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这个杨刚就是个火坑啊!

这个杨刚虽说力气大,干活的时候偶尔也像那么个样子,可实际上,那是他面子上做给别人看的。他干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并且,脾气十分暴躁古怪,动不动就与人吵架打架。还有,他花钱十分厉害,挣一点就自己花了,从不给母子三人留钱。

懒,暴躁,穷,愚昧,还不洁身自好!

总之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人渣。

袁翠莲挨过他不少打,却不敢离婚,因为杨刚说了,要离婚可以,留下命来!袁翠莲原本就是个胆小的农村妇女,又没见识,一家子老的少的都在,她冒不起那个险,因此一直忍受着。

可怜一夜之间,袁翠莲从村里最幸福的女人变成了最可怜的女人。

赵宁宁死的那时,听说杨刚醉酒后差点将赵海涛给打一顿,也不知道后来他们家摆脱了那个人渣没有。

想起前世翠莲婶和海涛哥哥的悲惨遭遇,赵宁宁心中有些沉重,翠莲婶和小涛哥哥这么好的人,为什么要遭遇那些可怕的事呢?

如果可以,她真想帮帮他们!

所有的灾难都来源于小忠三伯的突然离世,要是小忠三伯没有死,是不是那些悲剧就可以避免了呢?

想到这里,赵宁宁看向一脸温和笑容的袁翠莲:“翠莲婶,小忠三伯呢?他怎么没来赶场?”

一提到自己的丈夫,袁翠莲心里一甜:“他呀,早上起来说身体有些不舒服,因此便在家里休息一下。”

“啊?不舒服?三伯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赵宁宁眨眨眼睛,“我听别人说一个平时不怎么生病的人一旦生起病来就特别厉害,一向身体好的人一般不会有什么不舒服,一旦不舒服起来就是出了大问题。那个,翠莲婶,我觉得应该让小忠三伯去看下医生。”

袁翠莲满不在乎地道:“我问了他了,他说没事,坚决不肯去。他是当过兵的,身体底子好,睡一觉就好了,没事的。”

赵宁宁:“我觉得还是看一下比较好。”

袁翠莲随意地点了点头:“我们去街上给他配些药。”

赵宁宁:“我觉得他本人去看一看比较好吧?医生不知道情况,也不敢随意配药啊。”

“没事的,我以前不舒服的时候,有好多次都是找人帮我去街上配的药,有效果的!”袁翠莲将此话题揭过,“哦对了,你们家秧好像已经栽完了啊,你妈怎么不去赶场?”

赵宁宁知道她人小,说的话别人不会在意,而且袁翠莲已经主动转移话题了,她也不好再将那事绕回去,只得作罢。

“我妈啊?我也不知道。她之前还说要去的,结果今天早上出去了一会儿,回来就说不去了,给了我一块钱,让我带鑫鑫去街上买些吃的。”

袁翠莲想起什么,道:“今天早上?是不是天刚亮那会儿?我早上起来去上厕所的时候,好像看到她了。我问你,她是不是穿的一件黄衣服黑裤子?”

赵宁宁点头:“是啊!婶娘你看到她往哪个方向走了?”

袁翠莲想了想,有些疑惑地道:“她往隔壁李家塆的方向走的......奇怪,你们家好像没有地在那个方向啊,她大清早地往李家塆去做什么?”

做什么?会情郎呗!想来那晚那个野男人便是住在李家塆那个方向吧?

如果这个时候她突然间杀回去,说不定能抓到张秀丽与那男人的现形,但是她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所以,这一次,就先放过他们了!

明知道今天是星期天,大多数人都会去赶场,张秀丽便推脱不去,十有八九是在与那个男人幽会。她只需要问一问,今天村里和村附近的男的有谁没有去赶场,目标范围便可缩小不少了。她就不信,她揪不出那人!

实在是没辙,她还可以去向孙永凤“打听”。出了前些天那事,孙永凤母女已经恨她入骨了,她家的丑事,她们一定会想方设法不遗余力地告诉她的。

不管怎么样,那对狗男女是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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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有说有笑,八里长的土路,竟然不觉得漫长,一下子就到了街上。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人,很多很多的人。然后,低下头一看,便能看到很多很多的猪。大猪小猪,三五成群,或站或躺,或悠闲吃着草或四处看人。

买家与卖家在大声交流,讨价还价。

潜在的买家与卖家们这里停留一下,那里打听一下,留意着近来猪市行情。

这里是猪市坡。

买卖交易猪的地方,因为这块地方比较高,除了学校和医院,这里是整个西河街最高的地方,所以叫做“坡”。

不过虽说是坡,但这是一块很大的平地,足够西河镇八个大队的人们交易了。

入目是这热闹的场景,赵宁宁呆了呆。似乎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记忆里都很模糊了,突然间昨日重现,让她有一种走在回忆里的感觉。

前世的时候这里是繁华过很长一段时间,但是大约五六年后,这里会渐渐没落,然后一个人都没有。就连如今风头正盛的供销社这条街,在不久的将来也会没落,到后来会被大家称为老街,而新街嘛,会在不远处的一条国道线旁边产生,在那条街上,有乡政府,有信用社,有粮站,有蚕茧房,不久的将来西河镇中学将会与小学分开出来,在那里建起西河镇的第一所中学,再然后,西河小学西河卫生院也会相继搬过去。

前世见惯了新街的繁华


状态提示:第17章 暴利--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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