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院长,头衔挺多的,算起来也是个正厅级的……嗨,挺复杂的,都过去的事了,也没什么好提的了。”

卫蓝也盯着字画看了一会儿,说:“估计是去崇光家看他爷爷了。”

“傅崇光?”

“是啊,他爷爷最喜欢叶院长的字,这不就是他爸送的么。”

“这个酒店,是傅崇光家的?”

“对啊。”

“他们两家这么熟?”

“熟啊,以前我们上大学的时候他们俩家关系好着呢。之衾他爸和崇光他爸关系特别好。经常一起带我们吃饭,出去玩,给我们买东西。见了不少世面。”卫蓝很怀念那个时候,沾了不少的光。

“没听他提过。”她几乎一无所知。

“他们家的事,也很复杂。之衾他外公当年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不过去世的早。他妈为了他爸,付出了太多了,之衾也付出了很多。总之呢,能有今天都不容易。”

卫蓝没有多说,六安没有多问。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人家不想让你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外卖到了,六安拎着外卖要走,梁妙音不许,一定要六安吃完陪她去玩,六安说晚上就要回去了。缠了半天,卫蓝当然不想她们俩单独在一起,言多必失,早晚会坏事,想着法儿的把梁妙音拖走了。

正好,大家都落得清净。

回程的飞机上,叶之衾一句话也没有主动说。六安也假装睡觉了。她心里想着:反正你叶之衾的家事,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叶之衾去了上海,半个月没消息。

走之前见了一面,吃了一顿饭,交代让她去蔡老师那里学习的事,和老师见面,不过这个老师不是蔡老师本人,是他的学生,蔡澜迟。

六安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就做了蔡澜迟的学生。也许是蔡老师发过话不收徒了,把她推给了自己的学生。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个天大的面子。

她明白叶之衾的良苦用心,全心全意的接受。

白天她在陶艺馆上班,得空要上网络班学习设计,要按时交作业。下了班就去蔡老师的工作室。每件事都很认真。她偶尔还是会想起叶之衾的同学会,那些人,各个都是社会精英,真羡慕。

她不是没有志气,只是好像在叶之衾身边,才会有志气。这叫什么呢?环境和人的影响吗?也许是吧。

蔡澜迟一开始教她一些写意的水墨画,不难学。六安小时候的基础还在,学的很快,不过她没有说,不好意思说。三脚猫的功夫,说了怕别人以为她显摆。

蔡澜迟经常夸她有感觉有天赋,六安更不好意思了。

小时候是随波逐流,别人学,她也学,那时候家里条件不差,也舍得给她花钱学,照葫芦画瓢,也没学出什么名堂。现在六安觉得学这个确实是可以修身养性的,考研人的耐性,锻炼毅力。

她每天回家到家,都是夜里十二点,赶不上公车,就骑共享单车,骑一个小时都不觉得累。就像以前为了考大学一样拼命,每天都很充实有动力。

卫蓝总调侃她,说叶之衾就是有本事,什么人都能教育好。六安竟然也不想反驳了。因为她自己确实荒废了很多年,是叶之衾把她引导回来的。

这个世界上,努力的人优秀的人,太多了。要么羡慕,要么就跟着去学,去追逐那些优秀的人。

蔡澜迟的师姐叫汪静,最开始不是那么友好,又或者是艺术人的清高,不太看得上半路出家习画的六安,这个她能感觉到。

每次六安都是客客气气的,虚心求教,接受汪静的任何指点。她愿意指点你,就说明还不是那么讨厌你。

蔡老师经常要出门去参展,参加各种活动,几乎是不怎么回来的。偶尔回来呆几天,会跟六安聊天,聊一些艺术人的事,六安当然喜欢听,什么故事,她都爱听。

这个工作室里的人,都是喜欢六安的,因为她安静,好学,谦虚。随时随地的都是崇拜,但也不是盲目的崇拜,她能说出自己独到的见解,和对艺术作品的自我理解,虽然这种理解在他们眼里是业余的,外行的,但是也很有一些特别的意思。汪静都对她有些刮目相看。

这些东西,大都是跟叶之衾后面,潜移默化中学会的。

蔡老师常说:“六安是个对艺术有感觉的人。”

这种感觉,旁人羡慕不来。是再怎么努力刻苦都学不来的。

六安学什么都快,因为她骨子里是个较劲的人。以前学数学,别人试卷都是一张一张的做,她就是要一本一本的做,做不完,不吃饭不睡觉,寝食难安。

六安临摹一幅大画,没日没夜甚至没有回家,就在陶艺馆的阁楼里睡了几天,一直画到周末放假,哪儿都没去,硬是把画给画完了。蔡澜迟惊讶她的进步。

“六安,你可真是不简单啊,你小时候肯定是学过的。”

六安承认了,“嗯,小学的时候是学过一点。手生了,就忘了。我觉得一幅画一定要一口气画完,不然那种感觉很快就没了,再画就总觉得画不好了。”

汪静跑过来看了几眼,点点头,说:“还不错。蔡老师下午过来,你找他给你看看。”

“真的啊?蔡老手这次回来几天?”

“不知道,反正不会超过三天,上半年各种大展,年展,排的很满。”汪静翻着手机。

六安开心的笑,汪静只比六安大一岁,是个世家出身,家里祖辈开始就做书画相关的事。父母是做古物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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