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甘心中一惊,却不敢抽回手臂。这会儿趁着没人看到,就让它这么过去罢,若是自己抽回了手,耿白安再一询问,就不好解释了。

自从上次御花园的事情之后,她对耿白安就越发顺从了起来,不是因为对她改观,反而是因为看清了她的真面目。余甘想着若是自己对她更加冷淡,她势必会加强攻势,让自己处于水火之中,不如万事顺着她的意思,那么多少对自己就没那么大防范了。

从前宫里只有那么几个没有野心的女人,即便如此,跟自己一同进来的二人都能开始排挤自己,那新来的那几个呢?不仅一个个位份比自己高,身后的势力也是不可小觑的,否则不可能直接跳过选秀进宫,还直接就上了美人的位置,比跟了皇上几年的王乐水与纪宜年的位份都要高。

自己因为耿白安的特别对待,已经被她们看在眼中了,所幸位份低,皇上也没在自己这儿过过夜,所以才能安然到现在。

现在余甘只求耿白安能看在她识相的份上,让她自己在飞琼殿好好生活就是。

耿白安当然不知道余甘心中所想,而是如往常一样走到自己的位置上跪坐了下来——这也是她不喜欢开例会的一大原因,太容易腿麻了。她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没有从小就过这样的生活,让一个习惯坐椅子的人天天跪坐着,是一件十分难受的事情。

腿麻还不能动,那感觉简直令人发疯。

她刚坐定,纪宜年就迫不及待地开口:“皇后娘娘,宜年听说很快就要秋猎了,我想要随行可以么?”

“秋猎随行的嫔御数量都是有限的,哪是你三言两语就能决定的。”在耿白安下一位的嫔御嘴角勾了勾,从里到外都透这对纪宜年的不屑,说着又瞟了耿白安一眼:“再说了,即便是皇后娘娘说了也不算,总是得皇上来定夺才是。”

这人是丞相送进来的,据说是他的孙女,名为唐笑寒,进宫即为美人。因为夫人之位暂时空缺,所以她的位份仅次于耿白安这个皇后。

丞相唐硕与耿毅不对盘,是完完全全的两派,实力不相上下,所以这唐笑寒虽然位份比耿白安低,却也不怵她。像王乐水、纪宜年这样皇后派的人,她虽然不能明面上动手,但平时的挖苦可从来都不少。

耿白安笑着对她点了点头,心中却十分看不上她。明明是书香门第出身,不知为何会养成这样不知好歹的性子,跟她那沉稳的祖父一点都不一样。

若不是豆浆早就交代她暂时要顺着这些人一些,耿白安此时就直接撩起袖子上去扇巴掌了。平时冷言冷语还不够,当面下自己的面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竟然还屡次欺负自己的朋友……

深呼吸了一下——她真怕自己一不小心没忍住就坏了豆浆的大事。

纪宜年从小习武,既然那时候为了救父亲什么人的轿子、马车都敢拦,自然也是个头铁的。只见她先是略带歉意地看了耿白安一眼,接着抬手、握拳、往自己身前的案台上一砸。

“咔嚓!”

案台顿时从从中间断开,上面的小盘瓜果和茶水也散落一地。

纪宜年平时例会的时候都不怎么说话,只是这次听到要去秋猎才兴奋了起来,所以唐笑寒几乎没有当着众人的面怼过她。之前偶尔遇上说上两句,也没见到她这么大反应,顿时慌了手脚:“纪宜年,你,你!”

“我怎么了?”纪宜年转了转手腕,看了一眼正在收拾残局的宫人,对唐笑寒不屑地一笑:“从我这儿到你那儿只有几步,可比你派人出宫去求救快得多。”

唐笑寒一听,一张小脸霎时间苍白,她怎么都想不到纪宜年竟敢对自己这样说话。而且……她的拳头似乎真的很厉害。从小到大她可都没有受过这样的恐吓,不自觉地向自己刚才下锅面子的耿白安投去了委屈的目光。

谁知耿白安只是嘴角带笑,道:“宜年,你的力气还是花在你殿里那些木桩上吧,本宫这里的物件可经不起你糟蹋。”

“宜年晓得了,下次注意。”

耿白安失笑:“你可别有下次了。”

唐笑寒闻言气急,可明显耿白安偏袒纪宜年,而她那身手确实能够威胁到自己的性命,又不好再发作了。

余甘就坐在纪宜年的对面,刚刚可是同样被吓了一跳。身为女子想要一拳打碎这厚厚的案台可不容易,明显这纪宜年的武艺比自己听说的高了不少。而且耿白安好像……对她的行为十分纵容?

深思一下,余甘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刚才唐笑寒明显是不给耿白安面子,而纪宜年这个刺头被惹怒了,这行为也算是为耿白安找回了面子,她自然不可能去责怪她了。

以为自己猜中了的余甘转头看到坐在自己身边的王乐水正看着纪宜年无奈地笑着,似乎并没有被吓到的样子,就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测。这二人平时就是耿白安的心腹,她们的行为肯定都是经过耿白安授意的,否则纪宜年又怎么敢向唐笑寒发作?

哎,后宫这才几个女人,就已经斗成这样了,安稳的日子怕是越来越远了。

“好了好了,我们来说一下秋猎的事情。”耿白安转移了话题:“皇上说了,这次秋猎随行的除了本宫只能有三人。于是本宫经过深思熟虑……笑寒、于青、宜年,这次就你们三人去罢。”

耿白安话里话外都说明了这事就是自己做主,不动声色地又打响了唐笑寒的巴掌,弄得她一时间不知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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