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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衍眉头微皱,似乎有些听不明白,青年却不待他回话,抽出手中长剑,剑尖直指典衍,冷冷道:“听说你的七十二路家传戟法颇有威名,今日我便向你挑战。”

典衍一愣,方才明白青年竟是要来挑战三散人,不由失笑道:“我看你也不过二十出头,怎敢如此狂妄自大,需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也不与你计较,你快快离去罢。”

典衍原本以为自己好说好话,那青年应该能够知难而退,怎知其竟然完全不为所动,剑尖依然指着自己,面色不由沉了下来。

一尘在一旁见了,口诵一声佛号,上前说道:“既然施主如此执迷不悟,也罢,就由老衲来领教施主高招。”

他在少林呆的时间颇长,是以仍然满口佛语,亦是这么多年的习惯。

哪知那青年听了一尘的话后,依旧不为所动,冷冷道:“今日我只为他而来,不想与其他人争斗,不过若是你也有兴趣,待我击败了典衍,自然会来找你。”

见这青年如此狂妄,典衍早已忍不住了,大喝一声,抽出背上双戟,急步冲向青年,一手高举短戟,另一只手则平举,戟尖直指青年。

青年依然冷冷看着典衍,待其短戟堪堪刺到时,剑尖忽然一抖,一道剑光闪过,直刺典衍咽喉。

他这一剑极快,竟是后发先至,典衍短戟尚未刺到时,剑尖已至咽喉三寸处。

典衍一惊,脑袋急忙往一侧偏过,剑锋擦着脖子而过,汗毛根根竖了起来。

他万料不到青年剑法居然如此之快,险些被一剑刺穿喉咙。

当下不敢再小看青年,抖擞精神,将七十二路家传戟法使开,或挑或刺或点或噼,一时间场中戟光霍霍,令人眼花缭乱。

青年沉着应战,剑光如流星一般稍纵即逝,又每每能在紧要关头挡住典衍的招式,继而再反攻一两招,一时间二人竟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典衍越斗越是心惊,他原以为那青年才二十出头模样,就算其从娘胎里开始习武,那也只有二十多年的功力,与自己相差甚远,哪知其剑招之快,竟是超出自己想象。

再观其剑法,其实也并无什么奇招妙式,只是占了一个快字,往往在典衍未料到之处,剑尖便刺了过来,更有数次险些被刺中落败。

一旁围观二人也是越看越惊,此时典衍已将七十二路戟法使出了将近一半,却依然未能拿下青年,反而几次被青年反击差点落败。

惜字道人看了眼一尘,忽然道:“上!”

说着身子一纵,独自向方剑明扑去,一尘则是大喝一声,与典衍一同夹攻青年。

方剑明见惜字道人来势汹汹,急忙转身就逃,忽听脑后恶风袭来,心知不妙,就地一滚,咕噜噜滚出数丈,回头见惜字道人一剑刺来,剑尖微抖,挽出数朵剑花,直罩方剑明全身。

方剑明吓得肝胆俱裂,一时间只顾着没命奔逃,眼见惜字道人越追越近,料到自己此番定是躲不过了。

当下将心一横,抄起地上一根棍子,大喝一声,狠狠砸了过去。

惜字道人眼露轻蔑之色,长剑随手一挥,木棍应声而断,其后剑尖毫不停留,直往方剑明肩头刺去。

方剑明努力扭动身子,想避开长剑,然而他与惜字道人武功相差甚远,一剑刺下竟然完全没有避开,只觉肩头一痛,一股血箭飙出,数息间染红了半边身子。

方剑明强忍疼痛,转身狂奔,惜字道人又是一剑刺出,直刺方剑明另一侧肩膀。

方剑明不及提防,被刺了个正着,剧痛瞬间传遍全身,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在地。

惜字道人看着踉踉跄跄奔逃的方剑明,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微笑,他施展轻功,纵身掠到方剑明身后,又是一剑刺出,这一剑却是直刺方剑明左腿。

方剑明中了一剑,左腿一软,不由跌倒在地,又仓惶爬起身子,继续往远处奔去。

他心知此番若是再被抓回魔门,定会生不如死,还不如死在此处,也好过受那些折磨。

惜字道人冷冷看着向远处奔逃的方剑明,眼中寒光一闪,身形一动,转瞬间已到了方剑明身前,然后长剑一挥,从左上直到右下,在方剑明胸前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方剑明只觉痛彻心扉,口中狂喷鲜血,身子软软栽倒在地。

待得方剑明醒来时,天色已经漆黑,他强忍剧痛,努力张开手脚往前爬去,身后拖出一道长长的血迹,也不知爬了多久,终于体力不支晕死了过去,再醒来时,便到了胡二娘家中。

段璟听完又问道:“方兄弟,那惜字道人最后怎么又放过你了?”

方剑明仔细想了一下,说道:“那贼道在我胸前划了一道大口子,令我痛不欲生,他本欲来拿我,不知为何竟然又与另外一人斗在一起,只是可惜我没看清那人面目。”

说着连连叹气,似乎很是惋惜。

胡二娘在一旁道:“幸好方公子吉人天相,先有那青年出手相助,后有另一人助你摆脱困境,这才得救。”

又看了一眼段璟,见他双眉紧皱,似乎若有所思,问道:“段公子你在想什么?”

段璟紧皱双眉,半晌后方才开口道:“方兄弟,你说那青年剑招十分之快,快到了何种程度?”

方剑明回想了一下,摇头道:“我也说不出此人剑招有多快,我只能看到剑光,完全看不清剑身,若非不断有击打声传来,我甚至以为他在空手对付典衍。”

段璟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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