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澜,我觉得它好像是在叫你去前院,你看它就是从前院的方向来的。墨团……墨团是吧?我要是说的对,你就叽一声。”黎清幼见黎清澜对着小兽的焦灼的样子皱着眉头,似乎正在苦苦思索小兽要表达的内容,她心下也焦急,于是不由开口提示道。

“叽……”黑色的小兽相当配合地叫了一声。

黎清幼以为黎清澜会当即前往前院,毕竟看小兽的模样如果不是自身实在是小巧玲珑,它甚至恨不得直接叼着黎清澜走,她都看到小兽咬了黎清澜的手指好几下了。谁知黎清澜听了她的话却转身过来看着她,眼神里明晃晃的怀疑与疑惑,连小兽在她手上又咬又挠也不与理会。

她知道如果不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黎清澜是不会离开的,毕竟她现在的确和平时不一样,堪称这段时日里最友好的一次。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黎清幼都知道的道理,黎清澜怎么会不心生警惕?况且只有傻子才往明显得就差竖个警示牌的坑里跳,但黎清澜又不傻。

黎清幼恨不得回到过去把自己的嘴缝起来,再附上一句怒吼:叫你丫的多话!然而现在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黎清幼眼睛眨了眨,眼神无意识离开黎清澜四处乱瞄,突然间灵光一闪,回过神来。就算黎清澜知道她的心思也要去前院啊!前院有黎清澜认定的父母,他们现在处境不妙,黎清澜身为一个孝顺的好女儿怎么会不去排忧解难呢?

于是,黎清幼直视黎清澜,语气轻松欢快地道:“我的确‘看到’一些你看不到的东西,因为我觉得你可能想知道,所以我才告诉你呀!你不要误会,我这不是为你好,我是为我自己好,毕竟这位客人可能是为了你来的,她找不到你找我这个好欺负的下手怎么办?是吧!”黎清幼露齿一笑,感觉自己实在欠揍,但是这样好爽啊!

黎清澜脸色严肃,对着黎清幼道:“你说得对,但你以后不想被我找麻烦的话,现在就跟着我。”说完,黎清澜便匆匆走了。

黎清幼笑容僵住了,这节奏不对!她所设想的是黎清澜去了前院,提前对上这位客人,最好这位客人能给力点,帮她分散一下黎清澜对她的注意力,她呢就在这里悠哉悠哉看现场直播。可是现在黎清澜都这么说了,估计以后还是会继续盯紧她,甚至有可能还会变本加厉。她不是怕黎清澜,只是觉得麻烦,既然现在没有办法,她不如就依了黎清澜跟着去前院,若是黎清澜暂时落了下风则无需留情,嘲讽几句以解心头的郁气。

黎清澜到时候能把她怎么办?不能!那就去呗!

想通的黎清幼于是双手一撑跳下栏杆,一路小跑跟上。

·

黎清幼跑了一会便气喘吁吁,好歹赶上了。黎清澜虽然依旧是快步流星,但速度不可见地变慢,待黎清幼走到她身边时,她正好停在一颗大树下打量着墙头,黎清幼早用精神力扫过木府几遍,自然知道这道围墙隔着花园和前院。

今日木府大宴宾客,设在正厅,按说寿宴马上要开始了,前院应该没有多少人了,然而,黎清幼不久前以精神力打探却发现一帮人从正厅走回了前院,她这世父母黎明以、木云蓉就在其中。前院连着大门,能让主人家出门相迎之人不是长辈至亲便是位高权重,结合黎清澜的墨团从前院飞奔找到黎清澜焦躁不安的模样,这位客人估计和黎清澜有仇有怨。

她就不信赶着寿宴开始上门,主人家也是刚知道来客而匆匆迎接的客人会是什么善茬!

黎清幼猜到黎清澜大概是想不引人注目,混入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围墙翻过是一处僻静的角落,这里连木家的仆从也不常来,因为正常情况下,仆从都是从院门进出的。前院只有连通大门和正厅的两个院门,有人经过都是十分显眼。

既然她们翻墙过去是明确的避免不了,然而黎清幼却正在面临一个问题:黎清澜已经潇洒地就翻到墙头上伏低身子看着她,但是她如果不借助工具是上不去的!不是她不会翻墙,曾经的她连城墙那是说上就上,只是她现在是连跑几步都要废了的人,翻墙谈何容易!

为了赶紧到前院不错过精彩内容,黎清幼来不及去找工具了浪费时间,于是她仰起头,看着黎清澜,忍住心中的耻意,面露微笑不在意道:“不介意的话,捎带我一下?”

如果黎清澜扭头走了她毫不意外,只是这样的话她只能放弃了。原本没打算跟着来的,但都快到了目的地就让她放弃,她心里多少有不甘。

在等待回答的时候,黎清澜二话不说,真的跳下来了,搂着她的腰直接翻过墙对面。黎清幼在落地后依然呆若木鸡,她感觉自己的脸隐约冒着热气,她现在只能祈祷她的脸皮厚点不要发红,不然可真的是丢脸死了!黎清幼甚至能听到黎清澜怀里墨团如有若无的尖细的讥笑!

平复内心翻涌的情绪,黎清幼紧闭着嘴,什么也不说。走了不久后,两人默契地混进不知因何缘故出现在前院的宾客们。好在注意到她们的人并不多,即使看见了也不过瞄了几眼,然后又看回前方。

黎清幼未站定,就见黎明以和木云蓉背对宾客,面向大门。门阶上最显眼的是一个衣着华丽的妙龄少女,身后的侍卫仆如众星拱月般环卫着少女,少女眉目间是掩盖不住的矜持与骄傲,加上她明艳端庄的容貌,让人一见不忘。

黎清幼斜了一眼身边的黎清澜,见她愕然,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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