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与那对视线相撞,然后,我知道,我还是躲不开,“你,还是来了。”我嘴唇轻启,落得满目萧然,“我说过,我会回来,就一定会!”

“陌然,你……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爹的脸庞那样清晰,那样的身躯有一种想要依靠的感觉,我感觉自己不由自主的向那边靠,但我的大脑仍然清晰明了,狠狠骂了自己一句白痴!然后,神情一转,口中苦苦笑道:

“还……不拜您所赐!”

旁边的另一个人看情况不对,连忙抱拳,“大师兄,我先带陌然回房间。”说着,拉着我的手,想将我拽走。我不理会张金翼,恨不得用眼睛刺穿他那疼惜的目光,可是……我真的能这样做吗?

他那略显苍老的脸庞抽动了一下,摇了摇头,“你和陌殇都误会了柳家母女,她们,与我们家有一段说不清的事情。”误会?什么误会?我看你是想找借口逃脱你的罪行吧!我根本听不清他说的什么,只知道他,开始狡辩,开始为自己挣脱。爹,你没有看到娘死前那么对你期待的目光,为什么你又要与别人……

“爹,我会找到证据,证明你,和那个狐狸精的勾当!”我的怒火猛地从胸**发,嘶声竭力的朝他吼道。“啪!”我顿时一惊,瞪大了瞳孔,没有去摸脸上那个巴掌,只看见爹,不,那个男人,手依旧停在半空的动作。

他脸色一惊,似乎不愿扇出这一耳光,但还是出手了,“我不准你侮辱她!”

哈哈!看吧,“我还说什么呢,你都这样护着她,还说没有什么?!”冷光一闪,狠狠咬住牙,拔出铁剑!对准了那个男人的喉咙,现在,我听见自己心跳剧烈的声音,仿佛要跳出喉咙,那样清楚,却又是激动。

“陌然,你别做傻事,你来武当是拜师学艺的,不要这样!”旁边的张金翼急急的看着我,我朝他一笑,转过头的刹那,愣住了!

那个男人,用同样的方式,举着手中的天瀑剑,对准了我,“既然你不听爹的话,我们就用男人的方式,对决!”

什么?他的意思要我和他打?……他好像看出我的胆怯,可他万万没想到我的回答居然是这样,“好!”他一愣,沉默,无语。

我们之间,就冻结住了,只有武当山的微风,吹动着他那英勇的发丝,我们在等待,等待时机,同时在等待谁先服输。

“这不是天瀑剑吗!……此剑造型奇特,传为当年天机老人于雪山之上的天瀑中所得,经历天瀑之水上千年的冲刷,剑锋吹毛断发,绝世人间……”突然,一个声音插入进来,不分青红皂白,直直走到那个男人身边,左看看右看看,会心一笑。

卷 一 029 清风瑶听剑奇人!

她将左耳轻轻贴在剑柄上,我顿时一愣,映入我眼前的这名女子,脸上的微笑似乎的洁白无暇的云彩,柔和之中的感觉,那种笑意恐怕我今生都无法体会,她那浑身透出的天真,点缀那片片云彩,风吹,重重叠叠的绒花摇曳般,我想,这样的人,世上恐怕很少见了。此时,张金翼连忙冲过去,将她拉过来,责备的口气中竟带着一丝宠溺,“你干什么!……”那个女子依旧是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点点头,“我……呵呵,在听剑的心声。”

“什么?”显然,有人比我更疑惑,连忙说,“你能听懂剑的语言??”她笑了笑,身上的武当长袍随风飘荡,“是啊,每一把剑都有自己的心声,都有自己的秘密,呃……大师兄刚才那把剑,很疲倦。”

我收回铁剑,他也放下天瀑剑,这时,这位女子又说道,“每一把剑的灵性不同,有些剑是没有生命的,有些剑不但有生命,还有自己的思想。”

这让我突然想起听雨那把含光弄影剑,当我举起它时,感觉有千斤重,可是,听雨轻轻一抬,就轻而易举的拿去了。原来是这样。

她转过头,口中带了几分祈求,看着那个被他们口中叫着的大师兄,“大师兄,你让天瀑剑好好休息一下吧。”他收回剑,点了点头,我看着他那苍老的身影,突然觉得,他想必一定很累吧?正如我一样,我们之间,为了仇恨,纠结不清,难道生生世世都要葬送在这两个字当中?!我好累,你也累,何况那一把小小的天瀑剑呢,它也是有灵魂,有思想的,你的疲倦代表了它。

我真的,好恨。

他最终走下台阶,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茫茫雾霭中。

“瑶瑶,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不是师傅叫你去煮饭嘛?”张金翼问道,这名唤为瑶瑶的女子看似十六七岁,脸上一直带着天真的笑意,摇了摇头,头上的辫子甩来甩去,“我这不就是要去后山采集点食材嘛,要不,张大哥,你陪我去吧。”

张金翼笑了笑,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瑶瑶,今天武当新来了一名师兄,我要带他去参观一下武当山呢。”我厌倦朝身边的男子说,“我又不是小孩儿,我自己会转悠,你去吧。”

“这怎么能行?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去吧,熟悉一下也不错。”这次,竟换我哑口无言,我不知觉的点了头,就听到耳畔传来自己都不相信的声音,“好。”

我尴尬地对那女子说,“还没请问姑娘芳名?”

那个如银铃般的笑声又传来,“呵呵,大家都叫我瑶瑶,我是清风瑶。” 清风瑶?天月柔,水月柔,一夜素波一叶舟,飞花何处留?风也休,弦也休,却道桂香入小楼,千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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