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殿下驾到,老臣有失远迎啊!”娄子裕一抬眼,自不远处的宫道上走来了一队人,一个身穿官府的大臣带着几个太监快步向着他走来。

娄子裕皱了皱眉。因为已经好久不在宫中,这些宫中的礼仪他已经忘得差不多了。眼下见着这个压根就从没见过的大臣,娄子裕犹豫了一下,向他行了一个抱拳礼。他又不知道对方叫什么,也只能嘴笨的嗯了一声。

他这一礼可是把秦仕忠吓了一跳。堂堂亲王,地位远远在他之上,怎么向他行起礼来了。

“欧呦,欧呦,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呵呵……”秦仕忠快走了几步,将娄子裕扶了起来,刚想着说些什么,恰巧这个时候娄子裕抬起了头看他,一下子把秦仕忠吓了一跳。

这……和先皇娄子堰长得也未免太像了吧!明眸皓齿,目光如星,脸上的棱角也和娄子堰一般无二。

只不过,大概是因为相比之下两人处的大环境不同,娄子堰因为常年身居高位,被权力浸淫的更加杀伐果断,棱角分明。而娄子裕却正好相反。

因为一直是在江湖这个大环境里生存,好山好水见过不少,江湖的阴暗和肮脏也见过不少,因此,虽然秦仕忠知道他的年纪与娄子堰相当,但是看上去,眉间好像总胧着几分岁月的洗礼和积累下来的沧桑。

“额……下官秦仕忠,奉大司马之命前来接您入宫,裕王殿下这边请。”说着,秦仕忠让开身后的路,弯腰挥手,请他前行。

娄子裕有些局促,向着秦仕忠指的方向走着,不过打量皇宫的时候,还是有些放不开。

秦仕忠自然不会让这一路上一直这么沉默下去,更何况,他还有大司马交代下的任务没完成。

秦仕忠的手在背后挥了挥,示意身后的太监们离得远一些。宫里人多口杂,不得不防啊。

“裕王殿下还真是如传闻一般丰神俊朗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以前常听说您和先皇长得像,老臣一开始也以为是谣传,后来听大司马说,在您出生的时候,他还见过您和先皇呢,那真的就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秦仕忠献媚地说着,一边还暗中观察着娄子裕的表情。

娄子裕听到他这样说,心中不舒服的感觉就上来了。

他当初还没到及冠就被父皇封王,就是因为他和那个当了皇帝,如今又死了的皇兄是双生子。就因为那个不吉利的谣言,他在外受苦这么多年。如今他旧事重提,他心中自然不愉。

只是……这大司马是谁?当初他离开皇宫的时候,可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啊。居然还在他出生的时候看过他?大臣们可没有这等殊荣可以去到后宫。

娄子裕犹豫了一下,还是耐不住好奇,问了出来。

“这个大司马……是何许人也。本王从未听说过。”

秦仕忠的眼底划过一丝得逞的笑意,一睑眉之间却又隐了下去,重新换上了献媚的笑。

“王爷您不知道吗?”秦仕忠假装惊讶的说“大司马就是您和先皇的亲舅舅啊!”

他假模假样的拍拍脑袋,故弄玄虚的笑了笑说道“呵呵……看我这脑子,忘记跟王爷您说了。自五年前先皇登基的时候,大司马就已经做了大司马了。当时啊,据说是因为大司马在战场上征战杀敌,为大央留下了汗马功劳,所以,太宗皇帝在遗嘱亲自下旨,升当时还是将军的戚大将军为大司马。”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大司马就是本王的亲舅舅了?”娄子裕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反问道。

“是啊!”秦仕忠眉开眼笑,这一个亲戚关系被娄子裕认了下来,那么就离他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娄子裕弯了弯嘴角,看上去有些欣喜。自顾自的点了点头。

秦仕忠在一旁看着,心中暗笑。然而接下来,他们之间又沉默了下来。

秦仕忠边走边等,边在心里暗问。不应该啊,怎么这个娄子裕又停下了呢,问到这里了他不应该继续问下去吗,比如问一些什么大司马有哪些功勋啊,都做过什么英雄事迹啊,之类的,他这样沉默着不说话,算怎么回事。

秦仕忠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不住了,又重新开了口。

“裕王殿下特意回了京城为先皇吊唁,可见您心中也是也是挂念先皇的。先皇生前也曾经说过,他这辈子亲近的兄弟,那是非裕王殿下您莫属了……”

娄子裕见他又开始了长篇大论,心中有些烦闷。这京城还真是待不得,四处都是虚伪的面具和聒噪的阿谀奉承,实在是闹心。

“大司马这些年也非常惦记您,总是在我们面前说,裕王殿下您小的时候可乖了,常常跑到他面前乖巧的唤他舅舅很是可爱。他还总说,要不是他太忙,就跑去您的封地找您呢……”

呵,这又是从何说起,在他的印象里可是少见那个所谓的舅舅露面,看见他也是一脸厌恶的快步躲开,这秦大人莫不是把他当成是傻子?

“哎,先皇以前还说啊,他一直是很想念您的,说等什么时候得空了,还要把您接回都御呢。哎……这么好的先皇啊,怎么就被那个狠毒的女人杀害了!他才刚刚壮年啊,天妒英才阿!”

“你刚刚说,”娄子裕听到这里有了些疑问,打断了秦仕忠。“你说,是个女人杀害了先皇?”

秦仕忠一愣,“是啊,王爷您不知道?”

“不是不知道,是不信。”娄子裕皱了皱眉,没想到传言居然非虚。

按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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