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笑的手悄悄伸进了衣服的口袋里,握着那把加仑手枪,怒视着莫远山道:“请你马上离开!”
莫远山两眼放光,眸若寒星的盯着林笑笑,半晌方道:“有些事情,远非你想的这么简单,你若信不过我,咱们且各走各的,将来,你会明白。”
莫远山说完,从怀里拿出那张银行卡,仍在林笑笑的床上,转身走了。
林笑笑看着莫远山离开,方返回房间,拿出密码信函和那本秦芳留下的笔记本,对照着一家三口的基因密码图谱,仔细的研究起来。
这密码信函上密密麻麻的点点,原来便依次是林为民、秦芳和林笑笑的基因图谱编码,而这一串串的数字,便是秦芳笔记本上所对应的页码。
按照基因密码图谱的排列顺序,对应相应的页码,便是密码信函中要指明的每一个字的坐标。
林笑笑花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把密码信函翻译完毕。
这种密码是林为民和秦芳独创的,早在很多年前便告诉了林笑笑,当时只当是一种游戏而已。
如今想来,林笑笑暗自心惊,难道这一切早就已经注定。
林笑笑把信从头到尾读了一遍,一时心绪难平,却又猜不透信中的意思。
林笑笑反复的念着:“春柳穿越红楼,二笑可忘忧。天意之眼遗落在最初的记忆,红楼重启,太虚之门敞开,挚爱将重现于须弥之山……”
林笑笑百思不得其解,心想自己的父亲林为民为何要给自己留下这么一封奇怪的信,他的用意到底是什么?这分明是父亲留给自己的又一个谜。
林笑笑正自想着这封密码信函,突然,却听得楼下有动静,急忙将密码信函和母亲秦芳的笔记本装进了背包里,背了背包便欲走,却瞟眼看见那张莫远山扔在床上的银行卡,便拿了起来收好,笑道:“这自称莫远山的家伙还挺有骨气,只是不知他有意接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林笑笑经历了这几日的事情,想起莫远山离去时说的话,也有些相信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也许自己真的被那伙来路不明的人给盯上了。
林笑笑不由得一只手伸进怀里,摸着那把加仑手枪,小心翼翼的下楼来。
可楼下什么人也没有,而自己家的大门却开着。
林笑笑记得,莫远山离去时,那门被他反手关上了的。
林笑笑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便不由得大叫了一声道:“谁?给我出来!”
半晌没有人应,只听得门外的风雪吹进门来。
林笑笑顿时释怀,不禁自嘲道:“原来是风把门吹开了,却害得我虚惊一场。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话音刚落,却从客厅的沙发背后一声不响的走出来一个人影。
林笑笑几乎被吓死,急忙从怀里掏出那把加仑手枪对准了这人。
“娘老大,我……”
林笑笑定眼一看,却是何良,顿时几乎被气死。
“你叫我说你什么好,你这一声不响的出来,若是我的枪走火了怎么办。”
“枪?走火?”
林笑笑将加仑手枪收好,没好气的道:“你说你这么大人了,回来也不说一声,一声不响的躲在那里做什么,你想吓死人!昨天我才说了你几句,你便和我赌气走了,算什么!”
何良早红了脸,如同犯了错的孩子一般,一连说了几个“我”字。
林笑笑见何良冷得有些发抖,那被自己剃了的头还露着包扎伤口的纱布,活脱脱像个马戏团的小丑,顿时将自己的帽子拿了下来,戴在何良的头上道:“饿了吧,今天我请你吃大餐去,不过,你可得听话,我叫你朝东,你绝对不可以朝西,知道了吗?若再走丢了,我可懒得去找你。”
何良红着脸答应了一声。
林笑笑看着门外漫天飞舞的大雪,转身去拿了一件林为民的大衣出来给何良道:“穿上吧,这可是我父亲的,便宜你了。”
林笑笑和何良出了门,把门锁好,揣了那把家门的钥匙,便出红楼别苑来。
两人立在街道边上,这大雪的天气,竟连出租车也没有一辆。
林笑笑不由得骂了一句:“这什么鬼天气,才晴得好好的,怎么转眼就下起大雪来。”
林笑笑只得徒步朝前走去。
何良急急跟在林笑笑后面,看着林笑笑娇小的身影,不禁感觉到一股暖流袭来,迅速流遍全身,心情便有些激动。
林笑笑见何良一言不发,便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何良眼里竟含有泪光,顿时捂着嘴笑道:“你不至于吧,多大的人了,还动不动就淌猫尿,你羞不羞。”
何良红着脸道:“我这是被雪花迷了眼,哪里流泪了。”
林笑笑便上来笑着捶了何良的胸口一拳道:“你老实说,你昨天哪里去了?可遇见你的梦中情人了?”
“娘老大别取笑我了,我其实就是在这大街上瞎走了一夜,分不清东南西北,好不容易才又走了回来,我……”
“你这叫自找苦吃,什么都别说了,前面有家包子铺,你先垫垫底吧,想必你都饿坏了。”
林笑笑说着,早来到包子铺前,卖了四五个肉包子塞给何良。
何良毫不客气的大吃了起来,如同饿死鬼一般。
林笑笑看着何良这样子,笑道:“我可警告你,这回你可老实些,别耍小性子,只怕我要出躺远门,你吃饱了之后,我会去配一把我家里的钥匙给你,再给你些生活费。你既然阴差阳错的来到了这里