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乔低头看着莫少渊怀里的团子,这小家伙在他的怀里还挺老实,她看着眼前的一人一猫,忽然间竟觉得很和谐。伸手碰了碰团子,阮乔低呼:“怎么身子比刚刚还热了一些?”
莫少渊刚刚没有碰团子,并不清楚它的体温,只是抬眼看了看医生的桌子,沉稳的开口:“桌上有温度计,你拿过来给它再量一次体温。”
阮乔听话的起身,照着刚刚医生的样子将温度计夹在团子的后腿处,然后便紧张兮兮的扶着它的腿,免得它乱动弄掉了温度计。
低眉看着身侧的阮乔,莫少渊的眸子一紧,有多久,他们两个没有这么安静的坐在一起了。没有争执,没有脾气,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彼此。
额,好吧,她是看着猫……
莫少渊随着阮乔的视线将目光落在怀里的团子身上,这次,是不是多亏了这个毛茸茸的小东西。
刚把体温计从团子的后腿中拿出,医生就拿着化验单推门而入,阮乔低头看了一眼体温计,走到医生身边,有些急切的开口:“医生,它比刚刚又高了一度啊。”
医生看了一眼体温计,又看了一眼团子,见怪不怪的说道:“很多宠物到了医院都会紧张和排斥,刚刚它又抽了血,导致情绪不稳,体温有些升高是正常的。你要是不放心的话,一会儿可以等打完针,它稳定了之后再量一次。”
又听医生细细的分析了一下团子的验血报告之后,阮乔只抓住了一个重点,就是团子一会儿要打针,连续打三天……
不比刚才抽血的时候,因为打针要往团子的身体里面注射药物,免不了疼痛。阮乔看着由刚刚呜呜低叫变成嗷嗷大叫的团子,心疼的扭过了脸。
阮乔再回头看团子,是因为她听到团子撕心裂肺的叫了一声,然后又听到了莫少渊低低的抽气声。
“好了,这是病历,收好了明天直接过来打针就行。”医生的话打断了阮乔,她又听医生叮嘱了几句之后才将视线放到眼前的男人身上。
“你流血了。”阮乔盯着他手臂上一道三公分左右的抓痕,惊呼了一声,转身便要去叫医生,却被莫少渊拉了回来。
“没事儿,这点小伤,你抱着它,刚打完针,它可能有点不稳定。”环视了一下,他说:“我去问医生要点医用消毒水,你在这等我。”
看着关上的门,阮乔的心“咯噔”了一下,低头看着团子,好半天才喃喃着说了句:“团子,我…我好像又有点动摇了。”
莫少渊回来后,阮乔抓着他的手臂看了又看,还能看见那一道明显的痕迹,不过倒是不流血了,顿了一下,阮乔缓缓的开口:“疼吗?抱歉,我这几天忘了给它剪指甲。”
“我们走吧,团子这会儿已经稳定了,我陪你去打一针狂犬疫苗。”
她的声音很轻,字字清晰的落进莫少渊的耳中,他晃了一会儿神,唇角微扬,低声说道:“没事吧,也不是被咬的。”
最后,还是熬不过阮乔的坚持,他们先回阮乔家安置好了团子,又迅速驱车去了防疫站。眼看着医生给莫少渊打完了疫苗,她才算是松了口气……
从防疫站出来,阮乔只觉得莫少渊看着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对劲,若说是火热,又很平淡,若说是平淡,为什么她浑身上下的毛孔都被他看得有些难受。封闭的车厢内,狭小的空间里,阮乔只好一直将视线落在窗外,至少可以躲避这略显尴尬的气氛。
等红灯的时间,莫少渊终于打破了这份静谧:“阮阮。”
阮乔的身子顿时僵了一下,有多久,她没有听到他说这两个字了。这五年,有很多人唤她的姓唤她的名,只有这人,依然能够触碰那根柔软的弦。轻呼了一口气,阮乔佯装无所谓的转头,看着他,用眼神发问。
莫少渊轻笑,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浅笑着问道:“你刚刚是担心我吧?”
阮乔倒抽了一口凉气,这种话还能这么顺其自然的吐出口,没想到这男人已经自恋到这种程度了,清了清嗓子,一脸笑意的回道:“你会不会想太多,我分明是怕你以后讹我好嘛!我就是普通的工薪阶层,与其提心吊胆的等着被追债,还不如花点小钱给你打针。”看他不说话,她接着说道:“再说了,你以后要是因为这事有点什么毛病了,你让我怎么和你爸妈交代?”
莫少渊挑了挑眉,发动车子,目光投向前方,状似不经意的开口:“嗯,我是会追你,不过不是追债,是追人啊!”
阮乔斜眼看了看一脸正经相的司机先生,默默地转过了头。对待这种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漠视了……
开她玩笑还没完了?真当她阮乔是软柿子呢!她才不肯相信他是真的要追求自己……
自从对阮乔表白心迹之后,莫少渊开始变本加厉的“搅合”阮乔的生活,让阮乔愈发的想要先除之而后快……
在事务所里,众人眼前,他叫她阮乔。
“阮乔,我刚来事务所的时候,你整理的那些案例,能不能再帮我找找类似的啊,我想要再看看相通之处,以后接也方便参考。”
“资料室,自己去找!”
“阮乔,上次我们去l市的时候,你不是给老司机说的话录音了嘛,你再来帮我听听,有一句我一直听不太清楚啊!”
“自己多回放几遍!”
“阮乔……”
“闭嘴!”
在事务所外,众人眼后,他叫她阮阮。
“阮阮,晚上我请你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