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姐真的可以说是十分敬业了,又肯花功夫又肯流血。

老实讲,君筱筱内心十分平静,毫无波澜,手里就差一把瓜子了。

因为她现在很清楚,一来呢方温对丁小姐莫得感觉,二来呢丁小姐对方温也莫得感情,三来呢就是似乎大家都在演戏,连丁小姐身边的配角红衣姑娘的演技也是可圈可点的,好像就差一个看戏的了,君筱筱觉得这个角色自己当仁不让。

换个角度看问题之后,君筱筱突然发现自己没事儿可干了,仔细回忆一下,她就发现,这个方温根本不需要她来拯救,虽然身体不好,但是脑子明显没问题,甚至隐隐掌控着事态。

君筱筱掂量了一下自己的斤两,很明白自己没权没势也没手腕,最重要的是,她连“户口”都没有,他们皇家那一摊子事她是既不想掺和也是没资格掺和,她既没有勾引太子的能力,也没有成为皇帝小老婆的觉悟,很明显方温比她更有能力避免让自己成为炮灰。

不过——

君筱筱眼睛盯着那方锦帕,丁小姐给了她灵感。

方温见君筱筱不说话,却突然掰起了自个儿的手指头,掰完了不算,又戳了戳,然后露出了一脸牙痛的表情,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君筱筱想的是,虽然她跟这个世界没有关系,但是她可以跟这里的某个人产生某种关系啊。本来她也打算学着丁小姐绣个花表个白啥的,想起自己连针眼都没穿过,又看了看锦帕上疑似血迹的暗红,顿时作罢,她对自己狠不下那个心。

风花雪夜的事搞得那么瘆人干什么。

第二天君筱筱起了个大早,独个儿去了迎春阁。

白天的迎春阁冷清清的,只有到了夜晚才能显示出它的迷人风光来。

君筱筱认为,如何追到自己喜欢的人这种事还是请教一下专业人士比较好。

她自己就会两种,一个是先吃饭再看电影,另一个是先看电影再吃饭,不过在这里哪一条路都走不通。

君筱筱敲了门,开门的是个小丫头,倚栏而立的也不是妙姑娘了。

小丫头领着她到了妙姑娘房里,妙姑娘看起来恹恹的,乜斜着看了君筱筱一眼:“来啦。”

君筱筱凑过去仔仔细细瞧了她半天,发现妙姑娘哀是哀了点,却不怎么伤。

妙姑娘半坐起身子,似笑非笑地问她:“小姑娘那笔生意还需不需要人呀?我这儿最近刚没了一个马公子,闲着也是闲着。”

君筱筱这才恍然:“原来这位马公子并不是你的心上人。”

妙姑娘也想起来了,懒懒地甩了甩手里的巾子:“他肯为我花钱的时候就是我的心上人,当他为别人花钱的时候可不就又是别人的心上人了?”

说完了,再推一推君筱筱:“我的下一个心上人还没来,你这笔生意还做不做?”

君筱筱弯了弯眼角:“我打算自个儿上场。”又将自己的来意说明。

妙姑娘一下子就乐开了,等她乐够了,却只道:“无论你怎样做,都是一样的。”

这话听着没头没脑的,一样坏还是一样好?还是一样不好不坏?

妙姑娘却再不肯多说了,君筱筱陪坐了一会儿,扯了些闲篇儿这才告了辞。

回去的时候心里就又揣上了一包心事,总觉得眼前朦朦胧胧的,但是答案就在那里。

回去就先遇到了霜儿,霜儿笑得合不拢嘴,告诉她红衣被送回相府了,还是丁小姐亲自开的口,估计这送回也不是什么好回。

君筱筱觉得有点意外,她本以为哥哥会为了继续与丁小姐虚与委蛇而按兵不动的。

霜儿欢喜得根本不用君筱筱开口问,自己就一股脑儿全说了。

原来今天丁小姐亲自下了厨,熬了盅汤水,再亲自给方温送了过去。

方温当着满屋子的下人,当时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丁小姐正自惴惴,一个彪形大汉压着红衣扔到了丁小姐面前。

红衣见着自家主人不停地喊着冤枉,丁小姐见了红衣这副惨样,哀哀地质问方温:“王爷要是对臣女有什么不满,直说便是,何苦折磨我的婢女。”

方温面色不虞:“丁小姐这是哪里话,你且问问她都干了什么!”

问是问不出来的,也不可能问。

红衣也只是一个劲儿地叫冤,王忠就一五一十地将事情叙述了一遍。

丁小姐一边弱弱抽泣,一边凝神听着,听完了就说:“不过是一个下人的一面之词,怎知不是冤枉?”

方温看她故意避重就轻,明明是人赃并获,哪里来的冤枉,方温咳了咳,像是没想到眼皮底下能发生这种事:“她们两个互相推诿,左不过都是一面之词,灵儿现已被逐出府去了。”说完了,就欲言又止地看着丁小姐。

丁小姐银牙暗咬,当即变了脸色,一个巴掌扇到红衣脸上:“你若是个干净的,又怎会被人当场抓住。”

红衣还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却转了身,又恢复了哀伤:“臣女管教不严,这就教人把她带回去好生管教。”

当时方温缓了神色,宽慰道:“早就听闻相府规矩极严,既如此,本王及放心了。”

丁小姐红着脸点了点头,指着自己炖的汤,声音柔柔弱弱:“王爷身子不好,莫要动怒,这是臣女的一点心意,最是养人的。”


状态提示:22.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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