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我离开医院之后,赣州城里的阴阳行当里就在传一件事,说有一个姓陈的阴阳先生及一个蛊婆昨天在跟赣州柳家斗法,至今生死未卜。
我知道这事应该是昨天在柳家风水馆时,那几个柳家风水馆的客人传扬出来的。他们所说的这两个人,自然就是我跟费三娘了。
这事只是一天时间便传扬的很广,起初还只是阴阳行当里人在传,到了下午已经是街头巷尾尽皆知晓。有人说柳一手的外甥张如锟是我们害死的,所以柳一手要找我们报仇;有人说柳一手用法术害了姓陈的阴阳先生,昨天姓陈的是特意去找柳一手报仇,总之不管谁找谁报仇,姓陈的阴阳先生与柳家是有着深仇大恨,你死我活的架势。
赣州城里的人谈论此事,大部分人是听个热闹,想看看哪个不长眼的竟敢招惹上柳家,死了也是活该。
到了下午之后,赣州城又传着一个消息,昨天与柳家斗法的那姓陈的阴阳先生和蛊婆没有死,还活得好好的,这消息据说是一位同行的出租车司机亲口讲出来的。当然,这时就有一部分人说姓陈的那一伙是高人,昨天斗法没有死,柳家嚣张一世这次要吃一回瘪了,所以都等着看好戏。
不管他们怎么传扬这事,不管他们传的是真是假,我们和柳家之间的仇怨已然是事实,这已经是摆在明面上的事情了,所以我也不在乎这些闲话。t/
当天回到玄堂,我就拿出一直被我封着的那个断梁催命局,也就是当初那块从李老头家房梁上取下来的那块破瓦及断锯。这个断梁催命局是柳一手下的,只要将这片破瓦及断锯往地上一摔,柳一手就会遭到反噬,非死即伤!
我拿着这片破瓦及断锯坐在玄堂一个晚上,想着柳一手的种种所为,几次都有冲动想将此术破了,但是最终我还是放弃了,最后将断梁催命术给重新收了起来。
我终究还是不愿意伤人害命,虽然柳一手几次都想害我们的性命,但是不管怎么说柳一手都没有得手,我们都还活着。而张如锟虽说是死有余辜,但他的确是死于费三娘所下的蛊术,所以柳一手恨我们是情有可缘。
如此一想,我就放弃了破掉柳一手断梁催命术的念头,心想我就再忍让你一次,如若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欲来害我,那我就不会再放过你了。
当晚,我就在这种纠结的情绪中度过。
次日上午,我就出到了一个消息,赣州城里的好几位蛊术师父都被柳家请去了,据说柳一手的儿子中了蛊术,痛得生不如死!
一听到这个消息,我自然知道这个消息是真的,而且我还敢肯定,这一切就是费三娘所为。因为之前在柳家风水馆交手的时候,费三娘就曾趁机对柳一手的儿子下了针蛊。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我就去了一趟医院,医院里陈贤懿的病床前费三娘也在。见到了费三娘,我就直接问她,是不是昨晚施术让柳一手儿子身上的针蛊发作了?
费三娘点点头,说柳一手既然不知好歹,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不肯罢休,那么他就该承受这种家破人亡的后果。
不过费三娘也告诉我,她已经把话传出去了,只要柳一手前来认错服输,她就会将柳一手儿子身上的针蛊收回去,否则就让柳一手断子绝孙!
费三娘这么做我倒是没有任何异议,她说的没错,柳一手要拼个你死我活,他就该知道这样做的后果。而且费三娘也没有把退路封死,只要柳一手罢手,一切都还可以有商量的余地。
在这个世上,一直以来任何谈判都是站在实力的面前来对话,不管是与人,来是与鬼,都是如此。如果你没有那个实力的话,根本就没有谈话的资格。特别是像柳一手这样的人,如果你不给他感受到严重的后果,他是不可能来跟你谈话的,更不可能罢手。以往我与鬼魂对话之前之所以要先威胁恐吓他们,原因就是如此,只有你有了足够威胁到他的实力,他们才愿意跟你谈话,否则无论你如何的劝说,他们也是不可能让步的。
费三娘说,如今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就等着柳家那边的动静了,如果柳家还要这个儿子的话,就会服软前来谈判,到时一切都好说。当然,最后的打算我们也有,那就是拼个你死我活。如果真到了这个地步,我也就不会再像昨晚那样犹豫不决了,该断则断,如果柳一手真的连儿子都舍得抛弃,非要拼个你死我活,那我就会立马把“断梁催命术”给破了,让柳一手自食当初害人的恶果。
当下,我就对费三娘和陈贤懿叮嘱道,若是柳一手前来谈判,记得及时通知我。
接下来的一两天时间,全城都是在传扬着柳家中蛊的事情,传得是轰轰烈烈人尽皆知。不但知道柳一家的儿子中了蛊,而且还知道玄堂姓陈的阴阳先生就是与柳家斗法的正主儿,当然“玄堂”的名声也是一时响彻整个赣州城。大家都有议论此事,有的说我们死定了,有的说柳家会来讲和,总之大家都在等着看热闹。
虽然接下来的这两天时间里,全城都在传扬着玄堂与柳家的事情,但是我和费三娘他们所等待的事情并没有出现,柳家根本就没有前来找我们,更没有来讲和谈判。在这两天时间里,柳家可谓是毫无动静。
费三娘留下来的退路,就是等着柳家前来讲和,毕竟如今的费三娘不是以前的费麻子,如今的她有了家室,有了小孩,所以不愿多树仇敌。如果是以往还在湘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