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一愣，下一刻被他噙住粉唇。
这个吻如同蜻蜓点水，她怔怔地看着他，眨了眨眼。
又是一个吻，这次稍微长了一点。
她该说“不要”吗？可是她并不抗拒。
他的吻有波子汽水的味道，她并不觉得讨厌。
“楚昭阳，你知道吗？如果你不喜欢一个人，当他亲你的时候，你只会打他。”他轻轻笑了起来，苏的不行。
她当然知道了！
“而且亲和吻是不一样的，你知道吗？”
这次是一个绵长的吻，唇齿纠缠，楚昭阳还是没有抗拒。
好吧，她确实是喜欢这个人。
就算他老的掉牙了，她还是喜欢他。
火星巴拉巴拉地响着，楚昭阳突然推开了燕行。
因为一道强光朝他们照射过来，楚昭阳慌张地看着那架直升机。
一个人从直升机上下来，她走近了他们。
“……妈妈。”楚昭阳轻声说。
夏夜语塞，她揉了揉眉心，对燕行说，“我觉得我们需要聊聊，至于你，回去跟你爸爸解释这些事。”
夏夜给他倒了一杯咖啡，在他面前坐下。
宋杭从楼上探出头来，小心翼翼地问，“小夜，真的不需要我们吗？”
伊丽莎白在一边点点头，女儿的表情很凝重啊。
“不用了，爸妈，你们去休息吧。”夏夜对他们说，“记得把门关上，不准偷听。”
咳咳，被猜到行动了。
确定二老真的进房了之后，夏夜才开口，“燕行，好久不见。”
“确实好久不见。”
他端起咖啡，呷饮一口，“我没想到……她是你的女儿。”
是真的没想到吗？还是……下意识地不去想？
“老牛吃嫩草。”夏夜面无表情。
燕行嘴里的咖啡噗的一下喷了出来，他瞪眼，“是你女儿先招惹我的！”
“她是个傻子，你也拎不清？”夏夜皱眉，“她还没成年，你这个丧心病狂的。”
他委屈啊！
燕行气得翻白眼，“这事儿说清楚了！是她先粘着我，我怎么说都不肯走的！现在还怪我不是柳下惠，不能坐怀不乱了？而且你女儿知不知道你说她是个傻子？”
“你是不是求她给你过肩摔了？”
“多少年前的事情……怎么还提。现在再来几个过肩摔，我会死的。”
这句话让燕行想起了一些事情，他叹了口气，“我会和她保持距离的，不过你也要看好她。”
夏夜手撑着头，突然说：“这么轻易就放弃了？”
燕行倏地抬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不愧是母女，这个脑回路他佩服得不行。
但是多年以前，这个女人也是出乎他的意料，让他为之痴迷。
“虽然这样听起来很自恋，但是燕行，她不是我。”夏夜淡淡地说。
这是说他根本就是因为对她残余的爱意，转移到了楚昭阳身上吗？
燕行笑了，“确实很自恋，你放心，我清楚得很，不是因为你，只是因为她。”
夏夜紧紧地盯着他的面部表情，她的眉头拧成一团。
这个人没有说谎，所以说，他真的对小月动心了？
燕行突然有点气恼，他们一家都和这个女人有渊源，到现在他还是没有办法甩开和她的联系吗？
他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恶意，“你不觉得这是因果报应吗，就当初你做过的事情，上天才会把你女儿赔给我。”
当初她做过的事情么……
“你大哥的事情，是情势使然。那是我的任务，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可以憎恨我，甚至可以买凶杀我，我不会怨。”夏夜扯了扯嘴角，“至于燕月，我们放过她很多次了，这个锅，我可不背。”
“那我呢？”他看着她。
夏夜没有从燕行的眼睛里看到别的情绪，比如爱，比如恨，他只是问了一个问题。
“你？”夏夜垂下眼，“真是奇怪，明明是你死皮赖脸，我却觉得自己欠了你什么。”
“你没有欠我什么。”燕行摇摇头。
“我想也是，但是老天不这么觉得，所以才让小月和你相遇。真是奇怪呢，当初我没有喜欢上你，现在反而是我的女儿主动招惹了你。”
这话是什么意思？
燕行心里一动，看着她。
“如果是你死皮赖脸缠着小月，我会很生气。但是既然是她先招惹你的，那么后果由她自己负责。”夏夜朝他眨了眨眼，“我可是一个很开明的家长呢。”
“夏夜……”燕行嘴角抽搐。
他怎么觉得这个女人根本就是存着看戏的心思？那可是她的女儿喂！
“不过要过阿宴那一关可是很难的，毕竟是女儿奴。”夏夜眯了眯眼，“当然，如果你伤害了小月，或者在她失去兴趣之后反而纠缠，我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失去兴趣呢？他巴不得那个女孩子失去兴趣。
因为她无意间的步步紧逼已经让他喘不过气来了，如果她愿意后退，对他来说反而是最好的。
他是一个成年人，理智告诉他不应该染指一个十七岁的女孩，但情感告诉他，这个主动招惹他的女孩已经打开他的心房了。
全面沦陷之后，又怎么能轻易放手呢？
夏夜饶有趣味地观察着燕行的反应，她看向窗帘，开口说：“小星，出来，我已经发现你了。”
楚昭言从窗帘后面走出来，“妈妈，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从你翻窗进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