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脸依然涨得通红,羞涩的目光,却仍勇敢地落在他的脸上像是要从他身上,探究出一丝半点她想要的资讯来……她究竟,是因何而靠近他呢?即便是四年前,他没失忆的时候,应该也实打实是个和尚他光秃秃的脑袋,乃至头顶的戒疤,还有满脑子的经文,无不证实着这一点……而这样的他,与眼前这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又怎可能有何渊源呢?他确实被她所迷惑。

迷到不惜犯戒。

如若他身上确实还背负着什么戒律的话。

然而,他却也不愿意,两人不明不白,就发生了点无法挽回的什么……倘若她只是将他当成某个人的替代品,或者当成她众多情郎中可有可无的一个……那显然并非他想要的。

一零三溪中美人乃欠操的妖精「姐姐,你同师父在里面玩了这么久吗?」瞧见炽儿从师父的书房里出来,正在树下玩捉迷藏的小兰叶跑了出来,抱住炽儿的腿,亲昵地蹭了蹭。

她没有抬头,自然未发现,被她抱住的大姐姐脸蛋红扑扑的,因为她一句无心之言,以及亲近的举动,那如花的脸庞显得更加红艳欲滴了。

「兰叶,我去休息一下,你去找你师父玩好吗?」她匆匆躲回了屋内,不过几步走动,也觉裙摆之内空荡荡的,带着股恼人的湿意……小兰叶倒也乖巧,果真未再来烦扰她。

然而,她一个人闷在房中,横竖也是坐立不安。

他竟然,那般待她……明明那样清冷出尘模样,做起羞人的事来,却与谁也不遑多让。

甚至……「夜里,待兰叶睡了,你再过来吧。

」晃了晃袖子间藏着的洁白布料,他用最风轻云淡的姿态,说着仿佛再寻常不过的打算,「我便还给你。

」他竟以她的贴身衣物来要胁,要她再去他房中找他?!这几年,他不全然只当个山中艰苦辛劳的僧人么?又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玩弄人的伎俩?她心里没有头绪。

心慌意乱。

甚至有些担心,她的迦叶,其实根本不曾失忆一切,不过只因四年前的他,本就无意与她双宿双栖,借着海上的意外,彻底於她眼前消失,从此天各一方,再无瓜葛……是以,多年后的重遇,他才如此冷淡,转眼,又忽而对她语出轻薄……全因他还记得,曾经的她,是怎样心甘情愿一路追随着他,不惜每每献上身体,只供他肆意玩弄?……那边厢,有人又羞又恼,胡思乱想。

这一头,有人气定神闲,嘴角甚至时不时噙着不自觉得笑意。

「师父,你在笑什么?」抓着毛笔在学写字的小兰叶,奇怪地看了看自家师父不大寻常的神色。

「没什么。

」他嘴上在指挥兰叶如何运笔,手里还不经意捏着某片布料的角儿,轻轻地摩挲,「中午同你玩的那人呢?」「噢,你说大哥哥呀,方才还在同我捉迷藏,转眼就不见了!」小兰叶可是很仔细地确定过,那个来去如风的大哥哥,确实已离了山寺,就连小树林里,也不见他的踪影了……「他有没有同你说过,他与……与那位女施主,是何关系?」「大哥哥说,炽儿姐姐是他非常重要的人。

」小娃儿似懂非懂,却也心向往之,「他好像很希望姐姐能开怀。

」他沉默了。

师徒二人如以往数年来的岁月一般,静静相守於一处。

不知过了多久,他站起身来,戴上一只斗笠:「为师去后山,弄些好吃的回来,你就在这别乱跑,累了就睡一觉……」安顿好兰叶,他带上锄头和竹篓,出门前,又看了另一间紧闭的房门一眼。

想起午间那个黑衣青年烧的一桌菜,还有大小两个女孩围着那人「幸福」的模样,他的心底便像有无数个声音,催使他赶紧劳作去。

后山的路就沿着他曾洗衣的溪流。

走了不一会儿,便见到一块修整而成的平地。

上面种了少量的时蔬。

只有这时,才恨自己不够辛勤,未早早播种出一片丰美的瓜果蔬菜来,也让那留宿的女子,能回头觉察出他一丝半点的好处……锄头进了土里,刨出几个山芋来。

又摘了些菜,从附近的树林藤蔓上,採了些还算可口的野果……如此拼凑了一篓,算是三人今晚的食物。

太阳快要落山,他沿着蜿蜒的山路往回走,有微微的山风萦绕,通体舒畅,心情甚好。

然而绕过了一棵粗壮的大树,不经意瞥见下头溪水,他本来镇静安闲的心,一下子又像被拧开了更高一层的阀门心里那涛涛的洪水欲兽再也关不住,叫嚣着奔腾而出,在他脑中倾斜如注!小溪说大不大,也还算得曲折绵长,上下流动时而平缓,时而落差颇大,到处可见道道晶莹的水柱……而在这清澈碧透的溪水之间,正浸泡着半具雪白如玉的身体!纤细笔直的双腿,在那澄澈的溪水中无所遁形,浑圆的雪臀因为被背后垂下的长发遮挡了一半,在水波下似微微晃动着,若隐若现,令人浮想联翩……一头青丝不时被溪水冲散开,如黑瀑似的悬挂下来,女子不盈一握的柳腰半露在水面,随着她弯腰擦洗身子的动作,时不时折成一道优美的弧线;而胸前两颗颤巍巍的大桃子,更是微微起伏摇晃着,当她侧身的时候,甚至能清楚地看到,粉嫩的奶尖上,缓缓低落下的晶莹水珠,在夕阳光下一闪一闪,分外惑人……这幅身体,就在不久之前,还软软地屈从在他身下。

他的掌间,仿佛还残留着那细腻肌肤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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