辰,此时他阴沉着极为好看的一张俊脸,衣衫半开,一只柔软无骨的手正攀附着他的胸膛缓缓移动,形态间暧昧无比。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问白姗姗:“不来?”

白姗姗收回嫉妒的情绪,伏低姿态,卑微道:“苏觅不肯来,她好像不太相信我。”说到这里连白姗姗自己也愣了,不自觉地去回想她曾经和苏觅的关系,没理由会变成这样,他们明明是最好的朋友,苏觅连那种辛密事都会跟她说,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

江鹤辰骂:“不肯来,那我非要让她过来怎么办?”

那个攀附在他身上的女人化着精致妖艳的妆容,模样上和苏觅有几分相似,看热闹不嫌事大,献计道:“江哥别生气,那就找人请她过来,不怕她不来。”

江鹤辰对她的安抚极为受用,和这女人了一会后再问白姗姗:“你说,我之前的药是苏觅下的?”

白姗姗正和他身上的女人用眼神较劲,此时到了能用到自己的地方,自然是不遗余力地表现自己,忙道:“对对对,她亲口跟我说的,打电话的时候,我就觉得她心术不正,所以提前录了音。”

江鹤辰伸手:“给我听听。”

白姗姗献宝似地去找手机,不多时,话筒中传来苏觅的声音,确实是她,江鹤辰和她在一起几个月,不可能认错,旁边几人也都屏息,苏觅的声音于是充斥了这间密封的房间。

“我买好药了,到时候找哥哥来。”

苏觅过了会又说:“我试试,一定可以的,能成功,就是买来的这个药挺烈性,我怕到时候--”

那时候原主羞于启齿,于是没有继续说下去,这会儿听在江鹤辰的耳里却分外讽刺,他嗤笑:“苏觅那个贱人还会关心我?”

白姗姗动了动嘴,最后还是闭口不言,她起先以为苏觅是想逼着江鹤辰迎娶自己所以设了这个圈套,原主也确实是这个打算,但如今经历了这些事后,白姗姗又不确定起来,如若苏觅真是这样,那为何到最后还是选择和江鹤辰分手,这根本没有道理。

她这几天之所以没有联系苏觅,确实是因为她忙得厉害,找了好几层的关系,才终于攀附上了江鹤辰这根高枝,可即便是攀附上了,对方却依旧对她爱理不理,身边床伴众多,那几个女人的面貌长相都像极了苏觅。

这让白姗姗不得不怀疑,江鹤辰对苏觅依旧念念不忘,只是因为分手后碍于面子始终不敢让步,白姗姗心中危机感顿生,不得不将苏觅给他下药这件事告诉江鹤辰。

江鹤辰起初不敢相信,觉得苏觅没有动机要这么做,可之后听了白姗姗提供的电话录音,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即便他不愿意相信。

他百思不得其解,便干脆不解,抱着身边的软玉,旁若无人地同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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