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傲钦听到司马淇淇第一个传召的证人居然是负责给夏荷录口供的伍同,而不是传召辩方证人,依照之前跟司马淇淇交手数次的经验,方傲钦不禁翻动伍同的证词,方傲钦没有从证词中发现什么差错,但是隐约感觉司马淇淇传召伍同,暗藏杀机,方傲钦就算表现得再镇定,手上细微的动作还是告诉别人他此时很紧张。
伍同来到证人席坐下,司马淇淇站起来一脸微笑地看着伍同说道:“证人,请你告诉法官你的名字和职业。”
伍同一脸平静地回答道:“我叫伍同,南城警局刑警大队大队长。”
伍同表现得一脸平静,因为在之前方傲钦就给伍同提了醒,司马淇淇如果要进行无罪辩护,寻找疑点,最可能打的证据就是夏荷录口供的时候,毕竟几个钟头,只要有一丝差错就有可能被司马淇淇敏锐地察觉到,因此方傲钦还专门跟伍同对过口供,将一切的可能都提前封堵起来。
跟伍同平静不一样的是,方傲钦总感觉哪里自己没有考虑周全,但是此时却没有发现,方傲钦左手紧紧握着笔,一刻都不敢放松,死死盯着司马淇淇,聚精会神地听着司马淇淇说的每一个字。
司马淇淇点了点头说道:“伍警官,请问你在案发当晚及之后的调查过程中,是不是你帮我的当事人也就是本案的被告夏荷女士录的口供?”
“是的!”
伍同很平静地回答道。
司马淇淇轻轻敲了敲桌子看着伍同接着问道:“在调查过程中,被告有没有行为表现异常?”
伍同听到司马淇淇这个问题,思考了片刻缓缓说道:“在报案的时候,被告表现得十分紧张,我当时看到被告脸色苍白,仿佛受到大的刺激,因此没有立刻询问被告,等被告情绪平复下来我才对其录口供,后来被告由于身体原因,需要接受治疗,因此暂停口供记录工作,等到被告康复后,我才给被告重新录了口供。这在资料上都写着。”
司马淇淇略微翻动了下面前的资料,点了点头赞叹道:“伍警官工作很仔细,的确是这样,对了,伍警官,你工作多少年了?”
方傲钦听到司马淇淇突然问出一个完全无足轻重的问题,一下察觉到危机,连忙站起来说道:“反对,法官阁下,辩方律师提出的问题于案件审理没有关系。”
法官听到方傲钦提出的反对,看着司马淇淇问道:“辩方律师有何解释?”
司马淇淇看着微微笑了笑说道:“法官阁下,证人的工作年限可以让我更直观地了解证人对于案件的敏锐程度,毕竟我的当事人很有可能被认为是正当防卫,请法官阁下批准我继续刚刚的问题。”
法官听到司马淇淇的解释,这个案子绝对不能有任何一点疑点让下面的媒体给抓到,无限放大是这些媒体的本事,如果社会大众不清楚事情经过而造成舆论,这是政府这边不愿意看到的。
法官点了点头,示意伍同回答司马淇淇的问题,方傲钦看到法官同意司马淇淇接着询问,知道法官这边也有不小的压力,看来法官这边情愿多发点时间也不愿意让人留下口舌,方傲钦一脸失望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司马淇淇看着伍同,一脸微笑地询问刚刚的问题,伍同没有察觉到这个问题有什么陷阱,一脸随意地回答道:“大学毕业到现在,四舍五入的话二十年左右吧。”
司马淇淇听到伍同的回答,拿起一份文件翻动起来,一脸微笑地看着文件缓缓说道:“准确来说,伍警官你已经当差18年零2个月了,还多次得到警察厅的嘉奖,看来伍警官工作能力很强呀,不知道伍警官在面对嫌疑人不合作的时候,有没有什么方法从不合作的嫌疑人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资料呢?”
“反对,法官阁下,辩方律师用带有暗示性词语故意误导证人。”
法官听到方傲钦的反对意见点了点头,看着司马淇淇说道:“辩方律师请注意你的用词,不要用什么带有暗示或者引导性的词语盘问证人,不要企图以此造成证人作证言语上的失误。”
司马淇淇听到法官这么说,礼貌地点头表示明白,司马淇淇看着法官缓缓说道:“法官阁下,请允许我更换问题用词!”
法官点头批准,司马淇淇看着伍同一脸平静地问道:“对不起,伍警官,我重新更改一下我刚刚的问题,我想请问,你们警方在录口供的时候,会采用哪些技巧?”
伍同听到司马淇淇这个问题,脸上表情也变得警惕起来,方傲钦跟伍同两人都没有猜错,司马淇淇是想让伍同证明他们可能会用一些强硬手段来获得口供,如果不是方傲钦一直警惕着,在反对的时候给伍同时间思考,伍同可能就直接回答了,只要让司马淇淇抓住夏荷可能被强硬手段进行询问而得到的口供,那么这案子的走向就会完全被司马淇淇牵着走。
伍同想了想,一脸平静地说道:“会问一些简单的,比如姓名年龄住址等等,如果是犯罪嫌疑人比较狡猾的话,我们会结合警方所掌握的证据,与嫌疑人已有口供进行对比,找出矛盾点,利用矛盾点攻破嫌疑人的心理防线。让嫌疑人自己招供。”
司马淇淇听到伍同这么说,露出满意的笑容点了点头说道:“伍警官这么说,看来伍警官也算经验丰富了,那么我的当事人夏荷小姐在两次录口供的时候算不算合作呢?”
伍同看了眼坐在被告席上的夏荷缓缓说道:“被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