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咳咳……”从外面跑进来的将士满身是血,已经支撑不住了,跑到殿里的时候便摔在地上起不来了。

戚长庚见着他身上已经破破烂烂的盔甲很是眼熟,连忙上前询问。

“这是怎么回事?你是哪里的士兵?”

那将士已经力竭,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但是还是努力说了出来。

“大人……咳…有人闯宫!御林军倾巢出动,死伤惨重……噗”说完,那将士一口鲜血溅在了大殿上,手就这么垂了下来。身后从殿门处拖行过来的鲜血满地,看上去很是触目惊心。

戚长庚眉头紧皱,连忙抑制住心中的慌乱,放下那将士的手,走到殿前,目之所及还是一片平静,但远处,已经传来一阵打杀之声。殿前广场上,那士兵刚刚骑的马已经伤了多处,即将垂死。

戚长庚的心里警铃大震,心道不好,按照刚才那士兵所说,此刻那攻城之人,大概已经突破了最后一道防线。

戚长庚心中顾虑颇多,但脸上却依然泰然自若。

这大概就是他为什么感觉今天的朝堂怪异的真正原因了。眼下之时,慌乱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最首要的反倒是需要快点冷静下来分析利弊。

朝中重臣这些年来的明争暗斗越来越激烈,已经基本可以划分为两党,只有少数人还保持中立。而从刚刚弭方那么明显的反常来看,他心中明显有鬼,眼神又总是向着刚刚开始就一直在与陛下对峙的马良玉哪里看,他大胆猜的了一下,弭方八成已经叛变,归入了现在还不清楚究竟是谁的造反一党之中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戚长庚心里一凛。

若真的是这样的话,那真的是太糟糕了。边想着,他转身向着身后站着的娄子堰躬身一礼,朗声说道:

“陛下,这士兵所言非虚,眼下,恐怕宫门已经大破,有约没十万精兵正在向着泰和殿赶来。”

就在戚长庚话音未落,宫门处应景的传来一声轰鸣。棕红色的大门吱呀开启,血腥味被裹在萧瑟的秋风里吹遍了整个泰和殿前的广场。

几天前,因为他的一时疏忽,北山上由他亲自训练出来的赤羽营的虎符被弭方那个老贼夺了去。赤羽营十万精兵,也都因此落入他的手中。

赤羽营统领赢风,本是他府上暗卫中的佼佼者。就是因为自己长派他去执行一些肮脏的暗杀任务,赢风心生反感,他怕长此以往他会不服管教,所以才将他调去训练将士,远离那些暗杀任务。却没想到,一失足成千古恨,反倒便宜了弭方那个老东西。

马良玉的脸色终见好转,趁着娄子堰看向那大门的时候,对他说道:

“陛下,您听到了吗?远处传来了打杀声呢,对方会是谁呢?陛下您认识吗?”声音尖细刁钻,听上去就是满满的恶意。

娄子堰闻言,含笑的嘴角僵了僵。心中暗道这个马良玉还真是会往他的痛处上戳。

认识,怎么会不认识。昨天的这个时候,他已经下了早朝,还特意起身回了一趟寝殿看她。那个时候,她巧笑盼兮,虚与委蛇的在他身下承欢。却不曾想,今时今日,他们却成了敌人。

莫怪人生无常,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娄子堰的眼前又开始一阵阵发晕。后脑处剧痛传来,疼的他冒了一身的冷汗。然而他却仍旧固执地坚持着,眼神死死盯着越来越近的兵马,不肯移开视线。

马良玉说完,冷哼一声便向着殿外走去,戚长庚见不得他如此猖狂,大喝一声

“喂!你站住!”飞身上前欲将他抓住,到时候敌军到了殿前,多少也能算是个人质。

马良玉一个闪身,躲过了他伸来的手,转过身来对着戚长庚打出一掌,戚长庚连忙躲闪,但是左臂上的衣衫还是没能幸免,被拂尘削掉了一节,飘飘扬扬的落到地上,浸泡在了刚才那个士兵流了满地的鲜血里。

戚长庚心中一凛,瞬间提高了警惕。他没想到这个藏在深宫的太监竟然这么厉害,连他都险些被他伤到。看来要小心应付了,不然今日若是败在了他的手里,他这大央武功第一的名号也算是毁了。

马良玉以浮尘为武器,靠着身手敏捷,专攻戚长庚的命门,一时竟也让戚长庚手忙脚乱伤了几处。

然而终究年纪大了,体力跟不上了,几招下来便渐渐落了下风,被戚长庚一掌打在了左肩处,一口血喷了出来倒退几步,直不起身。

戚长庚还欲乘胜追击,趁着马良玉受伤,打算将他一击毙于掌下。

然而还未等他出招,殿外却突然传来一阵狂风,裹夹着内力朝着他的面门而来,令他猝不及防,只得收手防护,一时间竟被打出了一米远。

然而还未等他出招,殿外却突然传来一阵狂风,瞬间粉碎了屏风,裹夹着内力朝着他的面门而来,令他猝不及防,只得收手防护,一时间竟被打出了一米远。

戚长庚轻咳两声,嘴边挂上了血色,忙向着门口看去,不知究竟是谁,竟有如此高的内力,竟是他都不能与之相抗。

马良玉已经趁这个空挡,从殿里用轻功飞了出去。

戚长庚追到殿门前,却发现娄子堰已经站在那里了。

文武百官跟随娄子堰的脚步,还未被刚才那股狂风刮得起不来的,都已经到了殿门前的空地上。

秋天的晨光透着微微的橙色,微凉的秋风划过,颇感凄凉。

远处的打杀声渐渐平息,最后一道防守被打破,满地尸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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