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那道传位圣旨在,除非是得皇帝亲自召见,一般情况下,平王爷是不会主动去觐见皇帝的,其用意十分明显,是旨在遮掩。

遮掩悠悠之口,你总是往皇帝寝宫跑,别人不会以为你是在关心皇帝,只会当作是,你在期盼皇帝早点死。

御书房绝对是整个皇宫楼群里,谈事情最隐秘的一处所在,不为其他,只为它四周空旷,一览无余,连一只苍蝇也难于立锥。

平王说,徐忧民在飞马驿吃了个闭门羹已经回到了中枢院,这个消息不是和钦远告知的,而是由另外一个人秘密传达的。

和钦远只负责传达一些,基本上可以公开的消息,而且还不负责反馈消息。

皇帝鼻孔呼出来的气,一阵阵地鼓动起脸庞上的面纱,“好,好戏就要开锣了”。

“那我们是不是开始筹备第二步计划”,平王爷小心翼翼的问道。

皇帝深吸一口气道,“可以,但一定要做到自然,就像铁树本不开花,我们不能硬叫它开花”。

“这个臣弟晓得”,平王爷不无担心的道,“但是没计划的仓促筹备,还是很难做到,不让人质疑,况且人选也不太好寻找,他必须……不敢说必须与徐宰辅多么要好,至少得跟他谈得来,政系一致,并且府邸要锁在皇城西区”。

皇帝皱了皱眉,“政系一致,谈得来,并且府邸还要在西区,这样的人选的确是难找,不如……”。

“不如怎样?”。

“不如放弃这个条件,另选”。

“如何另选?”。

“找一个人,进行威逼利诱”,皇帝笑的极是深沉。

“威逼利诱?这可得有个好因由,可满朝文武,寻谁合适呢?”。

“左御丞李衍年”,皇帝眨眨眼。

“李衍年?使不得,使不得”,平王爷吓了一跳,“他可是淮阴王的岳丈”。

“岳丈又如何?”,皇帝淡淡地道,“别看他这两天为了陆锷上蹦下跳的,可明眼人一看就清楚,他这是在做样子,他若是念亲情,在朕百般打压陆锷时,就不会保持中立,他若是不贪恋权位,在朕百般刁难时,或早已离开皇宫”。

“李大人的确有些软懦,贪恋荣华,利诱倒不费劲,可拿什么威逼呢?”。

“你叫吏部尚书宋光汉大人去找一找李衍年,顺便说一说楼仲的事情给他听,把柄也许立即就有了”,轻描淡写中,皇帝已经把事情解决。

对于皇帝的这个主意,若非身份,涵养矜持着,平王爷说不定要抚掌叫好。

“那好,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这个时间百官都在忙于政务,你看,天空放霁,恼人的阴晦终于有了收势,朕是个闲人,想到芙蓉宫走走,散散心,皇弟请回吧!”皇,帝背对着平王向门外引颈张望。

通常一个男人在表现如何爱一个女人的时候,最常见的可能是情话绵绵,爱不离口,要么送女人金山银山,要么为女人粉身碎骨,似乎已成了定律,再无花样可出。

但,皇帝陆晴川却打破了这方面的常规,他对莲蓉皇后的情,你看不到有甜言蜜语在修饰,有金银珠宝在修筑。

举个例子,莲蓉皇后喜欢孩子,自己却没有孩子,皇帝便将皇子浩然交托给她看护,不料,却被她看死。

按常例,莲蓉皇后应该被打入冷宫,可皇帝没有这样做,而且,还担心她会因悲痛而寂寥,因愧歉而轻生,又把陆筝公主安排到她身边以作陪,以看护。

也许你不觉得这是爱,因为你从这里面根本窥探不出一丝一毫,爱应该有的,感人肺腑的山盟海誓,死去活来。

可,我却坚信这是爱,并且是世间最伟大的爱,你不用否认,如果你否认,便说明你根本不懂爱。

爱,便是由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堆砌而成的高山,爱,便是日积月累下的百川入海,爱绝不是被那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包裹下的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芙蓉宫,因莲蓉皇后而命名。

芙蓉宫,因皇帝提名而盛名。

京城,物华天宝,皇宫更是金光流动。

这里,衣食住行,可以享受天下之最,这里,金叶子可以用作打水漂。

但这里,却不养闲人,生活其中更体会不到人性该有的暖,只能感受人性突出的冷。

怪不得,身为公主的陆筝,偶尔也会叹气,哀怨,因为这里完全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冷嘲热讽,趋炎附势的天下。

今天,声乐司开的是丝竹课,若往常这个时候,陆筝公主该动身准备前去,可今日…

莲蓉皇后没有出言提醒,只静静地看着她安静的坐着,安静的就像已经出嫁到婆家的媳妇。

一刻,两刻,突然芙蓉宫外……

陆筝扬首,露出甜甜,和煦的一笑……

“筝妹,筝妹”,随着一句稍显稚嫩和一句充满着着男性低沉,雄浑的叫喊声,殿内立即涌进来两位俊美的少年。

尤其是头一位,他大概看起来才十八九岁的模样,但已是英武挺拔,面如冠玉,清晰的五官,透着刻刀镌刻到恰如其分时的突兀。

此少年便是,威武将军司马镇的大公子司马玉,跟在其身后的是二公子司马霄。

司马霄今年十六,大陆筝一岁,样貌?如果跟司马玉十六岁的模样相比较的话,是有点差强人意,但如果跟褚遇十六岁时的模样相比较的话,褚遇便有点差强人意了。

莲蓉皇后赶忙去招呼,招呼一下,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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