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别哭了,他们好像误会了,你赶紧解释一下吧!”墨染看着周围士兵对他一脸厌憎的表情,紧张的说道。虽说这些弱鸡士兵对他一点也构不成威胁,但是他还没玩够呢,太早暴露了不好。
“误会什么?”
陌离问道,怀里的雪弃在看到桑梓的那一瞬,兴奋地腾起身体,一头扎进桑梓怀里,桑梓揉了揉它光滑的皮毛,揽着它沉默不语。
雪狼一脸享受的样子,赖在桑梓怀里撒娇卖乖,顺便丢给陌离一个挑衅的眼神。
墨染笑的一脸荡漾自恋的说道:“其实也不怪他们,我这般的倾城倾国貌,确实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不过就你娘这般普通的姿色……噗,你疯了……”
墨染这等修真者,习惯了用法术相博,猛然间一个拳头挥来,他竟然忘了躲闪,姣好的面庞瞬间肿的老高。
“如此这般,他们就不会误会了。”
陌离收回拳头,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他走到桑梓身边,将她揽在怀里,轻声安慰道:“造化弄人,这并非你的过错。切莫伤心太过。”
桑梓抱着陌离号啕大哭,良久,方沙哑着嗓子说:“要不是因为我,他不会陷入两难的境地,终究是我欠了他。”
陌离抹去桑梓的泪水,满眼心疼的看着她柔声说道:“欠了的我来还便是。”
一旁的墨染呲牙咧嘴地对着自己的胖脸照来照去,终究忍无可忍,使了个疗伤法术,嗯,还是那个倾倒众生的美男子。
他收起铜镜,走到桑梓面前,指着陌离恨恨地说:“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信不信他早就成一堆碎片了!”
雪弃嘲笑的看了陌离一眼,森然的乳牙露出来,竟莫名的添了几分可爱。
陌离眼神微眯,毫不在意墨染的威胁,看着他另一边的脸庞,意有所指:“我劝公子说话还是三思的好,觊觎别人的娘子,怕是要天打雷劈的。”
墨染惊讶的合不拢嘴,娘子?不是…娘…吗?桑梓看着二十多岁,而陌离才不过才七八岁的样子,居然是夫妻!看不出来啊,就桑梓这般普通的姿色居然还有老牛吃嫩草的本事。
桑梓懒得理他,拉着陌离远远的坐到河边去了。
河面很宽,水流缓慢,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粼粼的波光。
顺着水流的方向极目远眺,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河面上沉沉浮浮。随着距离的拉近,桑梓一声惊呼:有人落水了!
那人似乎是个女子,穿着一身艳丽的红衣,她很明显有些力竭,坚持不住地往下沉。
救还是不救,这个问题桑梓没空多想,她原地活动两下,噗通一声扎进水里。雪弃见状,后蹄一蹬,动作利落地紧跟着落在桑梓身边。
陌离阻拦不及,眼睁睁地看着桑梓的衣袖在手里滑过,脸色阴沉的站在河边紧张的望着水里的桑梓。
墨染眉头一挑,一副看戏的姿势斜倚在一块巨石上。
桑梓奋力地游到女子身边,女子已经双目紧闭,气息微弱,随时都会被河水吞没。桑梓从女子的身后揽过她脖子,尽量让她的头露出水面,然后带着女子往岸边游去。雪弃咬着女子的衣服游动,给桑梓省了不少的力气。
快到岸边的时候,在闻讯赶来的士兵的帮助下将女子抬到了一处平坦的巨石上,桑梓裹着陌离递来的被单,一遍擦头发一遍快步走到女子身边。
此时她还不能休息,不然她的力气恐怕是要白费了:女子脸色铁青,鼻息微弱,眼看着要活不成了。
桑梓此刻无比庆幸自己的驳杂的爱好:她选修过一门急救课,在非常专业的老师的指导下系统的学习过各种急救知识。
桑梓顾不得周围人异样的眼神,她自顾的忙碌着,直到女子咳嗽一声,吐出一口水来,这才松了口气,退了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蚁兵在溢忠的带领下收拾东西,准备拔营启程,桑梓则提不起一丝精神,懒洋洋的靠在河边的石头上看日出。
昨日救回来的那女子来到她身前,一言不发地行了个大礼。
桑梓一脸无奈:“我最不喜欢别人跪在我面前,你偏偏这般,我昨天为了救你,累个半死,可不是为了听你这膝盖嗑在石头上的脆响的。”
女子噗呲一笑,她大大方方的坐在桑梓身边,一副自来熟的样子:“我叫慕容娇,乃是临川国长公主,此番遭小人暗害遇险,还得多亏你舍命相救。”
桑梓笑笑:“我叫桑梓,舍命相救谈不上,既然碰上了,又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自当尽力。”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慕容娇一点也不像她的名字一般娇气,她的性格当是极大气疏朗的,她遥望远方,神色悠然:“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再回首,已是物是人非,我不愿冤冤相报,也不想再继续做无谓的纠缠,我希望能留在这里,远离过去,无欲无虑的过一辈子。”
所救之人没有哭天喊地或者怨天尤人,桑梓很是欣慰:“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没有必要亲者痛仇者快,你能这般想得开,我很高兴。”
慕容娇感激一笑:“大恩不言谢,若有机会,定当报答!”
桑梓神色一动,她迟疑的开口:“你刚才说想要留在蚁族,可是认真的?”
慕容娇点点头:“听说蚁族对女人极为珍视,若能留在这里,自是极好的。”
说完,她神神秘秘地往远处看了一眼,面如春水地压低声音道:“听说雄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