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他并没有这般容易发怒。
缓了缓心情，胡先福把三人带去办公室。
打断了胡先福的怒气之后，顾芸跟在胡先福身后，微微低着头，扯了扯嘴角，教室里有红月。
在教室旁谈话，她是傻了吗？
等到了办公室，云芸瞟了一眼隔壁办工作上烟灰缸上的粉末，垂下眼睑。
顾晓雅是铁了心要在今天将顾芸弄死啊！
找了一张凳子，在胡先福办公桌对面坐了下来，双手放在膝上，神色清冷，眼角流露出不同于往常的懒散。
“你与他们是什么关系？”
“老师，我想先问你一句，你觉得我与他们俩会有什么关系？”
云芸在说着这话的时候，目光轻飘飘地落在了跟着上来的两人身上。
两人的长相只属于中等，甚至苏茗脸上还冒出了几颗青春痘，跟普通的高中生一样，并没有所谓的器宇轩昂。
听到云芸这话，胡先福将目光转至站在旁边的两个同学身上，头发凌乱，脸上还有血迹，蓝白相间的校服此时已经满是乌黑，甚至上面还留着几只脚印。
而顾芸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规规矩矩地坐在她面前，身板挺直，马尾梳得高高的，整个人清清爽爽，干净透亮，与那两人完全不像是能混在一起的。
虽然成绩不好，但在一直学校很安分，并不像苏茗与张扬那样经常拉帮结派的。
特别是张扬，成绩好，能上一班，但太不懂得珍惜了！
甚至还学人打起架来了！
胡先福看向张扬的视线中，带着恨铁不成钢！
“顾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看我哥俩为了你打架，你自己倒是撇开了？玩弄人心挺得意的是吧？你特么算个什么东西！”
胡先福还没有说话，苏茗一脚踢开旁边的椅子，嘴上骂咧咧的，走过来正准备伸手抓云芸。
没成想，脚被办公桌底下的试卷给绊住。
牙磕在办公桌的玻璃上，碰得一声，将办公室其他老师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这声音，听着都觉得疼。
“你们打架跟我有什么关系？”
顾芸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躲过蹦出来的牙，眉毛微微挑起，“我都不是认识你们。”
她这话，并没有做假。
苏茗与张扬并不是十八班的人。
一个在一班，一个在九班。
三个班隔得并不近。
虽然并不排除私下认识。
而顾芸也的确不认识她们。
更遑论他们为她打架？
张扬虽然与刘妍在谈恋爱，但从来没有来班上找过她。
顾芸在学校的存在感很低。
与周围人的关系也很疏远。
当然，对于中了幻梦的人来讲，她说的话，他们都不会听的。
幻梦，灵界的安神药。
可以人产生幻觉，并对幻觉中的是深信不疑。
就是不知道，他们产生的幻觉是什么？
云芸在他们身上便嗅到了这种味道。
而这种味道就是刚才办公桌上烟灰的同种味道。
顾芸鼻子很灵敏，对味道特别敏感。
这是她讨厌坐垃圾堆旁边的原因。
但班里的位置一个星期一换，没有任何人有特权。
幻梦，带有着特殊的香烟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