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早朝,姬承宇进了钱贵妃的月仙殿,这月仙殿是除了皇后的长乐殿外最为豪华舒适的宫殿。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应有尽有,因为钱贵妃喜欢芍药,所以殿中一年四季都有盛开的芍药花供她观赏。

姬承宇进去时,正看见一个风华绝代的美貌女子身穿一身红色的宫装,拿着小剪刀在修剪花枝。

“母妃!”姬承宇恭恭敬敬的朝钱贵妃行了一礼。

钱贵妃放下剪刀,走到了桌椅旁坐下,“怎么去了这么久?不是说半月前就该回来的吗?”

“儿子去了一趟汴城。”姬承宇如实回答。

“姓楚的那家人?”钱贵妃皱着眉头,有些拿不准儿子去那里干什么。

“嗯!”

“你父皇对卞城王很是防备,你去那里干什么?若是被你父皇知道了,那还得了!”

“楚长松那个老匹夫老了,他那几个儿子没一个省心的,都想做那下一任的汴城王。儿子去那里,不过是看看究竟谁最有把握继承那个位子而已。”

“你觉得谁会胜出?”

姬承宇弯起了唇角,“那个楚云端倒是个心狠手辣的,利用老三和老五的争斗除去了老大、老四,又将事情捅到了楚长松那里,结果您猜怎么样?”

“当然是楚云端稳坐继承人的宝座了!”

姬承宇点了点头,“那老东西一夜之间就白了头发,将老三和老五都给关了起来!”

“这楚云端果然是个厉害的!”

“儿子利用这段时间跟他交好了一番,顺便提了提令华!”

这下钱贵妃明白儿子要做什么了,不禁莞尔一笑,“围魏救赵,这倒是个好主意!”

“他们总给儿子找麻烦,儿子不好好回报一下他们怎么可以?”姬承宇知道那兄弟俩都不好对付,可他们有个共同的软肋——令华公主。那可是他们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掣肘了令华,就等于是是捏住了那对兄弟的七寸。“若是楚云端非要令华,以如今汴城王府的实力,父皇不敢不答应。”

“嗯!”钱贵妃会心一笑,只要是那个死人的孩子们过的不舒坦,她就开心,看到那个死人死也死的不安心,她就高兴。

“陛下驾到!”随着太监一声通传,身穿明黄色龙袍的高大男子踏入了大殿。虽然今年已经五十,可这位皇帝依旧是风姿卓然的,一举手一抬足无不彰显着他身为一国之君的霸气和优雅。

“父皇!”姬承宇恭恭敬敬的给他行了一礼。

看到皇帝来了,钱贵妃的气质立马就发生了转变,袅袅婷婷的移步过去,温温柔柔的开口:“臣妾见过陛下!”

皇帝扶了钱贵妃一把,钱贵妃就着皇帝的手起身,给了皇帝一个温柔不失优雅的笑容,“陛下怎么来的这样早?本宫还未来得及吩咐他们准备中午的午膳呢!”

“无碍,在爱妃这里吃什么都是好的!”皇帝握了钱贵妃的柔夷,目光中的温柔几乎能拧出水来。

“咳!”姬承宇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拱手一礼道:“父皇,儿臣累了,先行告退!”

“也好!”皇帝挥手打发了儿子。

宫女端过茶盏送了上来,钱贵妃接过,亲手奉给了皇帝,皇帝就着她的手抿了一口,舒服的靠在了美人榻上。

钱贵妃将茶盏给了宫女,挥了挥手打发了他们。

皇帝看着面前女子红芍药一般的摇曳多姿,天鹅颈下,一片如凝脂美玉般的sū_xiōng半遮半掩,素腰一束,不盈一握,她就那么笑魇如花的看着自己,当真是勾魂摄魄,令的自己骨头都酥了。

“两日未见了,可想朕?”皇帝声音有些暗哑,双臂环住了她的水蛇腰,手指不由在她腰间流连。

钱贵妃很会讨好文德帝,更加清楚男人的略根性,既羞涩又魅惑的白了他一眼,“宫中佳丽三千,陛下怎会时时想起我这个旧人?”随后轻轻推了文德帝一下,想要挣脱开他的怀抱,可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却依旧含情脉脉的瞅着他,文德帝哪里肯轻易放过她,就在她要滑出自己怀抱时,一把就将她拽了回来,“还想跑,看朕怎么收拾你!”随后抱着人就向内殿而去,不久就传出了女人的媚笑声和男子粗重的喘息声……

转眼间,文德帝寿辰之日已至。满朝文武大臣凡三品以上都能带家眷进宫参加皇帝寿宴,苏府当然也在被邀之列。

钱氏从下午开始就一直在挑拣自己和女儿的衣服首饰,打点儿子和苏鹏的穿戴。

为了能彰显她皇贵妃之妹的气势,钱氏特意制作了几件华贵的礼服,以备今日之需。她身穿一身玫红色锦缎长裙,梳了个高髻,戴了金镶玉的簪子,脸上扑了淡淡的一层粉,越发显的她肤如凝脂唇红齿白,虽年近四十,却依旧顾盼之间风韵犹存。

“母亲!”苏悠然如同一朵儿淡绿色的花儿似的飘了进来,钱氏看着女儿今日的打扮蓦地眼前一亮,过去拉着她的小手一阵啧啧称赞,“这个季节穿这个颜色最合适不过了,瞧瞧这套裳裙将我女儿衬的多么清丽脱俗。”

苏悠然听到母亲夸赞心情颇佳,小小的得意了一把。钱氏见女儿头上只带了两朵与衣衫同色的翡翠珠花,觉得单调了些,又从自己的首饰匣子里拿了一条粉色的珍珠项链,帮女儿戴在了脖子上。

“母亲!”苏悠然摸着那颗颗饱满圆润的珍珠,又是欣喜又是感动。

“粉色的珍珠母亲不适合戴了,你年纪小,戴着刚刚好!”钱氏再次细细打量了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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