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英直吓得尖叫连连,嘴上却不肯认输,道:“你割!你割!你割了我也要跟妈妈说!”
朱高炽本想吓吓她,只要她认个输,或是就此跑开,也就罢了,却没想到她居然如此倔强,不由大怒,手中的短刀向里一推,嗤的一声,将朱玉英头上的一小撮头发割了下来。
朱玉英虽然看不到,但也有所察觉,想到自己头发被割得一丝不剩的模样,不由放声大哭,边哭边道:“我要告诉妈妈去!我要告诉妈妈去!”
徐朴见朱高炽拿着短刀在朱玉英头上晃了晃去,若是稍有不慎,则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便向前两步,道:“表哥,算了吧,既然表妹想去,就带她去好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朱高炽虽然心里气愤,却也不敢真把朱玉英如何,毕竟是一奶同胞,更何况母亲知道之后,定要重重责罚。但心中的怒气无处宣泄,定要逼得朱玉英开口求饶不可。但朱玉英却十分倔强,虽然吓得肝胆俱裂,却始终不肯松口。
朱高炽的满腔怒火正无处宣泄,徐朴便在这时过来劝说,朱高炽顿时找到了发泄的对象,松手放开了朱玉英,眼望着徐朴,冷笑道:“我就是不带她去,你能把我怎样?难道还想打我不成?”一面说着,一面向徐朴走近。
徐朴见他居然冲自己来了,心中哭笑不得,一面后退,一面说道:“你是我表哥,我怎能把你怎样?我只是劝你带上表妹,以免伤了兄妹的感情。”
朱高炽道:“我带不带她跟你有什么关系?用的着你来劝我?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来劝我?我爹爹让你们娘俩儿住在王宫,是看在我娘亲的面上,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是这的主人了?说什么来劝我?你配么?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朱高炽越说越气,最后把压在心底的话也说了出来。
徐朴本来是劝架,却没想到朱高炽竟然将矛头指向了自己。他也是自小在王府中长大,也是娇生怪养,从没人敢对他说句重话,这些日忍气吞声,心底已是愤懑难当,此时听到朱高炽居然所处如此蔑视自己的话,不由大怒,握起拳头道:“你再说一句!”
朱高炽道:“我再说一句怎么了?你别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在我们眼里,你们还不如王宫内的一个下人......”
朱高炽说到这,徐朴再也忍耐不住,踏上一步,迎面便是一拳。朱高炽等的就是他这一拳,忙撤步闪身,躲开这一拳,右手短刀一晃,直刺徐朴右肩。他虽然在盛怒之下,但却未失去理智,手中短刀不敢刺徐朴要害,只想让他受点伤,打得他出口求饶,出了胸中的一口恶气。
徐朴见他匕首刺来,不敢正面招架,连忙后退闪避。朱高炽挥动手中短刀,连连进攻。若是空手对峙,徐朴自不怕他,但此刻朱高炽手中多了一把短刀,徐朴投鼠忌器,便吃了大亏。
交手没几下,便被朱高炽在右胳膊上划了一下,衣服被划破鲜血流了出来。朱高炽见他受伤,暗道:此时若是让母亲知道,自己必要受罚,还是到此为止的好。想到此处,把短刀插回靴子,道:“你受伤了,再打你也赢不了,还会认输吧。”
徐朴被他辱骂贬低了一番,心中本来大怒,此时胳膊受了伤,更是激起了他心底的狠劲,也不管朱高炽说什么,纵身扑过来,对着他一阵拳打脚踢。朱高炽边躲边道:“我这可是让着你,你可别得寸进尺!”
徐朴聪耳不闻,手脚不停。朱高炽不停闪避招架,口中道:“你再不住手,我可不客气了!”话音刚落,嘭的一响,被徐朴一拳打中胸口。朱高炽气息一滞,一口气没喘上来。徐朴趁此时机,大喊一声,纵身扑上,将朱高炽扑倒在地,然后骑在他身上,双拳齐下。
朱高炽一面招架,一面道:“快住手! 你疯了!要让我娘亲知道,咱们都得受罚!”徐朴仍然充耳不闻。朱高炽遮挡的稍微偏了些,被他在脸上打中两拳。朱高炽大怒,道:“这可是你自找的!”说罢,腰眼用力身子一番,将徐朴推倒在地,一翻身骑在了徐朴身上。徐朴在地上拼命挣扎,片刻间,又将朱高炽压在身上。
朱高炽见自己制不住徐朴,高声喊道:“高熙弟,快来帮忙!”
朱高熙和朱玉英一直在一旁看着,口中不停劝说,但他们两人总有一人聪耳不闻。只见他们两越打越猛,最后几乎拼起命来。于是朱高熙便让朱玉英去找教师沈同泽,自己留下来在一旁苦苦劝说。
此时听朱高炽喊叫,心道:现在是徐朴表哥不依不饶,得赶紧把他制住才行。于是便冲上前去,纵身跃起,一下将上面的徐朴扑倒在地,随后,朱高炽爬起来,两人一人坐在徐朴胸前,一人坐在徐朴大腿上,徐朴被压在下面动弹不得。
朱高熙劝道:“表哥,你冷静点,别再打了,若是打架的事让娘亲知道,咱们几个都要受罚的!”
徐朴不语,瞪着一双眼睛拼命挣扎。
朱高炽骑在徐朴大腿上,心中十分得意,口中数道:“服不服?你要你说句服了,我们就让你起来。”
徐朴不说话,只是四肢乱扭,拼命挣扎。朱高炽道:“你挣吧,我们两个,你一个,我就不信你能挣得开。”
这句话刚说完,忽觉身下一股极大的力道传来,自己身不由己地腾身飞起,随后重重摔在地上。他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仔细一看,见胞弟朱高熙也同样被摔在一旁,此刻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